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徐笑天把洛轩搂进怀里，“你别想那么多，我就是……我爸生气呢……我就是想让他消消气……你别瞎想。”
“就这些了，”谭哲说完，看了一眼梁斌，“你先汇报一下吧。”
“不怕，就大的。”
于是他又给乔杨发了条短信：陪爷喷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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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哲从办公室里出来，敲了敲梁斌的桌子：“我去找陈经理，半小时我要是还没回来，你过去找我，就说有重要客户要我马上听电话。”
“有你二叔在，输的人怎么可能是我。”
“换，我去找许总，”谭哲打了个响指，往门口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了一句，“其实这真不像跑保险的，这套像殡仪馆的。”
谭哲掐了烟站起来：“走，去人事部ຖ看看美女们。”
“我现在就不让他去了！”
徐笑天回到เ市里的时候还是有点郁闷，洛轩并没有多和他解释什么เ，也没再管顾鹏展，只是说想一个人待着，让他先回来。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开心或者不开心，洛轩以前就是这样，无论什么事，只要是他不想说，连表情变化都不会让你看到。
“在哪呢？”
“瞎转呢，这是你朋友？”那人冲徐笑天微笑着点点头。
徐笑天站在超市几大排的调料货架前有点发愣，一时间有点不知道从哪下手的感觉。他回头看了一眼休息区长椅，洛轩坐在那正看着他乐呢。
“一言难尽。”谭哲简单地回答，似乎没有进一步说下去的意思。
“能看出来？”徐笑天挑挑眉毛，觉得自己现在全身舒坦。
“我操，又一对苦逼的小两口，”罗威แ站在窗前，拿着望远镜冲着楼下研究，“学校里那么大地方，为什么เ要在宿舍楼下进行苦情戏表演？”
“他留แ了张字条走了。”
屋里的三个人都沉默了，乔๒杨拿过徐笑天手上的纸条，看了一眼，递给凌霄。
字条上只有两ä行字。
我很乱想静静。
这份感情注定是自私的，但代价太大，我们都需要时间来确定能ม不能ม扛得起来。
“手机关机了，画廊说他请假了，我没有别的方法找他了。”徐笑天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什么表情，声音里却满是疲惫。
“他这是什么意思？要退？”乔杨扭头看着凌霄。
“我觉得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凌霄打开一罐啤酒递给徐笑天，“现在和家里闹得这么僵，以后怎么办，这事总得想想吧，又不是孤儿对不。”
“你他妈说话注意点啊。”乔杨踢了凌霄一脚๐。
“实话。”凌霄喝了口啤酒。
“我可能ม是急了点，”徐笑天盯着啤酒罐，指尖有点发白，“我不光是把自己逼到เ绝路上了，我把洛轩也逼得无路可退了。”
“你打算怎么办？”乔杨看着他。
“不知道，我是不是按他说的，用点时间来确定一下？”
“你还需要确定？”
“我觉得不需要啊。”
“那你不是说废话么。”
“……那你说我怎么เ办，我找不到他，我这两天还要安排客户的会，还请了假了要回家看我妈。”徐笑天皱着眉，觉得自己终于体会到เ了什么叫焦头烂额。
“我不知道。”乔杨叹了口气，缩在沙发里。
“还是啊！”
“我能ม……插一句吗？”凌霄一直坐在边上看着他俩。
“说。”乔杨摸出烟点上。
“就算你不需要时间确定，他也需要时间确定啊。”凌霄敲敲啤酒罐。
乔杨看着他，等了半天：“说完了？”
“完了。”
“那到底怎么เ办？”
“这不是该笑天自己้么。”凌霄笑笑。
“我给他时间，我自己也想想，这几天我也没有办法去找他，”徐笑天抬起头看着乔杨，“我突然饿了。”
“操，我去买吃的。”乔杨站起来，胡乱套了件衣服，拖着拖鞋出去了。
徐笑天和凌霄面对面坐着，都没说话，只是一口口喝着酒。
又一罐啤酒下肚，凌霄看着徐笑天，终于开口了：“再不说，乔杨就要回来了，他就是到เ楼下饭店打包。”
“我其实没什么想说的，”徐笑天靠到沙发上，仰着头，“我想哭，不想让他看到。”
“哭吧，”凌霄笑了笑，“我不告诉他，需要我的肩膀吗。”
“滚蛋，”徐笑天闭上眼，眼角滑出一颗泪珠，“我真没想到，事情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让你再选一次，你怎么เ选。”
“还是这样吧……”
“那就是了，已成定局的事就不要多想了，你要想的不是这些。”
“我不知道洛轩是怎么撑过来的。”徐笑天叹了口气，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
“所以面对这些事，他算是过来人了，他的话肯定有他的道理。”
“要是我确定了，他还是不出现怎么办。”
“去找他，现在要找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只要不怕麻烦，朋友，同事，同学，他在哪你都能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