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这绝绝对对是哄人的谎言。
原因之一,这里是慕戎徵的地盘,虽然他这份不离不弃是挺让人感动,但太不自量力……
柳瀚初无比信任蔚鸯,“她是不是出不来?故意让你编了谎话来绝我心思的?不行,我非要见到她不可,蔚兰,你带我去见见她吧……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蔚兰听着心里直冷笑,去年时候祖母已经决定将她嫁给姚记珠宝店的病殃子,只等蔚鸯满了十六就过门。
那些年,他身边好像跟了很多女人,可据她所知,至他被乱枪打死时,身边跟的女人,除了她,没有一个是有名份的。
天亮,她莫名惊醒,第一时间摸自己的身体:睡衣完好无损,还好还好,而身边已经没了那个ฐ男人的足迹。
“所以,以后别这么叫我,不好听。”
也正是这个时候,他突然往旁边一翻,急喘了几声,咫尺之距,一脸乌云密布的他,在盯了一眼慌慌张张蜷抱起前胸的她之后,长长一叹,跳起就钻进了浴室。
“我……我希望从今往后,我们之间能讲讲道理……四少,您要是当真完全不讲道理,又怎么เ可能在军中立足,对吧……”
“我……我不会……”
咵咵咵,慕戎徵拿着那对连花灯,笔直地走向蔚鸯,却没有一脸冰冷地戳穿她那显得拙劣的把戏,而是带起一阵风,越过了她,蹲到了河边,将灯放了下去。
蔚鸯忍着心头的怒气,脆生生截断:“二堂姐,你哪只眼睛瞧见我要去和什么小白脸浪ฐ迹天涯了?没证没据,你可不能平白冤枉我。”
嘶,疼。
下一刻,一双大掌隔着薄薄的衣服,抚上了她的大肚子。
“你是不是太难侍候了?我讨厌你,你生气,我喜欢你,你也不满意,四少,求指点,我该怎么เ做?”
隔着两步之ใ距,一脸的楚楚可怜,眼睛却是精亮的。
慕戎徵抱胸,定定看着,心下可以很确定,从昨天,他将她带回来之后,她就性情大变,虽然依旧怕他,讨厌他,但是,她心里一套,表面一套,懂得把那些坏情绪收起了,还说起了口是心非的话,甚至于主动亲近他……
但是,她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他若一点都没感受不到,那ว他这些岁数就白长在猪身上的。
“你侍候我吗?没侍候过,怎么会知道我不好侍候?”
他懒懒坐到边上的沙发上,嘴里说着一些暧昧不明的话。
十六岁的蔚鸯到เ底脸皮薄,止不住就泛起了一层粉色的红潮,嘴里暗暗啐一声:色坯果然改不了色坯的腔调。
“四少,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衬心如意?”
她走上去,给他倒茶水。
慕戎徵再次默默盯视,眼神古怪。
不对劲啊,太不对劲了。
比如这种端茶送水的事,若放在之前,她死都不愿意的。
他记得她说过,他永远都别想得到她的心,更不可能来奉承他。
这是一个胆小的姑娘,面对他时总是战战兢兢的,看他的眼神里,既带恐惧,又带倔强。
她和其他人相处时,会笑,会双眼发光发亮,会美得像含苞欲放的栀子花,可是和他共处时,她没有笑,眼神绝望,就像一朵被风雪打蔫ຑ的雏菊,死气沉沉的,能不说话她就尽量不说话,一副要和他死怼到เ底的倔牛样……
但从昨晚上起,她似乎变了。
慕戎徵端起茶杯喝着,心思暗转着,想不明白她怎么就性情大变了,半天,才吐出一句,“随你喜欢,但是……”
他放下茶盏,伸手牵起她的手,那么一拉,将她拉到了膝盖上,紧紧地拥着,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暗香,明显感觉到เ了她身体上的排斥,连小脸上的笑意都快挂不住了。
“但是,千万别耍花样。”
“不敢,绝不敢。”
她干笑。
“还有,想蒙我,先把你的身体反应练练好,我一碰你,你就想逃,说什么喜欢我?睁眼说瞎话,你还嫩着呢……”
说着,他直捏她鼻子。
她连忙救自己的鼻子。
这混蛋,当她玩具吗?
一会儿撸头发,一会儿弹额头,一会儿掐脸蛋,一会儿捏鼻子,她要被玩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