“大哥，你也别ี太生气了，胜败是兵家常事。那几个老女人骂你，就是想把你骂急了硬攻。”牛蛋劝道。
牛蛋与另几个ฐ匪都打了照面，坐下问道：“大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是你带人去的？”
“我马上就去指给你看。”章学忠拍了一下桌了，指着老李的鼻子怒吼道。
老五就是这刘一担。老六叫夏林海，招募土匪，这人做事讲义แ气，跟那些匪有些不一样，人称他夏六爷。
众人听了七嫂的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章学忠听七嫂这么เ说，气得对七嫂瞪了一眼，扛着锄头又去看别ี人干活了。
“你们俩真是缺心眼，狼躲床底下，你们都不知道。”七嫂傻笑着说。
冯志信见红妹吓得还大哭不止，责备道：“我不是告诉你，我不在家的时候，让你拴上门，别ี出来吗？”
“有什么เ可怜的，定是他上辈子没做什么好事，这辈子遭报应了。”章学忠的老婆说道。
小志听了小山的话，好像那鸟儿和好吃的果子都已๐经在他的面前了，笑容立刻涌ไ满了他的脸，替代了刚才的惊恐，他眼里闪着快乐和期待的光。
“二婶，你家供的黑姑娘和黄姑娘真能听你的话，去偷冯叔家的东西？”虎子笑着问道。
“我遇到过的那ว些事，现在想起来还后怕，这大晚上的，就不说了，以后白天再慢慢说给你们听。我给你们说说我舅舅遇见过的一件蹊跷的事：那年，我去看俺舅。俺舅家在山上也有一片林子，不大，大概有一、两百亩。那ว片林子离家有七、八里路远。俺舅常年一个人住在山上一间小屋里看着。一间小屋，铺一张床，还砌了一口锅，别的时候都好过，一到เ夏天，那屋里热的就不能蹲人，那山上狼、野猪都多，不敢开着门睡，俺舅就只能ม吃过晚饭，开着门，吃袋烟，凉一会，再关门睡觉。有一天晚上，他吃过饭，刚点上一锅烟，门前忽然来了一个黑大个ฐ子，站在门前笑着和俺舅打招呼道：大哥，吃烟呢！俺舅以为是周围庄子的人，忙把他让到เ屋里坐下。他也不客气，到屋里坐一会，就问俺舅要烟吃，烟袋一到เ他的手，一锅烟吃完了，才把烟袋还给俺舅，他烟袋一还，也不客气一声就走了。一连几天，都是这样。俺舅想：这周围的人，他也都认识，也没见过有这样的一个人，会不会是妖怪？不如今晚来试他一试。到了晚上，俺舅吃过饭，照ั常坐在屋里，开着门，点起了一锅烟，刚ธ吃两口，那个人又来了，还没等俺舅请他进来，就呵呵地笑着，进来要烟吃。俺舅见他又要烟吃，就笑着对他说：兄弟，我们今晚换大烟袋吃。那人听了很高兴地笑着问：还有大烟袋？好呀！俺舅拿出猎枪对他说：你含着烟袋嘴，我给你点火。那人忙高兴地把猎枪头含在嘴里，俺舅就在这头一扳狗腿，枪一响，就听一声鬼叫，那人就没有了，俺舅吓得忙把门拴上，睡觉了。
“没什么เ。吃饭、吃饭，别提那个死鬼了，大夜里的，不吉利。”方七岔开话道。
“爹！我只要喜晴。”
冯志信见红妹笑了，知道是自己้多心了，放心地笑着道：“哪能呀！”
那只狼听到冯志信的声音，转过头，隐入了山林。红妹见狼走了，继续站在门前，等丈夫回来。不多会，见冯志信提着一把大刀，从林子里跑了出来。这冯志信，原是镖局里的镖师，功夫很好，惯用大刀，道上人都称他冯大刀。四、五年前，夫妻二人从老家来到这个深山里的小王庄，投奔表姐秦二嫂。这小王庄的王地主，见冯志信会功夫不怕狼，就在离庄有一里多路的林子边，盖了两间小屋，叫他们夫妻二人到林子边住，给了他们六、七亩地，自种自收，再看管他家近千亩的山林。
新月看着柳少卿的神态，她点点头，放下针线，把一盆水端到床边。柳少卿洗完脚๐，上床睡下。
“是啊！为什么叫大哥牛魔王？”众人都好奇地问。
“好像是说大哥做事，时好时坏没个准吧！”牛蛋吞吞吐吐地说道。
“我是个土匪头子，他们怎么还会觉得我有好的地方？”
“大哥，十几年前，我们这个县闹饥荒，你带着兄弟们在县城放粮、施粥十日，你忘了？”夏六爷说道。
牛魔王想想道：“那年一时逞能，撒出山上一半的财产，要不是老二拦着，家底子差ๆ点被我撒光了，后来想起来，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从来没后悔过，反、正都是抢他们的。这些人也真是的，我杀他们，他们就跟我记仇，骂我十八代祖宗。我给他们一点粮食，这么เ多年，我早都忘了，他们还记着。你们还别不高兴，他们给我们起的外号倒还真是适当。老二当年真像一只铁耙子，只要他一下山，别说什么筛子、板凳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了，就连女人用的马桶他都往山上提。你们说，我们这山上都是老爷们，要那ว玩意有什么用，他也往山上提。”牛魔王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嘻嘻！大哥说笑了，不是因为当时山上穷吗！像我们当土匪的，山头就是家，居家过日子，什么用不着呀！”万铁ກ耙子也快七十岁了，胡子、头全白了，干巴巴的一个小瘦老头。
牛魔王听了万铁耙子的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老二说的对呀！像我们当土匪的，山头就是我们的家，兄弟们要守好我们的这个ฐ山头，自己的家呀！老四，你好像也就是那年上山的吧！”
“是的大哥。那年闹饥荒，我爹、娘、媳妇、孩子，都饿死了，正好大哥去放粮，救活了我的命，我埋葬了家人后，也没处去，活不活的也没什么เ意思了，见你们回山，就跟在你们的后面，就想跟着大哥，心里有个ฐ靠头，又怕大哥不要我。人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一点都不假，我当年要是个庄稼汉，多种些粮食，也不至于家里人都饿死了。”
“四弟，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别ี难过了。跟着大哥，保你荣华富贵我不敢说，一碗饭、一个热乎的窝，还是有的。其实，我也想，别人天天都用十几年前，那十天时间的眼神看俺，但俺让人家看不起呀！即然已经都当biao子了，就别再想立牌坊的事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说正事。我想按老五的办法，带着兄弟们再去蒋家围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