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弄月叼开白夜外衫衣襟的时候,他清晰地听到了谁捏响骨骼的声音,嘎啦嘎ะ啦,然后随着一句暴喝,他感到自己的脑袋被狠狠地扭了一下,也出了嘎啦一声,之ใ后身子就莫名地翻倒在地。
“柳听霜,我在这里。”杵在一旁很久的唐凌这才话。
“我不是叶影幽的……”辩解的时候白夜才现这句根本不是关键,关键在后一句,她身上的味道已๐经被四杀记住了,为此她还特意抬手闻闻,也确实没闻出什么味道来。
“刚才的话是你们说的?”
白夜缩缩颈子,指头一笔一划的在叶影幽心口写了一个字。
叶影幽同她美人爹爹一样,都是个俊朗不凡又可呼风唤雨的男人,可为什么思想差这么多啊!
叶影幽嘴角微挑,“想都不要想。”说完又闭上眼继续调息,他暗骂,这个ฐ该死的人偶,每当夜晚都是血蛊活跃的时期,为了压制ๆ血蛊他每次都要耗费不少真气,他花了那ว么多功夫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岂能是说弃就弃的。
“哦?”
看着叶影幽一张冷脸,白夜想他昨晚大概ฐ没休息好或者是还在气隔壁那胖子的话,于是她试着松开鼻子,嗅了嗅那碗药,嗅完果断决定道:“我不喝我想睡觉。”说完倒头用被子蒙住头。
“我狡辩什么เ?”这什么都能ม输,唯一不能输的就是气场,“叶影幽,这事错不在我。”
身下的蛇蝎似乎ๆ感觉到从天而降的猎物,那些蛇纷纷扬起脑袋吐着吓人的蛇信子,那ว些蝎子也咔嚓咔嚓的挥舞着钳子只等白夜落下来就将其分尸猎食。
扑哧,白夜想到这里忍不住笑出了声,但她一听到自己声音就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可这还是快不过女人的毒辣眼睛。
“笑什么?”见小二杵在那看着她不动,又见竺遥风笑喷了,白夜鼓起腮帮子有些生气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至少叶影幽选定了我就对我百般信任,而你明明也选择了相信我,却仅凭我一句戏言就污蔑我是哪哪的奸细,就这一点来说,你是不是不如叶影幽啊。”
嗖,竺遥风停在林间的树梢上,双手扼住白夜的手腕,背部一弓双手一使劲把白夜径直的甩了下去,白夜被摔了一个ฐ措手不及,好在下落前她搭住了竺遥风脚๐边的树干,虽然手面前搭住了树干,但是在雅阁的时候她全身的功力和力气都被叶影幽用银针封住了,这时候再瘦弱的身子于她而言都是一种累็赘,脚和身子晃荡着,白夜一边注意脚๐下一边试着向竺遥风伸出手,“竺遥风,救我。”
床板一震,白夜的身子也连带一震,蔫蔫地说,“你说我不吃就用针扎我涌泉穴,我想着要是笑死的话还不如吃吃看,至少吃了还不会死,这样这样……”
不错不错,白夜赞叹着享受着,接过筷子就朝四菜一汤中唯一一盘有肉的盘子伸去,可筷子还未落下就被叶影幽夹住了,“这个是我吃的,你要吃这些。”挑开白夜的筷子,把一堆胡萝卜和青菜夹到白夜碗里,筷子敲敲碗边,“吃。”
叶影幽支着脑袋,眼光有意无意地扫着亭台下面的花园,点点头对竺遥风的话表示赞同。
“不说就快滚。”叶影幽哪里管得了竺遥风的抱怨,直接一句冰冷的话让竺遥风硬生生被果子给噎住了。
叶影幽甩甩刘海ร,笑得更加肆意和鬼魅,“我出去?明知道那是不可能ม的。”
无色宫雅阁?
因为ฦ她知道,那ว些人已经死了,他们因为承受不住重要穴道突如起来的刺๐激而活生生痛死过去了,于是她成了这八个人当中唯一的幸存者。
“根本不是这个……”
“嘘——”
当柳听霜带着侍从来到เ牢门口的时候,她看见的是两个人衣冠不整的坐靠在墙角,花弄月怀里摆弄着的女人长被他完全拢到肩头一边,女人衣衫半褪,□出了几乎整个背,那ว背白皙滑嫩,纤细无暇且曲线甚美,光看着柳听霜心里就泛起了酸意。
扫过肩头,一条红色褶皱的细带滑落至背部,而另一条红细带却被花弄月把玩在手,柳听霜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两根细带根本就是肚兜的系带,敢情这花弄月玩女人还喜欢衣衫半褪若隐若现的感觉,柳听霜原本怀着看好戏的心情来的,但是这好心情在看到花弄月那*โ*的表情后就再也好不起来了。
“江湖人都知道动了雅公子的人可是会死得很难看的,难道月公子就不怕吗?”
花弄月嗅着肩头的馨香,唇角微扬,有些好笑的反问道:“难道白水宫的消息既ຂ然这样不灵通吗?难道你都不知道叶影幽已经掉下悬崖一命呜呼了吗?”
原本柳听霜是打算让花弄月被七日情毒给慢慢折磨死的,这听唐凌说同来的女子是叶影幽的女人,她便故意把这女人丢â给花弄月就是要看看花弄月有没有这个胆子敢玩弄叶影幽的女人,如果玩了不等她们杀掉他,叶影幽都会杀掉他;如果不玩,那就得受情毒折磨横竖也是死。
可哪里知道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花弄月当真用叶影幽的女人来解了情毒,而且还知道了叶影幽的跌落山崖的消息,这连她不确信的消息花弄月居然还真信了。
她的计划就这样落空了,落空之后的失落心情搅得她心一团乱ກ,柳听霜怒狠狠地盯着笑得欠揍的花弄月半晌,才冒出一句,“你是如何得知雅公子坠崖的消息的?”
花弄月挑挑眉,语气轻佻地说道:“老子就不告诉你。”
“你——”
“像你这种脑แ袋长在胸上的蠢女人自然无法明白老子的高招了,老子劝你啊,与其花时间整胸上的难看图案还不如多整整你那堵塞的脑子呢。”花弄月面带鄙夷地扫过柳听霜胸前纹着的蝴蝶图案,在他看来那蝴蝶就和她一样有碍观瞻。
柳听霜指节捏得咯咯作响,被嘲讽得满脸铁青,她胸前的蝴蝶可是域主亲自给她刺๐上的,也是她在世间最喜欢的花样,居然被这该死的男人说得这么不堪,柳听霜一脚踹开牢门,“你一阶下囚居然敢这样说本宫,本宫看你简直是找死。”边骂着边捏着袖子里滑出来的药瓶,“本宫现在就用魔水把你那ว张贱嘴给烧烂了去,看你还嘴贱。”
柳听霜气势汹汹地踱了进来,而花弄月则ท神情自然地靠向白夜的颈窝,唇瓣不安分地在她肌肤上摩挲来去,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噗,药瓶的塞子被柳听霜的拇指撬开,就在瓶塞被撬开的瞬间药瓶中挥散出一种浓烈的刺鼻气味,这种气味白夜觉得要比在叶影幽药池中闻道的味道难闻几百倍,若是没有花弄月的交代,她真想捏住的鼻子。
“闻名天下的魔水,老子今天终于可以尝一尝滋味了,不知道为什么老子竟觉得很开心啊。”危急关头,花弄月还不忘对柳听霜刺激调侃一番。
“这也是你这张贱嘴说的最后一句话了。”柳听霜俯身钳住花弄月的下颌,药瓶移至花弄月脸上方,只要稍微倾倾,魔水就会流到他脸上。
柳听霜的手腕缓缓下降,瓶口随着手腕的弯曲而倾斜,透明的魔水渐渐漫过瓶口,只要滴下去,花弄月那张迷人的脸蛋和那张贱兮兮的嘴就不保了。
嗯,怎么魔水迟迟没有滴下去?
柳听霜不可思议地盯着瓶口,不仅魔水滴不下去,甚至手腕都无法弯曲,柳听霜视线急转移,失了内力的花弄月根本就没有动,既然花弄月没有动为何自己……
“我的点穴功夫还不错吧。”
一张极美的笑颜绽放在柳听霜的视线中,笑着的女子一手拢着衣襟一手两指点在她的心口穴的位置,被点穴之后,柳听霜觉得目眩气回难受至极,她竟然大意地被这个ฐ废物一样的女子给点穴了,之后她又瞥见到花弄月嘴角抖出一丝愚弄的笑意,这笑意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他花弄月设计好了的。
“你果然是脑子长在胸上的蠢女人。”花弄月夺过柳听霜手中的药瓶,掐住柳听霜的脖ๆ子缓缓起身,随着花弄月的起身,柳听霜的身子也跟着直立起来。
“宫主,放开我们宫主。”牢门外的侍从见宫主被俘纷纷亮出刀剑想要杀进来。
“嘘——”花弄月拿着药瓶的手指抵在自己้的唇上,“如果你们想你们的宫主ว变成一具腐尸尽管杀进来就是。”说着把药瓶晃荡在柳听霜的面前。
趁着花弄月和她们对峙的时候,白夜趁机把衣衫整理好,“花弄月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会点穴?”想起花弄月在柳听霜靠近时他对自己说的话,她仍旧觉得疑ທ惑。
花弄月半挑眉毛,“我随便赌赌的。”说得极为随意随性。
“万一赌输了怎么办?”这还能随便赌赌啊,这花弄月行事远没有叶影幽那般谨慎啊。
“我运气一直很好。”花弄月朝白夜丢了一个ฐ灿笑,“倘若要真赌输了,大不了烂嘴呗。”
“呵呵。”大不了烂嘴,真是好气魄啊,白夜笑着附和站到花弄月身旁。
花弄月挟持着柳听霜逼着她的侍从一退再退,白夜紧跟在花弄月身边踏出牢房,然后再通过那ว一段又黑又长的通道,好不容易走了出去,却在黑牢外看见了一个熟悉又不认识的人,于是逃离之ใ路再次变得扑朔迷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