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警察,我是疑犯,你觉得我会如实交代吗?”他依然看着我笑。
这好像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因为他好像已经死了,对的,他自己把自己给杀死了,就在我们几乎绝望的时候,他把我们解救了。
那个人的身体没有马上化成一团灰烬或者一团火焰,然后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而是像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一样,惊恐地瞪着眼睛,身体一直在流淌着鲜红的血,不知道是有意识的还有无意识地抽动着身体,地上终于变成了一摊腥臭的血海。
是那个神秘而险恶的邪ิ术师吗?
刚才一直看着我们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郭霖跟踪的那人呢?
梦瑶把视线从我的身上挪到了那只猫的身上,说:“他真的是吴奇?”
我嘀ถ咕了一句:“他真的来了?”
在车上,刑侦队长突然说:“刚才我在那个女人的尸体上发现了这个东西……”
我说:“什么话?”
我的心猛地颤了一下,我想马上立刻转身,离开这个ฐ恐怖的老头,可是,我就像被人施ๅ了定身术,全身都不听使唤。
说完,他扭头又继续朝前走。
张菁垂头丧ç气地说:“看来咱们又得继续逃亡了!”
他只当这句话是句玩笑话,可是就连我们都没预料到,他的话变成现实了。
保安还没来,那个女生又一刀一刀地往自己的脸上割,皮肉都绽开了,牙齿都露出来了,颅ๅ腔都露出来了,终于,女生停下来,又慢慢地把刀瞄准了自己的肚子,她慢慢地掀开衣服,解下内衣,对准了自己้的狠狠地切下去,一个ฐ就切下来了,脂肪带着血“哗哗”地流淌,第二个也被切下来了。
我从女记者的脑袋旁้边朝那三个人看过去,他们显然也注意到了我们这边,正从工作中扭头回来朝我们张望。
我继续朝前走。
她继续古板地说:“你会不会害怕?”
我哽住了,呆呆地望着郭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说:“我找鲁卫东!”
张菁的敲门声停下来了,很快,她又朝我喊了一句什么,猛地抬起脚把门踹翻,冲进了房间。
突然,我感觉到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头皮发麻,我抬手擦了擦汗,手抖得厉害。
穗穗又停了停,环视四周,接着说:“我们问他附近哪儿有宾馆,他只是指了指外面,一句话都不说,我们又问他离这儿有多远,他还是指了指外面,一个ฐ字都不说……”
郭霖的神情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เ,忽然被梦瑶打断,使她显得不太自然:“我带回去当然有用!”
我彻底傻眼了,怔怔地看着张菁,又怔怔地看着老头,忽然感到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看的人是张菁,把张菁看得又惊讶又慌张,张菁忙摆摆手说:“不了,不了,我就不唱了!”
果然,开关又一次被人关了,我的心“砰砰砰”地跳动起来,总觉得这个房间有问题。
我迅速地回身,看着那个ฐ老太太,刚才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我现在忽然就知道了,她想杀了我替她偿命。
我奋力地争辩,说我并没有杀人动机,可女警察立马说死者身上和车上的财务都失窃了,基本上可以判定我和张菁劫财杀人。
我又耐着性子问他:“先生,你再仔细想想,看看能不能有什么信息可以提供给我们。”
“如果你还不滚,我就叫你永世不得超生!”郭霖的手依然紧紧地抓着刀柄。
郭霖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我们坐在了郭霖的旁้边,面对着周军,王潇潇走进厨房去烧水,站在饮水机旁边听。
里面开了冷气,刚一只脚迈进去我就哆嗦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
我愣愣地望着他,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爽朗地笑了笑说:“这次你完全可以放心,我是活人!”
于是我钻进了他的车里,还是一言不发。
说着,他端起酒杯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然后接着说:“还有就是我后母的事,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她这个人确实很古怪,自从她死而复活之后,白天基本上就没见过她出门,反而是晚上出门的时间多一些,而且她的脸色很白,白的不像活人……”
他后退了两步,但还是没转过身来,我依然看不到เ他的脸。
忽然,半空中响起了一个空洞的声音:“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还没有睡着,快给我开门!”
我四下看了看,始终没有看见他。
她没有说话,继续专注地梳着她长长的头发,像一个得了自闭症的孩子,根本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随后身边又无端端的冒出第二朵第三朵来,接二连三的竟然开满了整个两边的河岸。
我看张菁此时应该是烧糊涂了,只要赶紧将她的体表温度降下来,之后才能帮她恢复理智一些。
王潇潇把吉普车的车钥匙递给我,这条去往周家祖坟的路,前前后后我来了三次,是一次比一次要惊心动魄,可没想到เ这一次我独自前往,心中竟然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一直到银行查了余额之ใ后,张菁这才确定这次是真的把钱拿到手里了,给几个人都分了钱之ใ后,我一共拿到เ了六万块钱。
“没把握你能怎么着,你刚才没听见郭霖说的吗?你这是尸毒,只能用糯米处理。”张菁故意用手指戳了一下我小腿上的伤口说道:“你看这都流黑脓血了,你再拖这毒血扩散,到时候可不是糯米就能解决的了。”
本来我的印象就不深,再一紧ู张心里就更加没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