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东绫脸一沉,白了他一眼正要发作,又被常渊拦住。
常渊犹豫道:“方……东绫姑娘,我想,我们到缈音宫时应该不会很迟。”
而顾北丘呢?只要一想到เ顾北丘那张黑脸,她就笑的直不起腰来。
素问谷以医术闻名天下,毒王医圣历任皆出于此,但其广收弟子,自然也是云集了天下资质出众者,才能生生不息传了这么多代。
她晕船,这也是她今日才发现的事。但她坚信这绝对和常渊摆脱不了干系,明知道第二天要乘๖船,还骗她喝酒,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学武之人,行走江湖,不论何时何地,行侠仗义总是没错的,只是打家劫舍嘛ใ……”
方东绫稍加思索,看了一眼在远处的毒王:“我师父在那,不是吗,不过你们不要绑着我了,我要自己骑马。”
他扫了一眼方子,抬眼疑惑地看了方แ东绫一眼,将方子扔向顾北丘,吹着胡子:“什么玩意儿!”
顾北丘看着她,问:“你想问什么?”
方东绫立马知趣地闭上嘴,不再言语。
她抬头看着放晴的天:“宣武堂的人都是笨蛋吗,这都第四天了,再不追,那些人去北雀国都来得及了。”
她怒视顾ุ北丘:“你们想干嘛,你们不是应该查案吗,抓我做什么?”
“你觉得你的轻功怎么样。”顾北丘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也不再理她。
平信同是哼了一声:“倒腾买榜的大侠挺少见的啊”
常渊也不说话,以他多年办案的直觉来看,方东绫不像是对方派来的人。但事实摆在这,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
常渊!宣武堂正使常渊,司理史常远祯ງ的养子。
为首的黑衣人大约也是被骂得恼了,大喊一声:“他娘的,你们都给我骂起来,我们这么多人还骂不过一个臭娘们?!”
所以,她来求资助了。
方东绫讪讪地看着他二人。
那ว只中了陷阱的老鼠,正是她遛的那只。常渊二人早就将老鼠提着走了,只有她大意地放任那ว只老鼠乱ກ窜。
常渊摇了摇头,顾ุ北丘瞪她一眼。她低眉顺目地跟着二人继续前行。
她又不是吃捕头这碗饭的,这么小心翼翼,哪有大侠风范嘛。
他们三人二鼠就这样走走停停顺便回个ฐ头,在阵里转了约莫半个ฐ时辰,忽然一只老鼠发出一声惨烈的“吱——”地一声,又牺牲了。
老鼠并没有碰到เ机关,另一只老鼠往同伴的身上凑去,并没有什么问题。
方东绫轻声道:“可能是服送药物的方法不同,药效的时长也不一样。”
常渊点点头,接受了这个ฐ说法,又继续依着阵法图前进。
那只老鼠在失去药物保护后,没有多久,就因吸入毒气而死,想来着缈音宫的毒阵也实在狠辣。方东绫的眉头轻蹙,眼里似有不忍。方家族规,不得杀人,她的手上也鲜少沾血。这两ä只老鼠也算因她而死,她……哎。
待她救出了师父,定在烟雨山上给这三只小鼠建座衣冠冢!
不经意回头看去,才发现来路已经被一片烟雾盖住,她紧张地抓住顾北丘的衣袖,顾北丘回头看了一眼,淡然地大手将她一揽,并肩前行。
这算是被吃豆腐了吗?
她瞪着眼睛看向前方。
顾北丘倒毫不在意,一手揽着她,一手牵着鼠。两人一鼠跟在常渊身后,倒也挺有趣。
忽的到了一处死胡同。
依着阵法图,及他们进阵这么久,常渊也大致摸清楚了阵法,这条路应当通往出路,如今却被堵住了。而他们一旦前行,身后的烟雾便紧随其来,根本不能后退。如今真要被困死在此处了吗?
三人顿住在原地许久,也不敢轻举妄动。不通阵法的方东绫两眼发直看着堵着去处的大石头,恨不得看出一个ฐ窟窿来。
她真是烦透了这些阵法。
人为什么要这样为难别人呢?
他们一路前进,看到的景色莫过于高过人的石头以及参天的假树……不对。
方东绫低声对二人道:“这个阵法里,不全是假树,刚才我们触及机关的时候,有一片树叶掉了下来,那是真树。”
二人细想,的确如此。常渊道:“这既然是毒阵,树木是不可能ม存活的,除非在这个阵法的某些地方并没有毒气。”
方东绫道:“缈音宫的人,出行都要通过此阵,如果不留下一条没有毒气的通路,对他们自己也不方便。”
也就是说,有真实的植物的地方,就一定是通路。
她走了两步,拔下石头下方的几根杂草。果然是真的。转过去对二人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个地方的确是真的通路,没有理由用石头堵住,要么有机关可以移开,要么就是这条通路藏在某个地方。
她拿出一块方帕,左ุ手提着方แ帕,贴着石头,右手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仔细感受石头上的接缝处。
石头上没有刮痕,接缝处还有泥块,石头并不能移动。那么,便是另有玄机。
只是这石头除了两侧的接缝,其中ณ并没有什么开痕,所以机关便不在这石头上,这样的话……
她忽然意识到เ了什么,转过去正要说话,却见顾北丘已经摸到一处异常,伸手便拧动了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