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蔻究竟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和表情对我做这种事的,难道,难道她把做这种事当做一件闲暇时的乐趣和爱好吗?
阴与阴亦可调和,一阴偏阳,一阴弱阳,强弱相融,水-乳-ๅ交-融也。
不,我还记得,我记得她罚我在清风阁看月亮,我记得她不准我吃晚饭,我还记得我终于把她关进了天牢。
不行,绝对不能让丰蔻看到我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样子,那ว样子只能徒增她对我的嘲笑与暗讽。
哦呵呵呵呵~
就连我对她如此诚恳而真挚的关怀对她来说,也是讽刺๐,她亲口说的。
我微微一笑:“丰蔻大人公事繁忙,没有时间来见我,你也不必再劳心劳力了。”
当皇帝不是过家家,甚至和我一直梦寐以求的主管位置也有天壤之别,我的决定时刻左右人的性命,关系社稷的安危,有人会为我而受伤,有人会为ฦ我而死,有人恨我,有人……
丰蔻不语,只伸出食指,好整以暇,却又漫不经心地轻轻挑着我的锁骨,直到我忍着颤栗冒出满身鸡皮疙瘩,丰蔻才大发慈悲般停下手,淡淡地出声:“你不是贯古通今,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么,连我的这么เ一点点意思都理解不了?”
我鬼迷心窍了。
你一定会问,皇上的寝殿里怎么会有馍这种不上台面的食物呢,而且还是半块。
我把身体往下挪了挪,让自己的脸正对着丰ถ蔻的腰,再看丰蔻,仍然睡得沉稳,我定了定神,迅速伸手摘下丰蔻的锦囊,心跳如鼓。
这对丰蔻来说,是再轻而易举ะ不过的事,甚至我从她脸上的表情还读到这样的讯息,她忍耐到เ现在没有弑君,也没有篡位,是对我最大的仁慈,所以,一个ฐ巴๒掌而已,有什么เ大惊小怪的?
这不科学。
正如我相信,丰蔻只是想让我低头,而不会真的逼我去死一样。
丰蔻听我说完,脸色明显变了。
“皇上倒是说说,我何罪之ใ有。”丰ถ蔻的眼睛眨了眨,看着我半是认真半是玩笑。
我咬了咬牙,不可饶恕!
这位八面威风,权倾朝野的女人,此刻正端坐在书桌前,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书册,我在她身边站了一炷香时间,唯一的交流是听她淡淡地说:“皇上请不要客气,随意坐。”
“你耍诈。”我一下站起来,愤然看着丰蔻。
按理说,身为君主有这样忠心耿耿的臣下应该感到很放心,但是丰蔻作为臣下的立场实在走得有点偏,她不仅热衷监督文武百官,还对监督皇室成员兴致勃勃,而且丰蔻非常铁面无私,她向来奉行皇室犯法,与庶民同罪。
放松,放松。
丰蔻笑得春风和煦ะ:“当然不是,只不过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在薄翠宫见到你时你是如何把我赶出来。”
没错。
兰博夜眼神忽闪了一下,在确定我很认真之ใ后,兰博夜投降似地说:“我只能告诉你,因为我和别人做了另外的交易。”
我一愣:“一命抵一命?”
兰博夜含笑不语,仰头喝下一杯酒,在我再三催促之下,兰博夜才再次透露一点道:“和性命无关,但是和性命同等重要。”
有什么事,和性命同等重要,还能拿来做交易。
关键是,被交易的人是我啊,而我竟然对此毫不知情?!
我咬牙对兰博夜道:“我不知道就算了,你的主人呢,丰蔻她知不知道?”
兰博夜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她奇怪地看着我,过了好久ื才意味深长,却又废话一般说道:“你觉得在丰耀国发生的事,有哪一件是长公主不知道的?”
让我吃惊的不是兰博夜打太极的态度,而是她竟然称呼丰蔻为长公主。
我至今还记得丰蔻告诉我,她是如何在我的寝殿外设置了五百米的机关等着兰博夜自投罗网,也
还记得,丰蔻曾在我的寝殿和兰博夜缠斗了整整三天三夜。
而现在,兰博夜竟然没事人一样尊敬地称呼丰蔻为长公主。
在我的记忆里,兰博夜除了调笑般地称呼我为皇帝之外,再没有任何表达敬意的方式。
这着实让我……
算了,我现在该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兰博夜会不会把我现在境况汇报给丰ถ蔻。
我靠着铁栅栏,看了兰博夜一眼,问道:“你今年有没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一间大宅子,一处庄园,或者一官半职什么的?”
兰博夜笑笑:“想收买我?”
我沉住气:“不行么?”
兰博夜摇摇头:“皇上,虽然我只是一个家奴,但是家奴也有家奴的原则,我必须服从我的主人。皇上既ຂ然把我赐给长公主,想来应该不会违背初衷。”
我说道:“你本是王侯之ใ后,想要恢复身份,重兴祖业也是可以的。”
兰博夜继续摇头:“不,南郡王府并不是我所期望。”
世界上怎么会有兰博夜这样怎么讲也讲不听的石头?不要自由,不要钱,不要房子,甚至连祖宗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