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目,不卑不亢迎向那ว两道锐如利刃的目光。
忽闻一阵呐喊喝彩,声彻山谷。
夏儿俏脸一红,却也欠身称是,而后道:“那你收拾完那鼠辈燕王,多多陪陪我。”
“殿下受惊了,属下救驾来迟。”
火光渐近,欧阳广领兵攻入谷底,朝紫嫣两人围拢,方才射出暗箭之人便是欧阳广。
紫嫣一怔,他老幽默了!忍不住咧嘴乐了一阵儿。一边将双腿缠在他腰上,双手攀在他脖颈上,身体蜷成一颗球偎在他怀里,“我有你做肉盾,随他们瞄准去。”
当他是随便之人么?
燕王疾奔榻前,刷的一声拔出悬在床头的长剑,横眉怒目朝紫嫣直劈过去。
秦敬榕细一分辨那硬物,竟是……
相聚一步之遥,她身体上幽幽香气袭入他的呼吸,连同燕王的味道也染在她的身上,嗅进他肺腑内。
细细推敲,仿佛话里有话,她等待已久,倒像是这场见面并非偶然。
蠢人,我同情的可并非秦太子,而是燕王你,你命之ใ将尽,却不自知呢。紫ใ嫣偎依在欧阳广肩头,食指勾勒着他肩胛锁骨,在他肌肤引起阵阵酥痒。
“大王怀里好怕人,紫嫣一给大王抱住,便续难抑,身子…也软了呢。”
叶悟抬了抬眼皮:“叶某与姑娘无话可说。”
“叶大人方才守在何处?”
叶悟被紫嫣突然一问,未加设防,径直答道:“立在远处溪边。”
“方才紫嫣丢了一只玉镯,大人可有看见?”紫嫣故意说道,诬陷人,谁不会?
“哼,叶某既ຂ然立在远处溪边,怎么看得到此处,姑娘丢了玉镯倒怀疑到叶某头上!”叶悟恼。
秦敬榕双目微微眯起,弯了唇尾,好狡黠聪慧的紫嫣,竟将他的臣子引入自相矛盾之境。
紫嫣笑道:“大人既然看不到此处,又如何看到紫嫣以毒蛇加害夏儿?将军不是说谎,又是什么?”
叶悟脸上臊热,支吾道:“叶某是未亲眼看到姑娘放蛇加害夏儿小姐,但叶某料想夏儿小姐心地善良,定不会无中生有、颠倒是非!”
一阵奇风自后吹至,紫嫣身上宽大男袍被风刮得飞起,长发四逸,轻纱曼妙,此时天已破晓,朝霞轻泻,她孤零零立在万万军马前,自有一派洒脱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