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问安锦言:“锦言,你相信有鬼吗?”
是以前的课桌的主人留下的。那种秀丽的笔迹,应该是女生。内容看来,是日记。庄嘉惠不知道那ว人为什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也许本来就不打算带走的吧。她有这个念头,鬼使神差地翻开第一页。
“你在外边等着我。”
“老师,我代表全班同学,拒绝这位新同学转到我们班。”
然后,她蓦地地停住了脚。庄嘉ล惠站在一个ฐ楼梯口,身不由己地微微抖。风从四十五度的上方吹来,凉意正好袭在脖ๆ颈裸露的位置,她处于被冰冻的状态,头依然望紧前方,不敢转脸,哪怕只是一下下子。
“小惠,我是安锦言。你不记得我了?你没搬去深圳之前,我们不是经常一起玩的吗?”
那声音就像有人在她旁边说话。那ว么近,那ว么清晰。她猛地回头,没有人。但声音再次传来。
夜色浓重,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暗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月亮孤零零地盘旋在学校上空,光线暗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泪。高大的建筑物被黑暗模糊掉棱角,远远看去,是血肉模糊的脸孔。淅沥的雨下在黑夜里,所有东西都在潮湿,树木和泥土的皮肤开始溃烂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有点幸灾乐祸的笑声,在这安静的厕所带着诡异,令坐在隔间里的庄嘉惠毛骨悚然。
另一把声音。
“呦,别ี吓人了。现在那ว个班的学生肯定吓个半死。”
“可不是。最害怕的肯定是那四个ฐ已经被确定的学生,可是还有最后一个,谁也不知道是哪个学号。”
“嘿,所以这样才恐怖呀。”
声音戛然而止,跟被突然按下开关的收音机那样般,一切声音突兀地消เ失。庄嘉惠感觉飞转的世界突然什么都停下来,她赶紧解决完,从隔间里走出来。
不知何时,另外四个ฐ隔间的门早被打开了。空无一人。人是何时走光的?还是……根本就不存在?水龙头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兜池很干燥,一滴水珠也没有。厕所很明亮,寂静得恐怖。
庄嘉惠连手也不洗赶紧离开。总认定那水龙头流出来将不是水,而是血!
这回在楼梯间倒是出现了点状况。
她走下楼ä的过程中ณ,一抹身影从二楼ä投影下来,将她整个人覆盖住。后面有人,或某种东西,正在她的背后窥视着她。她像被困在不能逃脱的阴影中。细软的呼吸,近得像在颈后生。
那ว影子的数目,不知何时,从一变成了五。五个人,在她背后!
庄嘉ล惠跌跌撞撞地从楼梯口跑下来,寒意悠悠散散地从骨头里飘出来。骨架充满了空隙,每一个ฐ地方都有冷风呼呼吹过。她跑回到操场时,脸色已十分苍白。班长见她这副模样,走过来说:“不用赶了。已๐经考完了。我帮你向体育老师说清楚了原因,不用补考,他让你成绩及格了。反正高考又不考体育。”
见庄嘉惠喘着大气丝毫没有顾得上说些感激的话,班长捺着性子,转身要走。
不料庄嘉惠一把抓住她的手。
“班长,我刚ธ才去二楼的厕所了。”
“什么二楼?”
“就美术室那层楼的厕所。”
“什……么……”班长顿时脸色大变,拼命甩开庄嘉惠的手,好象怕跟她扯上任何关系似的。“你……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又不关我的事!”
她逃离的度比庄嘉惠刚ธ才还要快。
再没有疑ທ问了。
二楼那ว里,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