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年,丁丑六月,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他记着:“一年之ใ前,太岁西移,所主ว兵凶,应于此,大兵燹果然应天象而生,太岁来自东,此日本兵西移之兆也,痛乎早不知之。”
白素瞪了我一眼,自顾ุ自上楼去了。
我怔了一怔:“你去查询过天文台?”
所以,陈长青这样说,我“哼”地一声,嗤之以鼻,连争也懒得和他争。
我静静地听着。
看来,孔振源对这个比他大了三十多岁的大哥,十分尊敬,而且也十分爱护。老人的喉际,发出了一阵痰涎ๆ滚动的声音,发抖的手指着孔振源,骂道:“你…这小槌子,你骗我,随便了一个ฐ小娃子来,告诉我…。他是卫斯理,你…真不是东西!”
那是一个样子相当庄严å的中年人,身子也很高,身体已开始发胖,略见秃头,浓眉、方脸,一望而知是生活很好、很有地位,一面还用十分不耐烦的神情望着我。
我写的“追龙”故事,当然和这种特殊的意义毫无关连。这情形恰似早年记述过的一个故事“蛊惑”我写的是蛊的迷惑,和粤语中的“蛊惑”一词的含义แ,绝无关连。
陈长青插了一句:“我不相信你那么快就弄开了锁。”
我笑道:“箱子是我的,我自然不会有耐心慢慢去解锁,我…“我作了一个ฐ把锁拉断的姿势,陈长青大不以为然地摇头:“卫斯理,你这个人,真是煞风景到เ了极点,你没想到孔老先生这样做,是有道理的吗?”
我笑道:“当然有道理,就是想引你这种懂ฦ情趣的人去浪费时间。”
陈长青一脸悻然之色。
孔振源坐了下来,我向他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我们的发现,他听得十分不耐烦。等我讲完,他呵呵笑了起来:“家兄也真是,卫斯ั理,我看你没有能力可以挽回一个城市的浩é劫。”
我摊着手:“当然没有,但是我们想知道进一步的资料。孔老先生生前所讲的话,有一些,你以为并无意义,但可能十分重要。”
孔振源立时摇头:“我不能帮你,他讲的那些话,我根本听不懂ฦ,如何记得住?”
我道:“这倒是真的,不过…。你曾说过,他要见我,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他要你找我,总得说个原因吧!那时候他的谈话,你是不是还记得?”
孔振源皱着眉,想了一想,才道:“他第一次提起你,还是江星月老师还在世的时候,有一次江老师来看他,两人讲着,他就把我叫了去…”孔振源又想了片刻,才说出当时的情形:当时,孔振泉半躺在床上,江老师坐在床边,孔振源一进去,孔振泉就道:“有一个人叫卫斯理,你找他来见一见我。”
孔振源知道他哥哥的脾ຆ气,讲话颠三倒四,今天讲了,明天就会忘记,但是不答应却又不行,所以连声答应。
孔振泉吩咐完毕,自顾自和江老师在讲话,孔振源对他的哥哥十分尊敬,不敢立刻退出去,又站了一会。
他听得孔振泉道:“东方แ七宿,星芒才现,但迟早会联芒,届时将大祸降生!
江老师长叹一声:“天行不仁,奈苍生何?”
孔振泉道:“依我看,这次大祸,如果所托得人,还有一线转机。”
江老师喟叹着:“是啊,那位卫先生,他是一个奇人,希望那颗救星,应在他的身上!”
…
孔振源讲到这里,向我望了一眼:“我听到这里,就退了出去。”
陈长青一跃而起,指着我:“听!虽然七星联芒,大祸在即,但是他们两位,早ຉ就看出有了救星!那救星可能应在你的身上!”
我苦笑着,指着自己的头:“看仔细点,头上是不是有五色云彩冒起来?”
陈长青又碰了一个钉子,赌气不再说什么,我问孔振源:“后来有没有再提起过我?”
孔振源道:“果然,他第二天就忘了,而且我也根本不知道你是谁,该上哪里去找你,也就放下不理。”
孔振源道:“他每隔一个时期,会催我一下,我都敷衍了过去,到เ了最近,他健康越来越差,催得更急,那天我忽然听到有人叫你的名字,就向你提出了要求。
我感到十分失望,停了片刻,再问:“江老师死了之后呢?”
孔振源“哦”了一声:“对,江老师出殡那ว天,他坚持要到灵堂去,劝也劝不听,坐了轮椅,我一直小心地陪着他,在江老师的灵前,呆了许久ื,江老师是他唯一的朋友,自然他很伤心。”
我提示着:“那么,他对江老师的遗体,是不是讲了些什么?”
孔振源点头:“是,他呆了好一会,才叫着江老师的名字,说:‘你倒比我先走,现在只有我一个ฐ人知道大祸ຖ将临,除我一人之外,谁能看到七星联芒异象的,吉星便应在此人身上。’就是这么两ä句。”
孔振源讲来很平淡,可是我却大为ฦ震动,陈长青更是指着我的额角“你听到เ没有,你是吉星,和凶象对抗的吉星。”
这时我突然感到เ了极度的疲倦,一件我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硬派在我的头上,而且这件事还是这样虚无而不可捉摸,真令人心底感到疲倦。
我用力抚着自己的脸:“我才又想到一个ฐ整座大城市毁灭的可能。”
陈长青张大了嘴,我道:“如果有一颗小行星忽然脱离了轨迹,冲向地球,那么即使这颗小行星的体积,只有直径一公里,也足以令得一个大城市彻底毁灭。”
陈长青嗫嚅地道:“即使再小一点,也足以造成惊人的破坏力。”
我摊着手:“那么,你叫我怎么办?像电影中ณ的‘超人’,一面叫着,一面飞上天去,双手托住那颗小行星,把它送回轨迹去?”
陈长青无话可说,但是他真正固执得可以,喃喃道:“总之…。你是吉星。…。只有你看到了东方七宿中ณ七星联芒的异象,或许…。那是另外一种形式的破坏力量,你可以阻止。”
我的声音听来更疲倦,但是我还是用了十分坚决的语气道:“从现在起,我决定忘记这件事,把它当作是一场噩梦。”
陈长青怔怔地望着我,我已转过头去向孔振源道别,陈长青追了出来:“如果我想到เ了什么破坏力量,你…“我叹道:“不要浪费自己的脑แ力,还是那句话,一种力量,如果能够毁灭一个ฐ大城市,那就决不是一个人的力量所能阻止的。”
陈长青道:“谁说一定是要你一个ฐ人的力量去阻止?也有可能是从你开始,发动起一股力量来,与毁坏力量相对抗。”
我缓缓地吸了一口气,陈长青的话,倒不是没有道理的,我想了一想:“好,我们不妨再努力找找看是什么样的破坏力量。”
我说着,又拍了拍他的肩:“看起来,吉星是你,不是我。”
陈长青十分严肃,一本正经地道:“那ว也没有什么稀奇,地球上有很多人,都受着亿万星体的影响,我想,那是由于人脑中有一种特殊的能ม力,每个人的这种能ม力又各自不同,亿万星体放射出来的亿万种不同的射线之ใ中,充满了不同的能量,可以和哪一个人的脑แ部活动相结合,就会影响这个人的脑部活动,决定他的才能、思考、活动,甚至性格。”
这时候,我和他已๐经走出孔家的大宅,我听得他忽然讲出了这样有系统的一番๘话来,也不禁肃然起敬“嗯”地一声,表示同意:“你这种说法,十分新鲜ຒ,人与人之间,性格不同,才能有异,本来就是神秘不可思议,科学无从解释,天才从何而来?性格由á什么เ来决定?你用不同的人,受不同星体的放射能ม量影响来解释,真是创举。”
陈长青高兴之极,声音也高了不少:“是啊,你想想,莫扎特四岁会作曲,受迪生一生之中发明了几百种东西,爱恩斯坦的相对论一直到现在还是科学的尖端。有的人天生是政治家,有的人天生是科学家,有的人庸庸碌碌,有的人光芒万丈,全是不同的人,受了不同星体影响的结果。”
我拍了拍他的背:“要是两ä个人性格相仿,才能相类,那ว就有可能是同一个ฐ星体,影响了两个人。”
陈长青道:“我想是这样。这是我一年多来研究所得,而且,我相信一个ฐ人接受星体的影响,从这个人一离开娘胎就开始。当这个人来到人世,宇宙星体运行情形起着决定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