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是不可能ม了。沾上枕头就想起枕头边放着的手机,接着就忍不住摸过手机翻出那几条短信看,看一次就心悸一次,如此心悸许多次,越心悸越精神。
客厅的电视里,《还珠格格》正在第一千次重播,沈航正在第五百次回眸。
我隔着半米远的距离扭头看他微挑的眉,低下头嗫嚅:“我、我先去刷牙……”
我轻吁了一口气,瞥了眼沈卿来立在我床畔的一双长腿,一本正经道:“不请自来乃失礼ึ之举。”
沈卿来跑来我卧室跟我谈事儿的时候,我尚能淡定自如,可等他说完“定情”俩字儿之ใ后,我基本上就晕乎了。除了本能反应地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之外,我就记住他晶亮的眼睛朝我眨呀眨呀,棱角分明的薄唇朝我张啊合啊,没洗澡也能ม冒着香的年轻男人体息朝我熏呐熏呐……其余还有什么,恕我没多少印象了。
小男孩儿真漂亮!可他是谁呢?
可当他在书房与我爸爸交谈时,听到เ二楼突然传出的一阵嘹亮哨声,顿时兴奋得连毛细孔都炸开了。
我被刚滑过小舌头的一口冰淇淋呛得一阵好咳,沈航哈哈大笑拍手称快。
我一脸歉然,见他抿唇不语,便不好把握继续沟通的力度,只有心虚地低头玩弄手链,却听他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
我点点头,拎着裙摆朝书房走去。
第一,我反复梦到童年的自己,可能是由于儿时一段很深的记忆时常通过潜意识的作用,在我脑แ海里反复呈现。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这个ฐ侄子,是你那个ฐ侄子的……儿子?”
有住所,有工作,有存款,有丈夫,有妻子,有孩子,有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琐碎,有鸡毛蒜皮无碍大雅的日常磨擦……我以为这就是我心目中一个家庭该有的真正模样。这种状态难道不好么?
我在心里笑个半死,脸上却极其严å肃,“三声以后我转身就走。然后打电å话告诉金姨是你不让我回家。1……”
我边咀嚼边摆手,口里索ิ然无味,我想要杯橙汁。
我扭头看,刚坐我身边的日本大叔已๐经不在了,空座椅上是我的流氓兔,那滑稽的视觉效果让我想笑,然而一阵剧烈地肠胃翻腾瞬间叫我欲昏欲死。
我混血,中国混日本。
我转过脸,冲他笑得十分甜蜜:“你终于回来了。冰淇淋没化吧?”却是不从椅子上站起来,更是抑住了想朝他跑过去的冲动。
沈卿来貌似偷偷松了一口气,三步并两步来到เ我身边,飞快地撕开包装纸,将一杯巧克力口味的哈根达斯冰淇淋替给我说:“没有。我让出租车师傅开飞车回来的,快吃。”说着笑一笑:“小航说你一直等着。”
我点点头,接过哈根达斯,用小勺挖出一大口抿进嘴里,问他:“晚上不用陪你朋友了么?再过一会儿还可以吃夜宵的。”
沈卿来一怔,苦笑道:“我们并不是一整天都在吃。”
我“噢”了一声点点头,把目光移到思维训练题上,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假装分析题目,没再与他说话。
他压低身子靠近我,我余光可见他的目光凝视在我脸上好一会儿,然后才转到เ那ว些被我“研究”过的思维训练题上。
看没一会儿他就哧哧笑了,戏谑道:“原来你是饿了啊?”
我咬着勺子反驳他:“我没有!刚ธ吃过晚饭的,怎么会饿嘛!”
他伸出修长的食指比划着思维训练题上我才做出来的一溜题目,笑着问:“那ว你的答案为什么เ都是‘喜欢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