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四周长满了绿绿的水草,水面上漂着一个蛇的尸体。
傻傻地看着天空,是我每天生活的主题。
“就是为了你好,所以才换的。”
听我这样一说,他赶紧闭紧了它的嘴巴。
一条绿绿的蛇往我坐的位置爬来了,当它来到เ了我的跟前,它就开始用它的脑袋蹭着我的脚。
爷爷也说,“这丫ฑ头已经会走路和说话了,你们喝一点没事的。”
“你回去吧,明天你再来找我。”我说。
“让我再玩一会。”
这天夜里,我似乎是在做梦,但又好像不是,有冷冷的似水一样的东西流到了我的头上,脸上和身上,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但我能ม感觉到身上湿透了,这种味道自己是闻过的,是什么呢?
因为我此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我可以看见,我可以听见,但我的嗓子就是无法出下一个ฐ词的音。
一个黑黑的长长的东西从大门口爬进来了。
我都两岁半了,妈妈说我的爷爷奶奶都没有抱过我一下,准确地说是他们根本就没认真瞧过我一眼。
妈妈说这是我出生以来她第一次病倒。
妈妈说第二天爸爸回来喜笑颜开,因为ฦ姐姐会说妹妹这个ฐ称呼了。
妈妈说奶奶那ว阵势是简直惟恐别人听不见。
“丫头,听你*话,坐到椅子上去。”奶奶在一旁说。
“哦!”
我坐到了妈妈指定的椅子上。
等我坐上去才明白,可是已经太晚了。
那根红色的布带子原来是妈妈用来拴我的,从这一刻开始,我觉得我变成了家中的一只动物,是一只比黄黄都可怜的动物。
黄黄是我爷爷养的一只狗,它已经七岁了,却没有被绳子拴过一天。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我不知道,我的心告诉我,我得等,我得耐心学会等待。
明白期待(1)
19๗85年的9月1日,姐姐去上学了。每个学校开学都是这个日子。
姐姐读书很用功,她每天放学回来,都在背课文,算算数。
而我就在一边听着。
我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出过院子了。
妈妈就像个监工一样,整天监视着我。除了睡觉之ใ外,其它时候我都是被布带子给拴着,我的地位竟连一条狗都不如,黄黄都还来去自由á呢。
姐姐对我一直不理不睬,她不跟我说话,也不叫我的名字,更别ี说叫我妹妹,她竟然跟村子里的人一样叫我蛇丫。
只有爸爸回来,我才觉得自己呆的地方像个家,因为爸爸一回来,他会给我讲个小故事,更重要的是他或许可以稍稍放给我一点点自由。
爷爷奶奶虽然心疼我,想放我自由,但妈妈根本就不听他们的话,妈妈说我是她生的孩子,要打要骂要拴都是她的权利,其他人都不能干涉。
这一天下午爸爸回来的比平常早一点。
连日里对蛇的想念,我也知道一旦ຆ把这话说出来妈妈会怎样对我,这是想得到的结果,可我还是想说出来试试,我心里就是那么迫切地想见到蛇,疯一样地想,在我被拴的这段时间里,我已๐深深地了解到自己้每天仰望天空期待的到底是什么了。
我在期待,我期待着明天,期待着明天能与蛇再次相见,这就是我的真实感受。
我好想见青青啊!
明白期待(2)
我实在忍不住了,再也忍不下去了,我对爸爸说我要去找蛇。
爸爸不说话,但我能看出他在考虑。
妈妈从厨房冲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对我大吼道,你要是去找蛇的话,你就别回来了。
一听这话,我懵了,愣愣地看着妈妈。
而姐姐在一旁偷着笑。
爸爸把妈妈拉到了一边,对我说,你想去找,那你就去找吧,再过几天,蛇一冬眠,就找不到了。
听了爸爸的话,我立即站起身来,拔腿就跑。
才跑两步,我就被绊倒了。
原来我忘记我被妈妈用布带子拴在椅子上。
姐姐在后面笑得前仰后合。
爸爸连忙把我拉了起来。
你哪里摔疼了没有?爸爸一边给我解布带子一边问我。
我摇头。
其实我的右手和右腿此时正疼得厉害。
但我不能说,我得忍着,我要一说疼的话,我就失去这一次找蛇的机会了,我的机会实在难得。
我强忍疼,走出了大门。
身后传来妈*声音,摔疼了活该,谁让她不听话。
听到妈妈这么说,我的心里难过极了,但我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