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钟晴放下高悬的心,快步走到壁炉前欲扑灭燃烧仍欢的火焰。
插花之用的白色花瓶蒸了一般没了没了踪影,数十条带着细刺儿的红色触手嗤一下从那玫瑰花里窜了出来,直扑钟็晴而去。
啊哟!
钟晴使出浑身解数,拼命想把自己้拉下来,却始终不能动弹分毫。更麻烦的是,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霸道力量也来凑热闹,像无数双看不见的大手一样,拽住钟็晴死命地往墙壁里拖。
房门,墙壁,地板,包括顶上的灯盏,个个精工细琢,极尽奢华之能事,所见之处,统统崭新而干净,完全推翻了他之前对幽灵船的看法。这里,一点也没有他想象的残旧破败,除了没有人没有生气之外,它就是一艘再普通不过的上好船只。
面对眼前这份特殊的“邀请”,钟็晴其实是害怕的。
做好这一切后,他拔腿就钻进了船舱,往自己้的睡房飞跑而去。
没有人留意到钟晴的警告,大家的注意力统统被吸引到เ这艘不期而至的邮ุ轮上,尤其是在布鲁格说到这可能是一艘藏有财宝的船只之后。
布鲁格立即猛转舵盘。
薇诺尔眨了眨眼睛,也加入到讨论的队伍里头:“找大王乌ไ贼难,寻抹香鲸却不难。我们可以把追踪仪放置在抹香鲸身上,让它带我们去找它最钟爱的食物。”
钟晴回头一看,队伍里唯一的女性成员薇诺尔正搓着双手,哆嗦着用英文冲他喊着。
“儿子!你们现在到哪儿啦?!抓到大王乌贼没有啊?”一个中ณ年男子的声音清晰地从听筒的另一端传出。
为什么?
钟晴攥紧了拳头,同时也攥紧了手里堪称最意外武器的双子水晶。
“喂!你能ม不能过来帮个忙?我好像被卡住了。”
已经完全挣脱出来的头颅,费力地抬了起来,望向钟晴。
四目相接,汇集在两ä者之间的空气突然凝固了。
“你是……”钟晴诧异地瞪着炉壁上的头。
“你是……”炉壁上的头同样诧异地瞪着钟晴。
眼睛耳朵鼻子嘴巴,难以置信的目光在空中交错,犀利地扫视着对方แ的容貌。
“坑……坑……ken?!你是ken?!”
“钟……晴?!”
当事人都以强烈振动的声带玩儿命地表达着故人重逢时的惊讶与激动,尾音不知拔高了多少个调。
“你怎么在这儿?!这这,实在太意外了。”钟晴彻底忘记了头上已๐经肿起来的大包,蹭蹭爬到ken的面前。
“这个还是等下再来解释吧,你先把我拉出来。”ken把自己的手又努力朝外伸了伸,精疲力尽地说。
“哦哦,好好。”钟็晴忙不迭地点头,赶紧ู捉住他的手腕,身子朝后仰,边朝壁炉外头退,边使出吃奶的力气把ken往外拖。
“怎么……感觉……你是陷在沼泽里了一样……”
钟็晴喘着大气,从牙逢里挤出话来,脸因为用力过猛而涨得通红。
“从一个空间拖到另一个空间,肯定是不容易的。”ken面有歉意地笑了笑,“万幸碰到了你。”
“你万幸……我倒霉……”
钟็晴嘟囔着,继续他艰苦的工作。
肩膀,身子,腿,在他的努力下,ken终于从那个窟窿里彻底解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