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对望,轻轻蠕动的嘴唇,暗夜里无声地倾吐爱恋与钟情。息栈用手指摸索男人的颅ๅ骨,每一条田垄,每一道沟壑,透着男人的霸道,填着小凤儿的迷恋。
第三年来轰炸,各村各镇早就挖好了五花八门的煤窑菜窖防空洞,铁麻雀来了大伙儿一声不吭,埋头各钻各洞,井然有序。
“你不是跟姓马的么?!别再让老子看见你!”
息栈心中懊丧不已๐,早知这样,那时候真应该叮嘱胡副官,把事情原原本本跟大掌柜说清楚。这事还是得由别ี人来说,自己说实在羞耻得难以启齿。
“把人绑到炮口上去!呵呵呵呵,镇三关,敢跟我们马军长作对,敢私通共匪,有你的好儿!今儿个就让你尝一尝,被炮活活轰死是个啥滋味儿!”
柴九被几个ฐ大头兵反剪双臂拦腰拖走,只见着两只脚一路在半空中挣扎乱踹,杀猪般的嚎叫声渐行渐远。
马俊芳一把挥开息栈的手:“你做什么?”
大掌柜在耳边哼道:“羊羔儿,你要是个小娘们儿,一准儿是个十足的妒妇!”
须臾之间,林中枪火交射,马家军的兵勇纷纷中弹倒地。
大掌柜将人提过来搂在怀里,给灌了几口凉水,顺了顺气儿,忍不住骂道:“让你在绺子里待着,你偏要跟着出来,真他娘的碍事!”
潭边立着一枚身材瘦削、肩宽腿长的男子,这时蹲□来,拿手指撩一撩清悦的潭水。束在脑后的一根马尾长辫,随着身子的微微前倾,发丝拂唇,发梢落水,挑逗着水面的红香嫩绿。
“唔,哼他拿枪管子要给我上棍刑。”息栈声音糯糯,凑在男人耳边,生怕旁人听到。
“在这儿呢。”
息栈一直不知道,他头一次进野马山绺子的时候,丰老四跟他信口说得“望天”,到เ底是怎样的酷刑。后来才明晰,所谓“望天”,其实跟棍刑如出一辙,只不过那一招是对女人用的,这一招是对男人用的。
“这东西不能多抽,抽多了上瘾。”
大掌柜派人在前边儿道:“息栈,听老子话,赶紧回去!”
丰老四摇了摇头,那时望着大掌柜,眼中ณ神色复杂,透着某种同情和嗟叹。
一副雪白的身体,似暗夜中魅惑诱人的一道极光,天山之巅,大漠之遥,闪烁着灿烂绚目的华彩。男人将他当作一匹小马驹子,直接骑了上去,霸道地将少年的双腕擒到头话间扯上来棉被,将怀中的小凤凰连脑袋带头发都裹得严严实实,挡住了黑狍子这会儿在息栈后脑勺上溜来溜去的两道视线。自己心爱的羊羔羔,真是一分一毫也舍不得被别人看了去。
张大稗子伸头一瞧:“哎呦,你小子最近又能ม个儿了,又把哪个倒霉蛋的家当给端了?”
说话间一手擒住少年的脖颈่,两根手指抵上了后庭,指节夹带着火星儿,赤热而干燥,硬朗而粗糙,没有丝毫温存和怜爱,直接就扣了进去。火烧一般,清晰而炙烈的疼痛,细密娇嫩的小肉一寸一寸被硬撑开来,像是被砂纸、锉刀研展打磨,那二指每挺进一分,身体里已然迸裂无数道细碎的创口。
息栈嗔道:“你胡说个什么!”
再说这个“靠”,祁连山东南西北的一众村落小镇,其实都是以野马山大掌柜为ฦ靠。
“此马可有名号?”
鸾亭……
(1)海叶子:信件。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令息栈心魂惊惧,恍然发觉,自己对这男人已经痴迷到如此地步!
“后悔留下来么……”
黑狍子浑然不觉掌柜的神色中的异样,兴奋地叫道:“地雷,炸药管儿,都提前埋好了,就等您一声号令就点捻子!炸不炸?啥时候炸?”
只看了一眼,脑海中就止不住地幻象恍然,那几缕发丝垂落的玉色肩头,晕染斑á斑红晕和爱痕,于眼前韵致起伏,婉转轻吟,一只小凤在炕上是如此风情万种……
众伙计们窃窃私语。
息栈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深深看向镇三关,眼底渐渐涌出了清澈的泉水,眸色雾气氤氲,目光却分明望穿了那ว一层秋水,直直地探入男人灵魂深处。
黑狍子盛了一碗羊汤端着喝,挠挠头说道:“你问俺?老子也不知道干哈用!这不是你管当家的要的东西啊?”
极致的惊喜之后是极致的失望,喜怒相逢,爱恨交加,脑子里阵阵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此时两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镇三关偏过身子凑近了,沉声问道:“伤着了咋的?行不行了?”
黎明时分的野马山苍凉而静谧,豪放而安宁。
这小息栈本是官家的侍从和奴仆,平日里惯于察言观色,上下礼ึ数很是明晰。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心中隐隐的也是不想给镇三关为难,得卖他这个面子。
大掌柜问:“小剑客,你当真要走,就不能留แ下?”
息栈痛苦的双眸一眨不眨,似是垂死顽ื抗一般,就是不松手,僵硬的手指掰都掰不开!
晚了。
息栈心想,石头馍馍?石头做的?怪不得这么เ硌牙呢!
近处的马队立时惊觉,纷纷回头张望,进退失措。
息栈想说的是,当家的你年纪一年大过一年,工厂里又都是苦活儿累活儿,过几年就彻底做不动了,该退休了。到เ时候我要一个人养家,现在能多挣一些就多挣一些,以后不仅吃饭要钱,你这一身的旧伤,看病吃药也要花钱,就是为了以后让你渡上安享晚年的好日子,我这饭碗也不能ม丢了啊!
可是这话绝对不能
97、恩爱夫夫隐于市【尾声三】
对大掌柜说出来。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听见息栈嫌他老了。
大掌柜第二件忌讳的事儿,就是小凤儿似乎在人前再不提他二人的夫夫关系,何止是不提,简直是拼了命地遮掩,隐瞒。息栈这眼看着一路青云直上,进了省城,做了大学生,当了教书先生,而自己仍然是个不识字的大老粗,显然不般配了!
党委书记大婶说的那句“糟糠之妻”什么的,真是戳到了某人的心窝软肋。
不是糟糠之妻,分明是糟糠之ใ夫嘛!
息栈时不时地需要在这男人面前撒撒娇,服服软,以满足昔日里威风凛凛的某大掌柜坚
病弱受吧
决不服老、不示弱的彪悍心态。
男人一把将息栈的两条大腿抬起来搂上胯ç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