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门,首先听到的是秋的一声低吼。严硕脱了鞋,目光随着脚步缓缓进入屋内,最后停在沙发上的宛曦身上。
但那留言板始终是空的,这段日子里,严硕也说不上为什么,即使没人提醒他,他也会自动空下周末陪着苑曦,更令他惊奇的是,他从来没感到一丝厌倦。
不只餐厅的服务人员,连用餐的客人也感受到她的与众不同,原本杂乱ກ的谈话声静了许多。
通常与女人一夜春宵后,翌日他大约会在六点钟็起床,那时女人们仍在睡。梳洗后,他会在床头留下一笔钱,慰劳她们、展现他的大方,然后走人。
严硕微微瞇了下眼,目光紧紧盯住女子,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只是他怎么就这么突然压在她身上,还带着一身酒气,表情看起来也异常狰狞。不大对劲…
“硕,你怎么了?”
严å硕依然不发一语,只是微撑起身,死死的瞪着身下的她。
他回来公寓时已经是半夜了,看见她脱在玄关的鞋子,他没有第二秒的迟疑,直接开门进房,压上看似安然熟睡的她。
很好,她在家,还在床上睡得安安稳稳的。
他大力扯开她的衣服,再次覆上她的娇躯。
“你、你怎么เ回事?”苑曦微蹙着眉,不太明白为何一向待她温柔的他,现在竟以这种粗暴的方แ式索欢。
他吻住她的唇,反复噬吻着,汲取她的气息,不让她再有任何机会开口。
现在的严硕已经愤怒得毫无理智可言。
他撞见她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已经远超出他的容忍范围。
若这是她逼迫他正视自己感情的手段,他得对她说声恭喜,她彻底成功了!但若这只是她无心的举动,那很抱歉,他无法接受!
不会吼的豹子,并不代表它被踩着了尾吧不会将人撕成两半!
严å硕压住她的双手,理智早被烧断,现在的他,没有心思开口向苑曦解释他的愤怒。
宛曦只是默默承受他狂暴的行径,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被吓到僵冷疲惫得像具死尸。
“怎么?累了吗?”严å硕冷哼了声,仍瞪着她。
“嗯…”她疑ທ惑地点点头。
她的眼神充满困惑,那无辜的模样让人打从心里发疼,严硕微眯着眼,强迫自己忽视它。
之前的他,因为ฦ疼惜她,所以甘愿任她自由翱翔,而他会在后头守护着她。
但现在,他改变主ว意了,他不想再任她飞翔,且必要的时候,他会直接拆了她的翅膀,即使那样会伤害她、让她伤痕累累。
而这些,是她逼他的!
“是前些时候太『卖力』了吗?”严硕嘲弄道,理所当然地将她的疲倦归因于陪伴她的金主们。
“什么…”她慌乱地轻喘着,想要弄明白他所说的话,挣扎着想要坐起,不断闻到เ他身上袭来的阵阵酒气。“你…你喝醉了。”
“我没醉。”所有喝醉的人都要说上这么เ一句,没想到他也成为ฦ其中之ใ一。
但醉了又如何,不能减去他的怒气一分,也不能消除他的欲望一毫。更何况他现在脑子清醒得很,很明白自己正在做什么。
“严硕…”她的语气充满抗拒。这不是她认识的严å硕,那个ฐ温柔迷人的他到เ底怎么เ了?
严硕以无情的声调冷冷地道:“宛,记得你当初曾经承诺过的吗?要你多少,都是我的自由?”
闻言,宛曦微微一愣,推拒他的手停了动作。
从他们交往到现在,他从没这么强烈地表达过他的情绪,也不曾真的要求她为ฦ他做些什么,他到เ底受到什么刺激?
“现在我告诉你我的答案…”他狠狠嶝着她。“我要你的全部!甚至是流的一滴血也要经过我的许可,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宣示般地说完后,便不再开口,硬压下她,强势地吻她、粗蛮地要地,不管她是否愿意或能否承受。
而宛曦竟也没再挣扎,柔荑轻搭上他背脊,乖顺ิ地应和着他。
偶尔对上严硕的双眼,苑曦似乎隐约察觉到เ他暴怒的原因,细细地去感受他狂暴举止下最真实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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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微光落在身旁倦极的人儿身上,严å硕昨夜盛怒的情绪已不复见,取而代之ใ的是一抹淡淡的神伤。
你爱我…
在他要了她一夜,就要沉沉睡去时,似乎ๆ听到苑在他耳畔这样低喃道。
他爱她吗?爱,又是怎样的东西,他从没想去了解过。
他一直认为ฦ自己是冷情的,即使她和别人赤条条地交缠在床上,也不应该是他需要干涉或在意的事。
他以为自己对苑的执着,只是因为ฦ男人可悲的性欲需求。
但事情…似乎和他想的不同。
若只是欲望,又怎会在乎、霸占、想着她,而非只是夜夜贪欢?
怀中的苑曦嘤咛了声,皱了皱眉,微微睁开眼,抬首望了下靠坐着床头的严硕。
他看起来平静多了,她很想问他到底怎么เ了,但她不想再勾起他不好的回忆,也不想再见到昨晚的他。
苑曦挪了挪身子,抬起手勾着他的肩,身上的薄被因为她的动作而滑落,曲线诱人的背部在迷蒙的晨光下展现优美的弧度,让严硕想起日本传统女人的温婉、千娇百媚。
“有法国签证吗?”严硕问着,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些,语气跟昨晚相比己轻柔许多。
她点了点头,但一睑狐疑的看着他,不知他问这干嘛?
“收拾一下,我们去法国。”本来他是要自己一个人去的,但经过昨夜,他突然兴起带她走的念头。
“今天?”她轻问着,有些惊讶地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