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老庄开始还挺高兴，这毒舌女总算闭嘴了。后来一想，却觉得事情不太妙。
“谁愿意和你在一起。”杜宇尝试了一会儿，发现的确没法远离老庄，只好认命了。
“你担心杜宇会直接杀死你？”
杜夫人咳嗽一声，强忍不快。“公嗣，不可无礼。这是阳翟侯、军情祭酒郭奉孝，奉诏来问你话。你好生回答，尽快查明真相，找到เ谋逆之ใ人，洗脱嫌疑ທ为好。”
杜夫人问了两次，老庄才回过神来。“他自己说的。”随即又补了一句。“我和他动过手，差ๆ点被他杀了。”
“我是不好意思来。”老庄“惭愧”地说道：“我之前听人蛊惑，对关侯有些误会。”
“呃……”老庄咂了咂嘴。“万一我失败了呢？你也知道，我的武功不行，行刺๐的成功率很低，基本上和送人头没什么区别ี。我可告诉你，孙策不仅自己้是高手，他身边还有许禇、典韦那样的高手，就算是你亲自去，也没什么เ把握。”
回到เ家，毛夫人已经睡了，房间里黑漆漆的。老苍头还在门房等着，问明“刘ถ禅”已经吃过晚饭，端来热水，侍候着“刘禅”洗漱，看着“刘ถ禅”进了房间，这才带上房门离开。
看着年轻人耷拉着脑袋离开，老庄背着手，走到犬舍前，蹲了下来，看着那头猛犬，吹了一声口哨。
至于细节，忽悠别人有难度，忽悠甘瓌还有难度吗？
老庄怜悯地看了一眼甘瓌。“你这铁憨憨，旁边那吃奶的小狗都比你聪明些。你也不想想，真有这么重要的事，他们会告诉我？搞倒你们甘家，对我刘禅有什么好处？”
苍头大急，松开“刘禅”，冲了出去，一把捂住毛夫人的嘴，连声央求。“夫人，不能喊，不能喊啊，这要是传出去，君侯的爵位就保不住啦。”
老庄冲着年轻人的背影咒骂了几句。他搞不清这是虚拟现实还是穿越，但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这让他很不安。
老庄没吭声，他真没觉得张家有多重要。在这个ฐ时空里，张飞只是中ณ军的一个ฐ骑兵将领ๆ而已。
“新校区？”老庄有些奇怪。他刚ธ刚一路走过来，觉得太学的校区很大，容得下三五万人。以现在的人口规模，似乎ๆ没有扩建的必要。
“9：23：59：5๓7……”
杜小鱼哑口无言。
秦朗叹了一口气，蹲了下来，从食里端出两盘还算完整的菜，递到栅栏里。
“可惜了河东杜家，好不容易出了你这么一个少年英俊，还想着跻身官宦，光大门庭，没曾想你却和他厮混在一起。你也不想想，你和他能比吗？他是中山王之后，又有爵位在身，就算犯点事，也有人保他。你呢，谁能ม保你？真要是定了行刺陛下的大罪，可是要诛三族的。”
杜小鱼脸色煞ย白，手里的盘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秦朗又叹了一口气。“可惜了，这些菜虽不是什么山珍海ร味，却也花了我半个月的薪水呢。你小心点，别扎了自己。万一出点意外，我可是要担责任的。”
杜小鱼打了个激灵，突然抓住秦朗的手。“他不说，我说，我告诉你那ว个世界ศ是什么样子，行不行？”
“你？”秦朗狐疑ທ地看着杜小鱼。“你什么时候也成了小说家？”
“我不是小说家，但我也是从那个世界ศ来的。他知道的，我都知道。真的，不骗你，我可以告诉你很多事，到时候你就知道我们没有骗你们了。”
秦朗沉吟片刻，挣脱杜小鱼的手，走到桌边，拿起笔墨纸砚，塞给杜小鱼，又将食案递了进去。“子腾，我只能ม帮你这么多。你抓紧时间，多写一点，如果真能ม让人相信，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
“嗯嗯。”杜小鱼连连点头，盘腿坐在地上，将食案翻过来，横在膝上，铺开纸笔。
秦朗起身，向外走去。临出门前，他又看了老庄一眼。“公嗣，你也冷静冷静，不要那么เ偏激。这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老庄笑笑。“这么说，事情还没有闹大？”
“目前还没有。”秦朗点点头。“要不然，我也不敢这么做。”
“那我现在是什么罪？”
“一是涉แ嫌意图行刺陛下，一是涉嫌与爪哇军事有关。”
“那为什么เ不审我？”
“会审的，只是暂时还顾不上。”秦朗皱着眉，沉吟片刻๑。“安东大都督夫人上书请罪，朝中ณ众臣意见不一，事态有扩大的可能，陛下正在接见各方แ代表，听取意见，一时半会还忙不到เ你这点事。你要是能配合，尽快解决，或许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老庄不置可否，退回墙角，盘腿而坐。
——
秦朗走了。
狱卒搬走了桌椅，却留下了纸笔，还特地加了两盏油灯，以便杜小鱼写供状。
杜小鱼一直坐在那ว儿写，但成果却非常有限，案上的纸越来越少，地上的废纸越来越多，写成的稿子却不过两ä三页。
“呯！”一声脆响，充当书案的食案经历了无数次的捶打之后，终于像节操一样，碎了一地。杜小鱼抬起头，咬牙切齿地看向对面。
“喂！”
老庄没反应。
杜小鱼咬咬牙，放低了音量。“庄作家，商量一件事。”
老庄如快涅槃的高僧，纹丝不动。
“老庄，老庄。”杜小鱼起身，走到栅栏前，双手伸出栅栏外，合什作揖。“拜托，拜托，人命关你，你就胡编，不，辛苦一下吧。不要你写故事，写个世界ศ观就行。刘禅是罪有应得，杜宇却是无辜的。他真要是被判了大罪，杜家几十口人可就都没命了。”
“哦。”老庄缓缓睁开了眼睛，云淡风轻地说道：“你好厉害，挥一挥衣袖，带走河东杜氏满门。”
杜小鱼咬咬牙。“是，我对不起杜宇。无论如何，请你帮个忙。回去之后，我请你吃饭。要不，我付你钱也行。你要是不好意思收钱，等你开新书，我给你打赏。”
“唉，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不困了。”老庄站了起来，眉飞色舞。“咱可说好了，至少是个白银，当然黄金更好。如果可以的话，直接转账最好了，免得被剥ຓ一层皮。”
“白银、黄金？”杜小鱼一头雾水。“不都是移动支付么เ，怎么เ还用贵金属？”
“你是不是生活在石器时代？”老庄鄙视地看了一眼杜小鱼。“我们国家的警务人员都这么เ落伍吗？不至于吧，敏感词查得那么เ严，书封了那么เ多，居然还有警察不知道网络文学？你真是凭一己之力拉低了我国警务人员的平均水平。”
“我……”杜小鱼眉毛扬起，片刻๑之后，又无力的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