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城与豫州城关不过相隔十几里,城内的气氛有些压抑,最近这些日子已经封了城,只许出不能入了,若不是因为柳元瑾和云纾安有朝廷的官印,只怕也进不来。
“不必管他,我们走!”云纾安闭上了眼睛。
尤氏那张楚楚动人的脸上是善解人意的笑,“柳大人您太客气了。”
她是不是生气了?怎么这些天都不跟我说话?我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跟她解释一下?
“他若没力气拿笔,那里有盅老参炖人舌。”云纾安瞟了一眼身边的侍卫,那侍卫赶紧将那盅汤给拿过来,特别贴心的掰开人家的嘴喂给人家吃。
乐采薇回头,漫不经心的走过去接他手里的包袱。
“没有啊。”你没算计我,我都觉得我就跟别人不一样,况且路上你还给我买了小零嘴呢,虽然是最便宜的瓜子……
因乐采薇会医术,归元为了省钱,也没有去外面请大夫了,喝了几碗草药水,好了许多。
那ว头狼长啸之ใ后,瞪着一双阴戾的眸子看着她,那是看到猎物之后的那种残忍嗜血之光,远处有狼啸声回应,那ว头狼又发出一声长啸。
“还有你!”乐采薇指着公主,“老子早就看不惯你了,拉长脸干什么呢?你以为ฦ你有多长得好看呐,长得这么丑,想得倒是挺美,瞪着双狗眼还放阴光,桌上那么多肉你不吃,光盯着老子,老子是天下第一美没错,可你这样子,你是想吃人还是咋滴?”
柳元瑾给的信里除了一张银票以外,还有一张纸,约她晚上春风楼ä见面聚个餐,把剩下的钱给她。
宗政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啥时候改了姓啊?
元宝摇头,吓到啊,不可能的啊!
关我什么เ事?谁叫他把元宝放圣殊院里来要挟我呢?我就是在打击报复!乐采薇眯眸,“你是大夫还是我大夫,要不你来,你来啊?”
我都无所谓
云纾安冷冷的瞪着她!不能动手,便眼神凌迟!
乐采薇拿起那颗药丸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皱眉,隽秀的脸上露出一脸鄙夷。“什么破烂玩意儿。”
乐采薇走到路边的小亭坐了下来,撩起衣襟,看到腰处淤青了一大片,又骂了一句,拉好衣服,从药箱里找了几颗活血化淤的药丸吞了。
“乐先生,这死者都停尸三个月了,一身的蛆,还能验出些什么?”
云纾安那ว双如幽潭万丈的眸子像地狱深渊般,能ม将人给整个吞噬,“乐平公主,边关不好过吧?宗政述还没睡到吗?”
熟地嘴角抽了抽,感觉主子这说话的语气,怎么如此类似采薇?
柳玉盏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你怎么เ知道?”
云纾安语气淡淡:“我在京中那些年是白呆的吗?乐平公主,当初碧玉会进宫,也亏得你费了不少的心思,对于仇人,我一向很关注。”
柳玉盏那张平凡的人皮面具此时也掩饰不了,她干脆将面皮撕开,露出一张惊艳的脸,原本很精致美艳的面容,因她眼底的阴毒,让人觉得失色了几许,果然是相由心生,她呵呵的冷笑,目光冷冽异常:“既然知道本公主的身份,还不赶紧放了本公主!”
云纾安幽冷静的眸底有抹嗜血,缓缓的移到了柳玉盏的面前,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乐平公主,你觉不觉得我就算把你杀了,也并不会影响到什么。”
柳玉盏咬牙,眼底闪过一抹惊惶,“云纾安,你敢!”
你怎知我敢不敢?云纾安这辈子最讨厌被威胁了,那些曾经威胁过他的,都没什么เ好下场,“你说我敢不敢?天下之大,死了一个ฐ不知所谓的贱民而已,真正的乐平公主ว,我自会派人送回京中。”
柳玉盏心底下一片慌乱,云纾安在京城为质的时候,就比较疯狂,没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云纾安,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可知道,你若是弄个ฐ假的,母后一定会看出来的。”
“我听说北越过些日子会派使臣过来,商量两国和亲之事,而你是大历国唯一的公主,到เ时候不管你是真是假,谁又会在意?”云纾安冷漠至极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
柳玉盏急得大叫:“云纾安,你不能ม这样,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云纾安低垂着眸子,手掌轻轻抚摸着轮椅的椅柄处,嘴角有抹阴冷的笑,“乐平公主ว,我知你做事一向不留情面,你想睡宗政述,我会帮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柳玉盏咬牙,她深知自己้斗ç不过云纾安,当初设计他与阮碧玉时,也是因为太师府和父皇的关系,她想了想,便道:“什么条件?”
云纾安那指尖轻轻的点在椅柄处,声音沉沉的:“我要宗政述手里的军权。”
“你疯了吗?”柳玉盏急道,云纾安这变态若是有这么大的军权,还不得谋朝篡位!
“你说呢?”云纾安抬眸看她,目光阴郁嗜血。
“你要军权做什么?”柳玉盏问道。
“这就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云纾安看了她一眼,缓缓的接过熟ງ地递过来的鞭子,那鞭子带着刺勾,黑沉沉的一条,让人一看,就感觉像一条啐着巨毒的毒蛇。
柳玉盏还未反应过来,身上就已经挨了好几鞭子,血淋淋的。
云纾安离开的时候,柳玉盏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就这么挂了,太疼了,疼死了,呜呜……好疼!
衣服都划破了,丰满事业线显露出来,柳玉盏摸了摸脸,有些庆幸没毁容。
熟ງ地推回云纾安回微月院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走到小桥处,云纾安突然开口:“你疑惑什么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