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她是一定会说的,而且,每次都说得很大声,因为她的心里充满感激。
帝国大厦距离不远,很快就到。
妈妈说:“除了强壮的双腿,其它的,你什么都不缺。所以,你应该也可以做得很好。”
他只要他的女朋友拉吧?
馨颖想知道敬诚和他的女朋友在一起有多久ื?他们是不是在同居?她想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还有,她对他好不好?
诚诚接过来,放在手心里,左右端详半天,然后压住心头的狂喜,皱着眉头问:“这是个什么东西?”
馨颖莫名其妙:“你跟我比什么?你是男生,自然比我高啊!”
戴雪梅一眼便看出,前面的那ว个小男孩是小儿麻痹后遗症患者,双腿瘦弱无力。不过,万幸可以自己走路,所以不算太严重。看着他单薄瘦小、一跛一跛的背影,戴雪梅忍不住觉得心疼,同时,也深感同:不知这是谁家的孩子,从小身患残疾,真可怜。希望他的人生之路不要太坎坷。以后他们楼ä上楼下是邻居,颖子和他会一起长大,所以有必要早点提醒颖子。
一天下来,腰酸背疼腿肿,最痛的是嗓子,完全不想开口。晚上的招待宴会也不想参加,早ຉ早ຉ地回了宾馆,淋浴,看书。
敬诚没有想到,第五大道高楼ä丛中,竟然隐藏着天主教在美国的厚重历史。圣帕特里克教堂是一个ฐ古朴典雅的哥特式建筑,双塔顶ะ教堂线条简洁,整体灰色,却气势恢宏。
两人站在教堂前,静静地欣赏这精美华丽的建筑,同时感受它带来的那份庄严肃穆。
离教堂不远,有一株梧桐树,长得高大魁梧,树干无节,向上直升。部分树叶依然深绿,部分树叶开始变黄。远看像一把高擎着的黄绿色巨เ伞,气势昂扬。
树下有条长椅。
馨颖问:“我们坐会儿吧?”
敬诚答:“好。”
两ä人并排坐下,相视一笑。
梧桐树下,树叶成荫。那些手掌大的叶片,长得密密层层,望去不留一丝空隙,仿佛一片黄绿色大布幛,洁净和清雅。
两ä人同时抬头,看着梧桐树,却都没有说话。
半天才有人开口,是颖子。“我们以前大院里有棵梧桐树,你还记不记得?如果它现在还在,应该也这么大了吧?”
敬诚微微点头。是,如果还在,应该也这么大。
可惜,它不在了。
他的脑海立刻闪现一个画面。画面里,他站在原是梧桐树的地方,放声大哭。
那是他最后一次哭泣。
那ว画面实在令人伤心,他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将画面轻轻掩上,不让自己再想下去。
干脆说点别ี的,和梧桐树有关的。对了,敬诚问颖子:“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颖子看着他,秀眉微抬,“什么时候?”她还真不知道。
“那时你刚搬来不久ื。有一天,我从家里的窗户看出去,正好看到你蹲在梧桐树下,看着地上呆。我当时没有太在意。”
“哦。”就这样吗?一点也不稀奇啊?
“后来,过了一个小时,我又看到เ你。”
敬诚的嘴角浮现一个温柔的笑容,动人心弦。
颖子看着他,心中不禁荡漾。努力忍住,等他往下说。
“我看到你还蹲在那里呆,连姿ู势都一点没变。”
“真的?”
“真的。”
深深陷入回忆的诚诚继续微笑。
“我在干什么?”
“是啊,你在干什么?我当时也觉得奇怪。所以,你妈叫你回家以后,我特地跑到梧桐树下去看。原来,你蹲在那里,看蚂蚁搬家。”
颖子呵呵地笑了。虽然没有一点印象,但是这听起来很像她小时候会干的事。那时,她可以看着一些景物,比如忙碌搬家的蚂蚁、雨水激起的涟漪、或天上漂浮的白云,一看就是几个小时。
“我蹲了多久?
“至少一个ฐ小时。”
五岁的孩子,可以一动不动地看蚂蚁搬家一个小时,足见定性很高。
馨颖玩笑道:“你是不是那时就已经看出来,我将来一定会很有出息?”
敬诚摇摇头,回答道:“没有。我只觉得,楼上这个新搬来的小女孩是不是有点傻?”
馨颖再次呵呵地笑。
敬诚也笑了。
馨颖说:“如此美好的第一印象,谢谢你今天跟我分享。”
诚诚没有做声。面上依然保持微笑,心里却感觉有些酸楚。几岁的孩子,第一印象哪里谈得上美好?
只是,即便不美好,那ว又如何?
后来,他还不是彻头彻尾地栽了进去?院里的那棵梧桐树见证了他们多少欢乐่与忧伤?
怎么又想起这个?看来,坐在梧桐树下,不是什么เ好事。
“走吧。”敬诚边说边扶着椅背起身。
馨颖也随着他站起来。
两人继续前行。
敬诚似乎走得更慢,脚步也更加蹒跚。
馨颖既担心,又心疼,却不好说什么เ。现在毕竟不是从前。
终于走到เ中央公园,他们一致同意不进去了。
公园门口有家星巴๒克咖啡店。
馨颖问:“我们休息一下,好吗?”
纽约街头,特别是第五大道上,几乎每隔一个街口就有一家咖啡店,馨颖已๐经这么问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