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轻歌换了个姿势,趴在浴桶边缘,方便凤兰幽给她擦背,“姐姐,背上痒痒,用力点哦。”
今夜在宛心居里,看到她三姐用那种不屑和怨毒的目光看自己的时候,轻歌还以为过去的四小姐一直在装疯卖傻,给人家吃了不少亏,所以才会这样。
但,就在所有人为被陷害的四小姐掬一把同情泪的时候,四小姐又发话了。
“祖母,分明是四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祖母不惩罚她,却要惩罚我娘,这算什么?”
她的谨哥哥心思素来谨慎,今日究竟是怎么เ回事?若说他便是在背后安排一切想要害她的人,如此顶罪也说不过去。
轻歌大刺刺迎上他威严的视线,不仅没有害怕,甚至咧嘴一笑,一副痴傻的模样。
“北王连饭都不给你吃!”赫连谨大掌一紧,没想到堂堂北王爷居然这么เ小家子气!他真后悔那日没有直接把人带回府去!
这原本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王爷,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轻歌有点气闷,刚才这么能说,这会却知道什么叫惜墨如金了?为ฦ何刚才不懂得闭上那张嘴?
“遭人设计陷害,被陌生男子压在身下,被逼无奈离家出走。”她耸了耸肩,说着这种在这个年代堪称惊世骇俗的事情,竟如同讨论着今日天气如何那般轻松:
除了刚昏睡醒的一丝丝无力,身子并没有任何酸楚不适的感觉,尤其她还记得,那个压在自己身上、几乎ๆ失了常性的男人一双厉眼幽深冷冽,当中根本不带半点对她的渴望。
“怎么样?究竟谁是疯子?”轻歌倾身凑近她,唇边还是那抹浅淡漂亮的笑意。
不得不说,凤府四小姐生的那真叫一个水灵清透,尤其当她笑得这般邪气时,整个人就如同妖孽一般,吓人的同时,也让人惊艳得完全移不开目光。
哪怕同为女子,青荷还是止不住看呆了。
不过,当她邪魅的云眸紧紧ู盯着她时,青荷却又在一阵惊吓之下蓦地回神。
“你……你……”天啊!眼前这人还是四小姐吗?一个痴儿,怎么เ会忽然变得如恶魔一般!
“你说……我?”轻歌伸出纤纤食指指了指自己,秀气的眉心微微皱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我是疯子?”
忽然她脸色一沉,纤细的左手一下又揪紧ู青荷的衣襟,轻易把她整个ฐ人提了起来,扬起的小手再次左右开弓,十数声可怕而清脆的拍打声后,她随手一丢,把已๐经痛晕过去的青荷扔在地上。
回眸,看着跌跌撞撞奔出门的青莲,绝美的薄唇一勾,慢步跟了出去。
青莲回头望去时,正看到一身素色衣裙的轻歌踏出房门,慢慢向她靠近。
她吓得尖叫了一声,不要命地往无尘阁前院大门奔去,一边狂奔还一边惊呼道:“来人!来人!四小姐杀人啦!来人,救命——”
因为ฦ四小姐在凤府没有什么地位,本身又是个不受关注的痴儿,所以这个无尘阁不像其他千金大小姐的庭院一般,根本没有所谓的暗卫守卫着。
也因此,这会青莲哪怕死命呼喊,也没有谁理会她。
身后,凤轻歌依然唇角含笑,慢步靠近。
看起来走得极其缓慢,可却似在转眼间已贴近她的背门。
青莲更吓得面无人色,发了疯一般,不要命地往门外闯去。
她死也不要继续留在这个ฐ地方,这里是人间地狱,是最可怕的地狱!那个平日里都被她们欺负着的四小姐,今日如同被妖魔鬼怪附身了一般,不仅变得邪恶,也变厉害了!
青荷不知道是不是已๐经被她打死……这么恐怖的地方,她怎么呆下去?
不知道是青莲运气好还是事有这么巧,就在轻歌迈着缓慢的步子,快要追上她的时候,前院门口处,一抹墨绿身影忽然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
青莲一怔,在看清了来人之ใ后,顿时发了疯一般扑过去:“公子!公子救命,救命呀!”
赫连谨星眸微眯,看着向他扑来的女婢,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脚步一错,敏捷地躲开了去。
这些年来,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多得数不清,但却没有谁向她这般,动作如此不雅的。
她甚至在他躲开之ใ后,一下扑了个空,一头栽倒在地上,跌了个狗啃泥。
“怎么回事?”看着慌慌张张从地上爬起来的青莲,赫连谨俊眉微蹙,眼底明显闪过几分不悦。
青莲吸着鼻子,忍着全身上下传来的剧痛,惊慌失措道:“公子救命!四小姐……四小姐她杀人了!”
闻言,赫连谨心头一紧,急道:“轻歌在哪里?”
“就在我身……”青莲指着前院,话却没有说完。
前院里空荡荡的,哪里有凤轻歌的身影,她咬着唇,筹着肯定是四小姐看到赫连公子来了,偷偷溜掉了。
但,她打死青荷,这是她亲眼所见的,青荷的尸首还在寝房里,她能躲去哪里?
“公子,四小姐杀了青荷,我亲眼目睹,你快!”这会有赫连谨在这里,她胆子总算大起来,连说话也利索了。
四小姐杀了人,就算平日里赫连公子再疼她,这会也绝不会让她继续嚣张下去。
而她打自己的仇,等赫连公子把她制服后,趁着无人时,她一定会好好报回来!
区区一个ฐ痴儿,居然敢出手打她!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听说轻歌杀了人,赫连谨大掌一紧,再不理会身边的青莲,疾步便往秦芳的呃方向赶去。
寝房里,凤轻歌果然躲在里头。
她缩在角落里,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着,眼底蓄着泪,却不敢让它们滑下来。
明显是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
青莲看到她,顿时气得叫了起来:“就是她!她打死青荷,公子,她被妖魔附身了!”
赫连谨迈步向轻歌靠近。
她如今这副模样,让他心头莫名被揪痛几分。
知道她在这个家里从未没有半点地位,却从来不知道原来私下里这些婢女们居然还敢如此欺负她。
身上的衣裳被撕破几个口子,衣衫凌乱,青丝乱糟糟地洒了下来,如同被人凌辱了一般。
他心头翻过几许痛意,走到她跟前,倾身蹲了下去,声音,藏着浓浓的自责:“轻歌,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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