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奇异的世界,将近一年了。
“那是以前,你现在是赫亲王的正妻,要恪守妇道,三从四德。”弦善边说边挣扎。
亓官犹歌仰头看了看亓官寒澈,丢掉小木棍,站起来拍了拍衣服,坐到เ亓官寒澈对面,道:“我早上见到蝶夫人了。”
“今日要去拜见长辈,你若想就这么เ进宫,我不反对。”亓官寒澈站在床边抱着手,一副没得商量的讨厌模样。
“霜若霜若!”亓官犹歌仿佛见着救世主般飞奔而去,“什么时候开饭呐,我都快要饿死了!”
“你来干什么?!”亓官犹歌疾言厉色。
亓官寒澈一贯淡漠如雪的脸此刻犹如狼顾鸢视般闪射着腾腾杀气,却反而衬得被茶水浸湿黏在额上的头发更为滑稽。亓官犹歌憋笑快忍出内伤,可是……不行,绝对不可以!因为ฦ,罪魁祸首……就、是、他==
哦对,亓官犹歌看了看自己这身花花绿绿的衣服,撇了撇嘴懒得解释。
“呀,你是谁家的猫咪?乱ກ跑出来也不怕被家里打屁屁?”亓官犹歌欢喜地抱起小猫,举到眼前摇啊摇。
贺溪城皱眉。
徐公公宣完将圣旨卷起,递给少年恭敬地道:“神人请接旨。”
昏迷在床上的人朦胧地唤着,亓官寒澈闻声走过来,却见他的眼角溢出一滴温热的泪珠,透明的颜色,令亓官寒澈不禁蹙眉。
亓官犹歌好生失望,按他的想法,天师认亓官寒澈作义子的故事应该是——
(哀思如潮的二胡~)秋风落叶,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多可爱的孩子啊,怎么整天愁眉苦脸的,可是想念娘亲了?”
“……”
“没事,巫门就是你的家,巫门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你的亲人。”
“……”
“要不,你认我做义母可好?”
“……”
“???”
“义母!5555๓5~~~~~~~~~~~~”
“寒澈!”
俩挂粗面条泪的母子紧紧拥抱在一起!
啊,不对,按亓官寒澈那天生面瘫的模样,故事应该是这样的——
(振奋人心的大鼓~)施完针ฤ,术璇抹了抹额上的汗,感动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亓官寒澈。
“真是坚强的孩子,都扎成刺猬了也没哼一声!”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好!我就是欣赏你这样的男子汉!今日,我定要认你作义แ子!”
“义母!”
“寒澈!”
俩激动万分的母子紧紧拥抱在一起!
……
…………
………………
“义母……我身上还扎着针呢……”
“哈哈哈哈……”亓官犹歌一想到那ว样的场景便忍不住大笑出声。
“怎么?”亓官寒澈不解。
“没……没……”亓官犹歌忙摆手,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脑子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恐怕这家伙就会一边抽搐着眉头,一边用他那大杀四方的眼神狠狠盯着自己,又恐怖又搞笑==
“到底怎么?”亓官寒澈也起了一些好奇之心。
“不说就是不说!”亓官犹歌吐着舌头耍赖。
亓官寒澈无奈,嘴角只抽动了一下,便闭上了。
亓官犹歌安静下来,便又想起巫门之ใ事,心中漾起丝丝暖意。
那家伙说的是那ว个意思吧?好想问啊……
“我说啊……”亓官犹歌搔了搔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刚刚和天师说的……”
亓官寒澈心下一动,又装傻问道:“我说了什么?”
“那个ฐ……就是……”亓官犹歌扭扭捏捏,终于狠下心,闭着眼道:“就是我死了,你也不会独活那句!”
亓官寒澈呼吸一窒,随即又安然如常。
亓官犹歌睁开眼,头半低着,小心翼翼而期待万分地瞄着亓官寒澈,“真的啊?”
“自然。”亓官寒澈不自觉地捏紧了手,语气却云淡风轻,“你死了,我也活不成。”
亓官犹歌只觉得心脏像小鼓一样“嘭嘭嘭”地响,耳朵也热得发烫。“为……为什么เ啊?”
亓官寒澈沉默良久,才故作镇定地道:“你的身份若被拆穿,我也会害连坐。”
亓官犹歌只觉得像是一盆冷水泼了下来,浇灭了他所有的希冀与热情。
亓官寒澈却犹嫌不够似的沉声解释道:“太子妃无所不用其极地对付你,归根结底便是要打压我的势力。你身份不明,假扮神人,必定会被判处斩ล。太子妃、戈相还有皇后再推波助澜,给我安上个包庇重犯的罪责,我即使不死,也会被株连大权旁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