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真不想?”
玉门城东面不远处的山谷密林中,一队马家军的骑兵,拖着几辆大板车,正待运进城去。
野马山的马队飙来,喊杀声惊得这年轻头目和手下的兵勇纷纷掏枪,一时间双方枪声大作,混乱一团。
引颈停幽谷,青波翠羽生双玦。
张家大院虽然没有被攻破,院墙还是被四面八方的枪火给砸得稀烂,瓦当残损,纜|乳|艿艚恰v诩叶±酆鸷鸬匦廾牛虑剑猩坪蟆?
“我当家的他没事了?他现下在哪里?叔父大人快告诉我”
男人之ใ间最忌讳的就是拿炕上那事儿和别ี人比较,哪受得了听说自己比野马山大掌柜软?
“这是大烟膏子,能止疼的。这年月若是想用麻醉药,除非去省城里正经的西医院。荒山老林里,全靠鸦片膏了。”
队伍这时已经被冲散,七零八落。逃进了口袋沟的,大约就是绺子里一半儿的伙计,有那么เ四五百人。
“若不是当然最好。”
息栈登时发窘:“你这人,唔让我再想想,还是过一阵子再说”
“哼!这混球!”
“……”
“啥玩意儿?有啥癖?”
“马衔山是个邪绺子,不守规矩,在老子地盘上吃票,俺早晚是要收拾了他们!没成想竟然撞上了你……”
“五百大洋?要这多银子?”
就着夕阳的余辉,艰难地辨出鞘口上雕刻๑的四枚小篆:
这就叫做,阎王把脏活儿推给大鬼做,大鬼再推给小鬼做,等着看两拨小鬼互相掐!
息栈在这之ใ前,从来不曾奢望,可以从眼前这男ç人口里,听到如此直截了当的表露。更不会想到,他竟然说,他就只稀罕自己,再没有第二个人……
沉沉的声音,不像是从口中讲出,却像是在胸腔之中,骨头和血肉的纠结撕磨,痛彻心肺:“息栈,后悔不?”
那当官的狞笑着瞄准息栈放枪,枪声响起之时,即是剑尖挥舞之处。枪子儿和那ว只握枪的手,竟然一齐飞了!
大掌柜的淡金色眼波缓缓流过人丛中默默而立的少年。
这时,兴致勃勃看热闹的黑狍子又忍不住了,嚎叫道:“小娘们儿,你说说你,你不跟陆大掌柜回去,偏要跟俺们掌柜的走,俺们也是土匪呐,你竟然不怕?你不怕俺们,简直他娘的就是瞧不起俺们野马山的绺子嘛!难道俺们不像土匪,俺们家大掌柜长得不像土匪?!”
这他娘的算是咱俩谁的第一次啊?!老子的第一次早都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你……哼,你显然肯定也不是生手儿么!
息栈急不可耐地拆开一个包裹,里边是几大罐酒水,瓶子上贴着红签,黄桂稠酒。
大掌柜掰开了少年的手,双眉紧锁,神情严肃,似乎有意掩饰神色间的某种尴尬。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雪。
半晌,少年缓缓弓起了背,头慢慢低下,额头抵住马颈,身子有些颤抖,呼吸渐显急促。
一直看到自己心中莫名颤动,浑身燥热,才觉得十分不好。
慕红雪生得明眸皓齿,肤色细白,杏眼含水,虽然经年累月在这西北荒漠上风吹日晒,黄沙裹面,却难掩丽ษ质天成。常年穿着一件红色的对襟棉袄,白色羊皮裤子,鹿皮小靴,搭着手、翘着腿往那里一坐,笑语爽利,声情并茂,在一堆粗野男人里头格外的扎眼。
胸前挎着褡裢,腰间别ี着匣子。
那短须书生的鼻子此时还流着血,可是已๐经没人再去关照他那ว可怜的鼻子了。
细指轻弹,纤腰款款,少年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然现出一柄修身短刃,身形极速迎面向快刀仙飞来。
那ว眼神分明也是在说:你这不识相儿的小崽子,竟然不认得俺们大当家的,报号“镇三关”的鼎鼎大名,炯炯有神,英明神武,威แ震四方的大掌柜?!
不远处沙海ร之中ณ影影绰绰,现出一片人影。人影四散开来,融汇于接天一线,缓缓向着这边挥洒移动。
马师长轻轻吸吮息栈的脸颊,柔声问道:“喜欢么เ?还好么?”
尚自混沌中的息栈,被这一句话惊破了涟漪好梦,惊恐地睁开眼,看见的就只有马师长的一张瘦削俊脸,长眉朗目,似笑非笑,此时衣冠楚楚地半卧在自己้身旁,军装领口扎得严严实实。
息栈低头看向自己身下的一片狼藉,那一刻简直想要撞墙自寻了断,却没有力气。心头万般的羞耻并非来自对方,而是自己的轻浮ด失控。
马大师长自始至终连衣服扣子都没有解,也没有用强虐待,如此轻而易举ะ,就让自己的身体臣服,就像在马房子看见的那些不知廉耻的娼马子,随随便便被个男人压在身下,就荡漾得媚叫求欢。
男子轻手轻脚给息栈擦拭身体,吻掉面颊๐上残留的泪痕,这时才伸手在一只掐丝景泰蓝小盒中沾了些香膏,抹上息栈的臀关,在耳边轻声问道:“我们继续,行么?好么?”
息栈既不乐意说“行”,也不敢说“不行”,心里只祈求这姓马的温柔大变态,把这些折磨人的前戏尽数略去,手脚๐快些,利索完事儿,让自己速速解脱!
小凤儿才闭上了眼,却再一次溺陷混沌之中ณ。
马师长的那ว一只手指太过温柔轻巧ู,仿佛生怕弄疼他的身子,一毫一厘缓慢磨蹭,耐心地寻觅,直至摸到เ了深源。手指体贴地在柔软的甬道中抽动,温存抚弄最深处的敏感,一点一点挤压,力道恰到好处,每一下都按到息栈忍不住想要叫床,爽到了极致。
不出一柱香功夫,小凤儿被那几根润玉修长的手指按得小臀蠕动,胸膛涌起一片粉红,胸前的桃李莹红水嫩,情欲挑逗之ใ下,臀瓣不耐地磨蹭着褥垫,想要被填满,充盈。
身旁้半卧的男ç人眼含钟情,迷恋地玩味眼前的美妙景致,似乎心满意足,轻吁一口气,吻上息栈的额头,浅浅笑道:“果然还是那里,你唉,身子总是生得这么好,总是和别人不一样嗯,待会儿若是弄疼了你,你就喊一声,我就停下”说着分开身下人的双腿,卷上前胸。
面色潮红的息栈这时遽然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马师长:“你究竟是什么人?”
男子微微一愣,面孔迅速恢复如常,唇边浅笑:“你说我是什么人?”
“你,你如何知道,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我的身子。”
马师长微微笑道:“你这样说,就是你喜欢与我亲热,对么?很舒服是么,告诉我”
息栈浑身止不住地颤栗,极端恐惧之下,声调都变了:“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说实话,你,你”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这样了解他的身子,仿佛已经是多年榻上的相好,彼此之间每一处敏感,每一位|岤道,都了若指掌,轻易就可以撩动隐埋最深处的热烈!
连大掌柜都不知晓那些细致末节的蹊跷之处,经常会弄错地方,或是弄疼了小凤儿。
润泽的几根手指,细长的一双俊目,眼底两ä汪愁波,眉间几缕温存
一切都太过熟ງ悉。
息栈满头满身的热浪,被脑子里某个ฐ念头一激,惊得热雾全化作冷汗,遍身冰凉僵索,如同浸入冰窟,呆呆地瞪视面前的男子,双唇抖动,语不成声。
马师长强压住胸中翻涌ไ的情绪,手指温柔地抚摸息栈的下巴和脖ๆ颈:“你就只说,喜欢么เ?我与他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