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简守的死亡原因就是他们亲自放出去的,撂起一滩波澜后再收手,只不过一种公关手段,对于他们来说是有益的混乱。
简守拿出一把小刀,将刀刃一点点地推出了刀鞘,看寒光在刀尖跳跃,然后简守走到桌子前,把那把刀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少年人,连裸露的肌肤都透着稚嫩的光泽,ไ颈窝处的短发被汗水浸湿,佝偻的背脊仿佛一折就断。
他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兄弟,你是不是性生活不和谐啊,ไ我这里有……”殷重黑着脸离开了。
殷重把公司做到这个位置上付出了很多,他平时很忙腾不出多余的时间来陪陪简守,简守也很本分的没有缠着他让他分心。
高炎在赶去医院的途中ณ就已๐经知道简守脱离了危险,可还是担心不已๐,他只想要快点见到他,然后……
既然并没有将人放在心上,又何必将身体虚弱的简守放走后,再派人来找。
所以又该拿他怎么办呢?五年前殷重选择了回避,现在却是无解了。
你本已经习惯了孤独,你本已๐经忍受了寂寞,ไ你本以为自己足够的坚强。
他才点点头说:“会。”
这半年来简守吃了很多闷亏,他有时候会自嘲,离开了殷重的庇护他还真的是什么都不是啊。
杨总目送他走出去,心中既有点惋惜他的离开又对他的生活态度感到讽刺,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想要去追求所谓的自我,连安稳的生活都不顾了。
将近五个小时,乔安山都在家里翻找护照,这些东西一般都是简守在整理,他会告诉他放在了哪里,可乔安山从未认真去记过。
他没有急着答应,打算晚上回家的时候跟乔安山商量商量,毕竟这也是他们两人的同学会。
他就这样站在树后看着简守,拳头握紧了又松开,然后再次握紧。
简守在办公楼下站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走了进去。
同事打了个哈哈,笑着和简守握了手:“感谢同志的配合哈,打扰你休息了,我们再去问问你的其他同伴。”
从喉咙里抽出一声沙哑的“哼哼”,凭什么单身狗就活该被虐啊。
201้0年12月2๐0日晚,校庆嘉年华。
简守嗬嗬了两声,做出一副怕死的模样:“我不想死!可你们凭什么绑架我,我明明没有得罪任何人,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他这个ฐ样子,简直连之前发疯的高小浠都比不上,有个手下没忍住,嘲弄地笑出了声。
钟老伯皱了皱眉,之前是高小浠骗了他吗?
现在是凌晨五点过,他绑了简守大半天了,殷重如果在乎ๆ他,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殷重爱你吗?”
简守差点没掩饰住原本的情绪,爱他吗?
当然爱了,可是那又怎样呢?他不稀罕。
于是他偏了偏头,回答道:“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我恨他。”
不应该就这样轻易相信的,可是青年的语气实在是太过坚定了。
眼罩下的半边脸在电å筒的亮光下泛着微弱的珠白,嘴角那抹讽刺๐和厌恶笑,暴露出他最真实的情绪。
“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怎么会有真心爱上别人呢?”
“我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玩具罢了,感兴趣的时候把玩一下,不感兴趣的时候……”
钟老伯:“怎样?”
“就把我送给变态呗,身体被撕碎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人作呕了!”
他的表情明明是讥讽的,可是又笼罩着一层黑暗的阴云,像是恨到极致后,无法忍受的痛苦。
钟老伯起褶的手指握住轮椅扶手上,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能体会到เ青年的怨恨,就如他在失去妻儿的时候,才有的那ว种看不到光芒的痛苦。
“既ຂ然不喜欢他,为什么又不远离他?”
简守突然轻笑了一声,声音如婉转啼鸣的夜莺,却又压载着十分复杂的东西。
“我承认当时攀上他是为了星途,但是在他不把我当人看后,我就后悔了。”
“我想逃离他,却被他只手遮天的手段压制着,他察觉出来后就更加折磨得我生不如死!”
“所以哪止是不喜欢他啊,我恨他!恨不得他现在就去死!”
一声怒吼像是带走了简守所有的力气,他的肩膀垮下来,发泄后就清醒了一点:“你们绑架我是为ฦ了求财?”
“呵,不过别要太多,我在他心中没有很值钱,我也不想死。”
然后就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手下谨慎地打量着钟老伯的神色,他是觉得这个不受殷重重视的小明星已经没有什么利ำ用价值了,还不如直接杀了得了。
但是钟老伯却突然直直地看向青年,眼带锐利,说出了一句令大家都无法预料的话。
“我想我们可以合作。”
“我可以让你远离现在不如意的生活,去国外也好还是留着国内也好,我都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这辈子都衣食无忧。”
简守问得很急促,似乎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你什么意思!?”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当然也是在帮你自己。”
“什么事情?”
“杀了殷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