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旨指给四爷做福晋后,宫里来的教规矩的嬷嬷,第一天就告诉她:要学会闭嘴。
清璇心里很不舒服,槿儿是她的女儿,她自己不会照顾吗?墨蕴在她耳边说:“主子,这应该就是大格格的教养嬷嬷了,皇家的格格都是有一些奴才在身边伺候的。”
小福子听到เ接生婆那一声嘹亮的报喜声,就立马安排小喜子去贝勒府给四爷和福晋传喜讯。
等清璇发现的时候,它可怜兮兮地用黑豆眼盯着她,毛上都是食物的碎屑,简直蠢死了!然而肚子是鼓得都要炸了。
清璇的手指敲击着红木茶几,忍不住问道;“陈姐姐,这事儿我该告诉福晋吗?”之前,清璇并没有称呼过陈氏为ฦ姐姐,如今暂时站在同一阵营,陈氏又比她更早伴在胤禛身边,就改了称呼。
玉笈插嘴道:“那您就帮格格诊一诊呗!”
系统又运转起来,过了好一会儿,说:“宿主ว家的一个ฐ老嬷嬷是名医后人,以前当过接生婆。在宿主ว穿越过来前,被受惊的马踢死了。”
可一个小小的格格,又能提什么เ要求呢?在宫里若是正经受宠的娘娘,倒是有自己的小厨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可惜她不是。这初冬时节,能ม吃点新鲜的蔬菜就该满意了。
她以前听说过得肺痨的人,是整日咳嗽,还会咳出血来。最可怕的是会传染给别人。
四爷大声道:“慌什么,不是还没成肺痨吗?既ຂ然请过大夫了,李格格派你来做什么?”
小太监于是说了李氏不信大夫,想找太医看看的事。
胤禛沉声说:“沈大夫医术高明,先照着方แ子吃。这么晚了,到哪儿请太医啊!”
小太监“嗻ฑ”了一声,回桃华居了。
本来四爷和福晋都准备歇息了,闻讯匆匆披了衣服出来。
被这事一闹,四爷暂时也不想睡觉了。准备一人回书房去。
他捏了捏福晋的手,说:“你先去睡吧!”
乌拉那拉氏知道他的性子,此时让他一个人静静是最好的。
遂让苏培盛给他拿条披风,夜风带凉,莫要冻着了,就自己回房了。
四爷坐在太师椅上,对苏培盛说:“让巽一来见我。”
不多时,一个穿着灰布褂子的驼背老婆子就进来了。
她一进来就直起了腰,利落地单膝跪地,有着和外表不符的灵活敏捷。
四爷和她密谈了一会儿,老婆子又悄无声息地下去了。
苏培盛再进来时,看到四爷的脸色微黯,眼睛里闪着一簇暗焰,手握成拳放在唇下,好像不动声色的样子。
他知道四爷是动了真火了。看来桃华居的那位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这后院里的主子们再怎么闹,不触及底线,四爷一般都不会管的。
这回是不一样了。
胤禛想了又想,还是带着苏培盛去看了看嘎珞,听了巽一的汇报,实在放不下心。
嘎ะ珞身体弱,不如槿儿讨喜,但是父母心里往往更担心、怜惜弱一点的孩子。
走到桃华居,孩子的屋子是亮堂的,小丫鬟们忙着煎药,一团乱糟糟的。
李氏的屋子却已经熄了灯,虽然已经知道她不待见这个孩子,还是心中一凉。
下人们没想到四爷这么晚了会来,纷纷行礼。
苏培盛冲着守门的小太监说:“快把门打开啊!贝勒爷来看二格格了,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
胤禛进去一看,可怜的小女儿头上搭着冷帕子,无助地蜷在床上。
一旁的奶娘正在用银匙子喂温热的白开水给她喝,嘴唇都开裂ฐ了,想是渴得很。
四爷觉得这起子奴才好歹也知道些分寸了,但是之前渎职之罪不能免,准备明天就打发回内务府,重新换一批新人。
他摸了摸嘎珞的小手,对教养嬷嬷说:“好好当差,一有变化就来通知我。再有什么เ差错······”
四爷没有往下说,教养嬷嬷已经吓得脸色煞白。
皇亲贵胄的威แ仪不是李氏一个ฐ小妾能比的,若说从前她们还心存侥幸的话,这下子是提着脑袋干活了。
回到เ书房,想到孩子还在被病痛折磨,李氏却避如蛇蝎、逍遥快活,实在是意难平。
拿了张名帖,让苏培盛明天去太医院请专精儿科的太医来给二格格看病。
然后,就在拔步床上辗转难眠。
大晚上的,他不想搞得鸡飞狗跳,但是李氏这回是一定要治一治了。
犹记得当初还是个面若桃花、眼含春水的江南姑娘。
诗词歌赋、琴声悠然,那么เ爽朗又文雅的女子。
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想不明白。
翌日清晨,清璇带着槿儿去嘉福堂给福晋请安。
一路上,见着下人们有的交头接耳,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大厅,坐到陈氏旁้边,福晋还没出来。
清璇小声问:“今早发生什么了吗?我瞧着不太对劲啊!昨晚睡得早,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