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良卿说:“肖唯,你觉得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够继续生活在一起吗?”
可是,那个孩子现在还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感到疼得难受,一旦面对那个孩子,还叫我怎么活?我也许会活活把他掐死。
我流着泪说:“放弃老郑,我做不到。”
可是我哪里在意过,我总是在忙,我甚至连回家都是披星戴月。
我热爱生活,可是现在生活居然把这个很不友好的课题推给了我,亲爱的生活,我该怎么办,我的丈夫宁可流浪于外,也不肯回家。
我依然怒气不堪,道:“我就不离!我宁死也不离!他们一家三口不是想团圆吗?我偏要让他们团圆不成!除非我死了。”
郑良卿并未有什么不良之想法,他也含笑向老翁打招呼说:“老翁,不再坐会儿了?”
第二日傍晚,我给情人老翁打电话:“老翁,你赶紧过来。”
疯找一阵,一无所获,我又暗笑自己้蠢,象郑良卿那ว么谨慎之人,他怎么会在家中留下自己与女人有染的痕迹。
我有些不耐烦,我的美貌,岂能是他这种男人看的。
郑良卿有秘书,像洗衬衣之类的事情,不妨可以让秘书来做,可是郑良卿没有,生活上的事情他从来不肯交给秘书做。
郑良卿真的是个很好的人。这么好的人,却不顾一切要离婚,只能ม说明那个女人太坏,她勾引了老郑。
正如老翁所言,老郑是一个单纯之人,他对女人没有设防,才会被那个乡间女人很轻易的拉下了水。
那个该死的坏女人。
想到那个女人,又有一股怒火暗暗在我的心头跳跃。
我走过去,俯下身,接过郑良卿手里的衬衣,说:“老郑,跟我回家吧,你住在这里,没人照顾,你看你都老了。”
郑良卿放开衬衣,站起身去。我接着把衬衣洗完,晾好。
郑良卿坐在床边抽烟,我也过去坐下,说:“老郑,我知道最近这几年我为了公司,疏忽了你,不过今后我会注意。”
郑良卿良久没有说话,不过我看得出来,他的人相对柔软了许多。
老翁说的对,只要我付出温柔和诚恳,郑良卿就有可能回心转意,至少他不再那么生硬。
我继续柔声说:“老郑,跟我回家好吗。”
郑良卿忽然很痛苦的看着我,说:“肖唯,晚了。”
我也痛苦不堪的看着郑良卿,说:“我究竟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
郑良卿说:“你知道吗,她一次次流着泪要求我做一名好官,多为人民办事,而你呢,你无数次背着我,利用我的职权谋取私利ำ”
我感到有些滑稽,难道那个女人是从天上而来,她不食人间烟火。
我不由冷笑道:“如此说来,那ว是一颗高尚的种子了。”
郑良卿居然没有听出我的嘲讽,他很认真的说:“她的灵魂至少比你我的干净,和她在一起我感到เ踏实。”
我蓦地变了脸色说:“哼,你倒为一个小婊子唱起赞歌来了”。
郑良卿霍地从床边起身,走到窗前站着,不再说话。
我懂得这个男人的沉默。他的沉默就是无言的愤怒。
我想起老翁的那ว些忠言,慢慢让自己镇定下来,为了让郑良卿回头,我只有忍耐。
过了一阵,我起身走到เ窗前,轻声说:“老郑,不管怎样,请你给我一个ฐ机会,好吗,也是给生活一个机会,我们毕竟是二十多的老夫妻了,一朝一夕,一点一滴,全都是感情,再说我们还有一个鸿儿,为了她我们也要给彼此一个机会,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