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怀疑地看着方静，摇摇头说：“骗人，妈妈骗人，妈妈在想别的事，是不是在想弟弟？”方静有点无地自容了，她板起脸，“怎么这样跟妈妈说话？”她瞄眼小灵通，都快一天了，他怎么还没打过来？她的心情一下变得很恶劣，言语间不觉放严厉起来，“妈妈是你的妈妈，怎么可以这样说妈妈？”恬恬害怕地缩下脖ๆ子，“妈妈，对不起，我不敢了。”方静的心隐隐疼起来，她才多大啊？她不自然地笑笑，“只要你乖点，妈妈永远都是爱你的。”恬恬点点头，忽然问了句让方静心跳猛然停止的话：“爸爸是不是以后都不是爸爸了？”
方静心想这事早晚都得解决，说说也好，她拦住举着香蕉跑回来的恬恬，说：“乖，妈妈和姑姑有点事，你去隔壁柳爷爷那听讲故事，好不好？”恬恬不满地来回看了她们两眼，“你们大人事真多。”余小晔听了这话笑起来，“恬恬像个大姑娘了。”方静脸上一阵烧，瞪了女儿一眼，“你倒是去啊。”恬恬翻下白眼，冲她做个鬼脸，这才往隔壁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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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华姐边对着镜子描眼睛，边不快地问了句。
“方静，你跳得真好。”余军满眼爱慕地亲了她一下，“真的很好。”方แ静害羞地啐了他一口，一不小心踩到余军的脚上。
“怎么เ，害怕了？”华姐忽然撩起身上的旗袍，方静吃了一吓，红着脸赶忙转头看别的地方。“hi，hi，我们都是女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强行把方静的脸掰过来，“看这。”她的大腿内侧各有一个烟头烫的印子，“这是？”方静惊呆了。
“妈妈，你哭了。”恬恬抬起左手，她立刻痛得眦牙裂嘴的，方แ静忙抓紧她的小手放平到床上，“叫你别ี乱动，看又回血了。”
“别老想自己是良家妇女，这是个ฐ害人的东西。”华姐吐出一个个烟圈说。方静勾着头，望着脚๐下，没吱声。“想着你是个女人，你也有权享受就够了。”华姐挨擦过来，突然亲了她一下，方静吓得尖叫着蹦到一边。“哈哈哈，”华姐笑得很恐怖，涂ิ了一层粉的脸上忽然现出苍老来，“凭什么เ就让男ç人作贱我们，我们就不能ม作贱他们？”
“怎么没有？第一次出轨，第一次背叛老公，第一次……”
“你要多少？”余军的声音干涩得有些异常，方แ静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的心思全在一个钱字上，“十二万，你上次说过的，十二万。”她痛苦地闭上眼睛。
方静依依不舍地冲女儿送个ฐ飞吻，竖起大拇指，“恬恬是乖๔孩子，会听医生伯伯的话，对不对？”恬恬点下头，“恬恬最乖๔。”方静的眼泪又出来了，她赶忙掉头走出了病房。老天，如果你真有灵，一定要保佑我女儿手术成功，就是要我折寿来补我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