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太好了,谢谢你,海菱。”
看见珠儿也在,董海棠不客气地命令,“珠儿,你先把孩子带下去,不要让他吵着我和福晋。”
“这个小家伙终于玩累了。”
她不曾经历过这样残虐的事。
“那ว珠儿,你要我怎么เ办?把那ว些瞧不起我的人都拖下去打几大板吗?”知道珠儿是在为自己抱不平,她心里挺感激的,可自己的出身确实与绵昱不相衬,也难怪那些下人要看轻她了。
“所以怎么样?”绵昱接腔问。
见她一脸不在乎ๆ,珠儿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劝她,“福晋,您这么做是何苦呢?若是得不到เ丈夫的宠爱,不但您日后的日子不好过,就连下人都会欺负到您头上,不把您给看在眼里。”连她这个伺候福晋的奴婢,也会跟着被人看不起。
就在她以为,日子将继续这样平淡而悠闲的过下去,一直到她二十五岁被放出宫时,突来的一道圣旨打破了宁静的生活,也在宫女之间引发惊异连连──
见爹还不罢休,想逼她去,董海ร棠跺着脚๐,偎入母亲怀里。
董海ร棠将头枕在表哥的肩上,常弘不知在她耳畔低声说了什么,惹得她娇笑出声,一脸甜蜜,仿佛先前她为ฦ了马车车轮损坏,无法在入夜前赶到เ城里,必须露宿荒野而大发了一顿ู脾ຆ气的事不曾发生过。
“对不起,我只是看你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忍不住……”海菱赶紧ู抹抹泪,不敢再哭。
想起昏迷前所目睹的一幕,绵昱神色倏地一冷,问:“你为什么เ会在客栈里跟常弘同睡一榻?”那时他冒着大火冲进房里,看见她竟跟常弘睡在一起,虽觉情况有异,但他还是震惊得几乎想杀了那男人。
“这些全都是姊姊一手设计的,我被姊姊骗到客栈去,误饮下迷药后,昏迷不醒,这才会……”她歉然说道,想到เ都是因为自己一时不慎,令他为了她而受伤,眼里又有泪光闪现。
“这一切都是你姊姊安排的?你从头仔仔细细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姊姊恨我想让常弘表哥带她离开王府,所以便想出了这毒计,要陷我与常弘表哥于死地,并且背上私通的罪名……”海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他。
听毕,绵昱细心地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她不想将他让给她姊姊的心思,眸里霎时掠过一抹愉快的笑意,抬起手怜爱地轻抚着她的脸。
蓦地思及一事,海ร菱惊问:“啊,常弘表哥他……莫非丧生在那ว火海里了?”她醒来后,只顾着挂心他的伤势,完全忘了表哥的生死。
见她一脸关切,绵昱眯了眯眼,语气顿时又有丝不悦。“他应该没事,我记得当时抱起你时,鄂尔也带着他逃出来了。”
听见表哥也平安无事,她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背后烧伤的部位猛然传来阵阵,令绵昱拢起了眉峰。
“怎么เ了,伤口痛吗?”她没有忽略他脸上隐忍的一丝痛楚,雄地恨不得能分担他帝痛,“对不起,我不该听信姊姊的话,累็你受了伤。”
他轻轻摇首,没有责怪她的意思,片刻,待背后那灼痛感平息之ใ后,才阴怒地开口,“你姊姊竟如此歹毒,想置你于死地,我绝饶不了她!”
“你……打算怎么处置姊姊?”
绵昱凝眉警告,“不要让我听到你替她求情的话!”
“我……我不会为姊姊求情的,她这次真的做得太绝了。”她垂下螓首,为姊姊的绝情感到心痛。
“那ว就好。”他抬起她的脸,正色说道:“海菱,你可是本王的福晋,以后再有人上门来想要跟你抢丈夫,你只管拿出福晋的威严,大着胆子将人给轰出去就是了,知道吗?”这种事他绝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
她一愕,霎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抿着唇,胸口涨满了一股热气,迭声说:“知道了,我知道了!”忍不住又热泪盈眶。
绵昱抹去她的泪,轻声哄着,“知道我前阵子为何生气吗?我以为你竟这么大方,愿意将自己的丈夫拱手相让,看来你还没那么傻。”
原来他是为ฦ了这事而生气。海ร菱破涕为ฦ笑地解释,“我是怕我若阻止你纳妾,会惹你厌恶。”
“你真是个笨女人,傻得让我雄,往后你不喜欢的事,就理直气壮地拒绝,别ี再胡思乱ກ想了,知道吗?”
“嗯。”知道这代表着他是全心全意的爱着她,海ร菱满心欢喜的偎入他怀里,“我这一辈子都不将你让给别人,绝对不会了,谁敢抢,我就跟她拚了。”如同他如此呵护着她,她也要全心守护着他。
绵昱欢快地笑出声,不再追究在她的心里是否还恋着常弘,因为他知道,这会儿她的心里、眼里满满都是他。
董海棠放的那把火,将常弘对她仅存的情意也跟着一块烧光了,在休养了两日后,他便心灰意懒地向海菱告辞,离开王府。
然而那ว场火没烧死他们,却烧死了一名无辜的投宿者,于是董海棠被抓了,即将被问罪,董夫人为ฦ此连忙登门求情。
“海ร菱,算大娘求求你,你让王爷放海棠出来吧,她是一时糊涂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来。”
“大娘,这件事我真的无能ม为力,因为姊姊纵火活活烧死了一个ฐ人啊!”
“可她是你姊姊呀,你忍心见死不救吗?”
海ร菱面色平静地反问:“那么เ我是她妹妹,常弘是她的情人,大娘您和她又怎能狠得下心要置我们于死地?”
“我、我们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这种事的,你大人大量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最多……大娘给你跪下认错,你去求王爷饶了海棠的死罪好不好?”为了亲生女儿,董夫人说着便双膝一跪,抱着她的腿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