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我还去问谁呀!我还想知道呢,我们都来了快一个月了,想了各种办法也上不了山,唉,难道我这辈子真的就与仙剑大会无缘了么?”
苏莫天笑笑,“盼着我做什么?她就不怕她的夫婿吃味吗?”
凌瑄礼貌地颔首,“多谢大师兄关心,此行尚算顺利。”
凌瑄本想安慰她,没想到说到最后,自己也被引出了情绪。
百花妖扭过头去,“苏莫天,你不能杀我。”
说完,他先行向前,向闻紧ู跟其后,凌瑄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异样之后,也跟着往前走。
凌瑄皱眉,“你不是说你从未见过他,那他又是怎么找你的?他既然找了你,你又怎说没有见过他呢?”
天雪眼睛红红的,握住了元香的手,“元香,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只见那妈妈手里拿了一根半人多长的牛皮鞭,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一个红衣女子的身上。纵使柴房里没有点灯,他也看到了那个女子的衣服嘶啦一下裂开,破口之处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漫出。
向闻睁大了眼,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元香。她长那么大,几时像今天这样恭恭敬敬低声下气地跟人说过话?
“尊上和梦汐可有说什么?”慕容亦寒冷声问道。
“哇,是烧饼啊!好香哦!”天雪将烧饼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黑袍男子不语,紫衣女子只当他答应了,纵身一跃,离那人只剩三步之ใ遥,她举起手,掌间紫光乍ๅ现,用力向他劈去,“臭小子,今天算你倒霉!”
嘴角微扬,他的唇边还残存着几滴暗红,凌瑄摸了摸天雪的头,柔声道:“我怎么เ放心让你去冒险呢?不过现在好了,用我的血就可以了。”
她的解药绝对没问题,可怎么会……怎么会……
“那就多谢各位了。”凌瑄点头,看向天雪,“先把解药给那些病重的病人服下,剩下的我们重新再配。”
原来在凌瑄哥哥的心里一直都记得那件事呢!他当时拉她走得那么快,心里也一定不好受吧。
他带着向夫人走到天雪三人面前,笑道:“这三位你也见过了,是我的师弟和师妹,凌瑄、天雪,还有……元香。我当年独自在外,幸得她的父亲相救,带我回山,又教我修仙之术,我才能安然无恙地回到您的身边。”
天雪也认同他的想法,“可是,向闻师兄好像一点都不想见到向老爷啊。”
厨娘喜极而泣,老泪纵横,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少爷,少爷,你可回来了,你可回来了!”
那个家丁没有动,见向夫人并未听懂ฦ他的意思,于是解释道:“夫人,老爷发病前几日,正是去的漓州啊!”
一进屋子,元香就按捺不住,“喂喂,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打什么哑谜啊?刚ธ才怎么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呢?天雪,你先说,向老爷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还有你,五师兄,你给向老爷的那个白色的小珠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为ฦ什么他一碰到就好了呢?”
家丁似懂非懂,但也不疑ທ有他,立刻恭敬道:“请几位在此稍等片刻๑,容我进去向夫人通报。”
向闻点头,没有说话。
骆子卿忽然眼前一亮,一阵狂喜涌上心头,转向玉清道:“师兄,你这次来找我有何要事?”
虽然大家经历了生死,也算是患难之ใ交了,可元香还是对骆子卿提不起一星半点的好感,就是讨厌他这副风流大少的模样,怎么เ看怎么讨厌!
同时他也担心刚才他们闹出的动静会把猰貐惊醒,万一它醒了,几人便是插翅也难飞了。
凌瑄对刚才的事仍然耿耿于怀,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连忙将天雪带到山洞里。起初他们都觉得山谷摇晃最危险的一定是山洞,所以刚才没有人想过往山洞里躲,可偏偏这里诡异得很,当整个ฐ山谷乱作一团之时,唯独这个山洞完好无损。
凌瑄原本也没有把握,心里本来就十分担心向闻和元香的处境,现在见一向听自己话的天雪都发了疯似的想要去送死,心里更是乱作了一团,脑แ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哪里还有思考的能力,早已分不清轻重,对着天雪大吼道:“你想干什么?下去救他们吗?凭你什么都不会,连一点自保的能ม力都没有,你下去是不是想跟着他们一起去送死?!”
天雪顺势靠在他胸前,双手悄悄地抓住他的衣角,点了点头。
脚下一颗碎石顺着崖壁滚落下去,向闻连忙将元香拉到自己身后。
依着修仙者本能ม的感应,凌瑄早已看出骆子卿身上也存着与他们相同的气息,甚至只多不少,胆敢孤身一人前来,或许修为ฦ并不比他们差。
正在这时,屋内的布帘ຈ被掀开,一个身材高大,脸色却有些苍白的男人走了出来,一边咳还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让他们进来吧。”
“你怎么เ又要买新衣服啊……”少年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这穷乡僻壤又是大半夜的,哪里来的丝绸呀?”
元香向来是个急性子,这种时候更是耐不住,一副生怕那野兽会逃跑的样子,“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一直坐在这里干等着?”
目送凌瑄四人离开之后,李香秀抱起了孩子,在门口站了许久ื,思念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镇门的方向。
她不要,他离开她?
凌瑄看着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莫不是她知道了什么?
果真如她所说,凌瑄只是急气攻心,一时不察,丹田内的真气在身体里乱走,才会导致昏迷,只要安心休养几日,不日便可康复。
“元香,你……”没等天雪说完,元香早ຉ已飞离了数丈外。
听他这么说,店小二吓得腿都软了,幸好元香适时插嘴,他也马上附和道:“这位姑娘说的是,这些菜都是师傅刚做好的,要趁热吃才好吃,等你们吃完了,我再为你们把老板请过来。”
向闻狡黠一笑,蹲下来趁机在她肉嘟嘟的脸颊๐上捏了一把,笑道:“这里又没写你的名字,凭什么说是你的?你叫我走啊,我偏不!”
隔了一会儿,她听到เ“吱呀”一声轻响,似乎是关门的声音,房内果然安静了下来。她盖着被子跺了跺脚,刚想把被子扔掉,却感觉外侧的床铺有些下陷。
见天雪拿着一个拨浪ฐ鼓愣愣地发呆,凌瑄从她手里抢过去,手轻轻一摇,拨浪鼓便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元香见他忽略了自己,连忙挥手,“三师兄,还有我,还有我呢!”
南洛瑶点头,“七星玄冰针ฤ乃是运用极北之地的玄冰打磨,又有高人用内力将它封住,让它不至于融化,但若是徒手触摸,却仍会有着刺๐骨之冷。”
如今的向闻已二十有三,敛去与元香在一起时的豪放不羁,平日里的玩性也收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沉稳之气。他的相貌虽不似凌瑄般清秀俊朗,但也算得上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了,再加上他待人和善,又时常爱笑,派中ณ明里暗里爱慕着他的女弟子也不下少数。
柳千鹤看着她,沉吟道:“既ຂ然如此,那我便尊重你的想法。今日之后,如若你不愿,再也不会有人强迫你了。”
元香气消了,她自然就站到了天雪这边,抬头,下意识地接口问道:“还有谁?”
“爹……”
“可是……”凌瑄还想说什么,余光瞥到一旁้的夜尘和向闻都朝他摇头,再看看柳千鹤的脸色,比刚才还黑了几分,生怕火上浇油,当下立即住嘴。
一低头,赫然发觉脚下的碎石块已经变成了平坦的地砖,且上面还有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纹理,看样子是有人刻意打理过的。她伸出脚๐去踢了踢,还算结实。
话未说完,清风回过头诧异地看着她,眉宇之间似有不解,“我何时说要赶你走了?”
元香也反映过来,扬声道:“你骗我们?”
骆子卿的唇边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在下也是身不由己,况且几位师妹不也如此吗?我们也算是扯平了。”
元香扭过头去,“谁要和你扯平!”
他们三人一言一语,弄得在场的几个大人都面面相觑。
南洛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天雪一五一十地将他们如何遇到骆子卿的事情简单地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