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怪莫离。也许该怪自己,野心勃勃追求霸业的愿望是那么迫切;而距离成功的台阶也铺展得太过顺利……
须臾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那种悲伤化作一朵朵纷飞的白梅,在清冷的寒霜里面轻轻坠落。一片一片,白得炫目。它们悄然落在溪水中,落在山冈上,把整个世界都染成芬芳的白色忧伤,柔软的白色痛苦,还有缠绵的白色情绪。
“要你这个傻子说话吗?”玉裳๙使者嫌憎地瞪了一眼山竹。
“杨将军,我们四面查访过了!这片原始山林树枝太茂密,没有发现进口,怕是进不去。”
可是,在须臾安静地站在树下,一动也不敢动的时候,这一天就和往常一样度过了。
灵州山不还是原来的样子吗?
春天妩媚的手这时候正温柔地光顾着这里的一切:草木开始回春,溪流开始鸣响,还有满树满树的春花开始绽放。
并没有什么巨响,或者雷震、阴霾,让这里的一切发生一些些变化。
甚至连下雨都没有啊!一副晴朗美好的样子。
既然等了八年,总该有一点不同寻常才是。
须臾用眼睛偷偷观察了一下玉裳使者。很显然,她也发现,这一天和往常一样。
她看了看轻松自然、坐在树下看天上云彩的须臾,甚至偷偷松了口气的样子。
……
到了第二天,还是一样啊!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须臾在树下点燃枝干,烧了一点药茶,吃了一点果子。
从小到大,须臾就是这样生活的。薄粥偶尔喝一些。大多数的日子,就是喝点药茶,吃点果子。
玉裳使者的心,似乎ๆ稍微安静了一些。她的眉头有些放松,手又开始整理她光滑的、一直垂到เ脚๐边的、万千烦恼丝。
“师祖,已经过去两天了。师祖在等什么样的时刻๑?”看见她埋头沉思的样子,须臾还是犯了贱,忍不住张嘴问她。
“你需要知道那ว么多吗?师祖的事情你一个贱丫头乱问什么?”师祖气冲冲说。
“是,师祖。药茶已经熬制ๆ好了,师祖用一点吧。”须臾递上药茶。
“放在石凳上面。你听着,还有一天的时间。从现在开始,你就站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听到เ没有?”师祖厉声呵斥说。
“是,师祖。弟子遵命。”
师祖嫌恶地看着须ี臾。看着她一副乖乖服从,绝无乖谬的样子,她似乎才放心舒了一口气。
……
很快,已经到了第三天了!
不准采药,不准出门,这还是第一次。今天,应该是最后一天了吧。
玉裳๙使者很早ຉ就起床了。她走出房门,看看对面高树上的须ี臾,还在树屋里老老实实睡觉。
灵州山的鸟儿还没开始一天的鸣叫。它们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梦寐中发出偶尔的啾啾的梦呓。
就在此时,一阵清风徐徐而来,林中远远近近的树叶左右摇摆。从半空之中,悠悠远远,传过来一个人声:
“玉裳๙使者!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玉裳使者听到这个声音,脸色顿时变得雪白。她收住了呼吸。
即使是须ี臾,也听出来:这个发声之人,也是修真练气之人。因为这个声音并不是从附近传过来的,而是出自一个遥远的地方。能够把声音穿过灵州山如此茂密的树林山谷送到这里,就可以知道:这个ฐ人的功力不在玉裳使者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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