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马,ไ周传青将懵逼的下属从马上揪下来扔给卫鞅,“阿四跟你回去,他全程都跟着我,我知道他一件都不漏。”
他一副赶紧给钱爷还有急事的架势,理直气壮的催促卫鞅。
“……”
还是太年轻了。
出门前闻湉特意将代福留แ在了家里,交代他留意家里的动向,如果闻博礼出门了,就给他递个ฐ消息。代福虽然不明所以,但他一向听闻湉的,没有多问就答应下来。
就在要举家搬迁到庆阳时,闻博礼将一直藏着掖着的外室接进了家门。
一石激起千层浪,小声议论的人群“嘭”的一下就炸了。
师爷好说歹说,威逼利诱,然而常喜是个二愣子,根本就不接他的话。出门前楚向天就交代好了,不许笑,多的话一句不许说。
常喜一个趔趄,胸ถ膛直接撞上了闻湉的鼻子,闻湉痛呼一声,眼泪直接就流了下来。
大汉哼了一声,招手又叫了两个ฐ人上前,都是跟他一样膘肥体壮的大汉,“说吧,要我们做什么?”
不过很快他就又看见了落后半步的小乔,还有小乔๒手臂上的包袱。
“小乔,你这是要去哪啊?”常喜伸长了脖ๆ子往他们这边看,ไ犹豫了一下还是挨挨蹭蹭的靠过来。
楚向天瞥了他的怂样一眼,去把马牵出来。
小乔把包袱背到背上,将脸颊边的碎发撩到เ耳后,利落的翻身上马,“跟老大下山办点事。”
“办什么事?”常喜巴巴๒的看着他们俩,“那得去多久啊?”
小乔牵好缰绳,说不知道,“听老大的。”
常喜立马转头看向楚向天,高高壮壮的大个子偏偏跟个ฐ犯怂的狗熊一样,哼哧哼哧的道:“老大我也想去。”
楚向天眯起眼睛,常喜被他的目光看的缩成一团,鼓起来的勇气“噗”的一下子全泄了,很想拔腿就跑。
“上马。”
思考了片刻楚向天觉得把人带上也不错,常喜虽然脑子蠢了点,但有一把力气功夫也不错,而且有小乔在,不犯蠢的时候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常喜一喜,没想到老大这次这么เ好说话,立刻牵了马出来,跟他们一起下山。
***โ***
前一晚熬的太狠,傅湉难得的睡过了头,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午时了,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傅湉伸了个懒โ腰,惬意的打了个哈欠。
外间等着的代福听见他的动静,端着洗漱用具进来,伺候他更衣。
用盐水漱漱口,傅湉将布巾拧干了擦脸,手心靠近脸颊时,闻到เ了一股淡淡的药香,这味道他很熟悉,以前身上经常磕碰一下都要淤青一片,代福就常给他用这个药膏,说是活血化瘀的,很有效果。
仔细又嗅了嗅,确定自己้没有闻错,傅湉才有些奇怪起来,“昨晚你给我上的药膏?”
昨天他就隐约觉得手指有点疼,不过后来算账算的太专注了,就将这点疼痛忘到了脑แ后,现在闻到เ熟悉的药香才想起来。
“什么药膏?”代福神情有些茫然,随后又紧张起来,“公子你受伤了吗?”
傅湉愣住,“不是你给我擦的药?”
代福摇头,“昨天你在大书房睡着了,是楚公子把你抱回来的。”
傅湉举着手指仔细的看,手指上的轻微红肿已经消失,手指跟手腕也没有劳累过后的酸胀,反而比之前还要爽利一些。
抿了抿唇,傅湉将布巾放回托盘上,心底有些小小的暖流流过,游鱼一样散到四肢百骸。
束好发又换了一身衣服,傅湉决定还得跟楚向天道个谢,临出门时又想起来楚向天昨天给他的小荷包,折回去将荷包找出来,从里面拿了一粒透亮的松子糖放进嘴里。
松子糖甜丝丝的滋味在口腔散开,傅湉眯了眯眼睛,将荷包挂在腰上,准备先去找周传青上课。
客院里,周传青小乔还有楚向天三个人正坐着喝茶,常喜坐不住,在院子里转悠来转悠去,连连感叹傅家真有钱,一副很想抢点什么เ回去的样子。
傅湉一进门,就跟这只大狗熊碰上了,常喜似乎完全忘了之前自己绑架过人事情,笑呵呵的跟傅湉打招呼。
冷静的点头回应,傅湉绕过他往里面走,就看见喝茶的另外三人。
“休息好了?”楚向天观察他的脸色,觉得气色还不错就放下了心,又想起他的手,问道:“手还疼吗?”
果然是他给自己้的擦的药膏,傅湉用舌头抵了抵还剩下一小点松子糖,眼睛弯成了一道小月牙。
给他倒了一杯茶,楚向天让他在自己旁้边坐下。
又指了指小乔道:“你不是缺个ฐ账房,正好小乔๒会算账,我就让她过来给你帮几天忙。”
傅湉还以为常喜跟小乔下山是来找楚向天跟周传青有事,没想到เ竟然是楚向天叫过来给自己帮忙的,缓慢的眨眨眼睛,他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见他露出个傻乎乎的表情,楚向天捻了捻手指,忍住了没上手捏,解释道:“不是说找不到能信任的账房先生?况且这么เ多账簿,你一个ฐ人要看到猴年马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