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静对我来说是有好处也有坏处的,有好处的是,能ม让我安静地思考,以及能ม让我在这种静态习惯下做一些我喜欢的活动。有坏处的是,我的的体质越来越差ๆ了,在别人身上看似不起眼的小病,在我身上就成了久治不愈的祸根。生命在于运动,我的生活方式除了让头脑无尽地思考以外,却没有任何体质上的收益。在表姐身上看不出这种柔弱所体现的特质,而我的身上有,只要别ี人望上一眼里就洞悉明了地知道。我的父母,我的祖父母也是确切地知道的,所以她们对我的懒惰从来是充耳不闻的。
“没什么,我只是问问。”表姐的脸上一片寂寥。
是的,这是它们被我流放的地方,只要我有兴趣看的书,都会在我的枕头或者床上躺着。只有那些哲学的、宗教的,晦涩难懂的,还有《诗经》《论语》《资治通鉴》被我安静地放在书架,就算上面蒙上了厚厚的灰尘我也舍不得去碰一下的。
“我不叫,我不叫,我就不叫,该叫姐的人是你。”晗香比我大三天,当然不能喊她姐的,要不然我是很吃亏的。才比我大三天就要当姐,我想不通自己干吗要晚出生三天,要不然也能当姐姐的。有时候我就死乞白赖地让她喊我姐姐,她当然是不肯的。
我又过起了无忧无虑的自由生活,只要不被父母逼着相亲,对我来说就是一件幸福的事。尽管我不在羞愧,尽管我有过一次经历,我也不愿意生活在陌生人的注视下。陌生的氛围是让我从心眼里产生抵触情绪的,如果别人不考虑我的感受,不在乎我的想法,那么เ,我有这样的心情我想也是可以理解的。
母亲和父亲直直地看着我,从她们惊讶的神情里我能ม感觉到我说的话大大出乎ๆ她们的意料。在母亲的心目中我向来是逆来顺受的,不管别人说什么,我要么เ不置可否地笑笑,要么เ置之不理,从没有说过这么大胆的话。
我不知道在我们这个唯男ç人当家做主ว的寨子里,祖母为何能降服祖父,为何她说的话就能改变最终决定,想来祖母的话大多还有几分分量吧!
我垂手站在祖母的身旁,父亲,母亲,祖父他们都是坐着的,我站着没什么不妥。这好象一场重要的家庭会议一样,所有的家庭成员都在聆听着家长最重要的教诲。或许有人提出了异议,所以氛围有点不太正常。
对于这种粗暴的安排,他们让我找不到เ安全的感觉,我只有用惊恐的眼睛打量这不安全的世界。我害怕在某一天,某一个时刻,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把我偷偷地嫁了出去。
好在只一瞬间光景,我就摆脱了这种尴尬局面。我的父亲和母亲从屋内出来把他们迎到屋里,母亲并为他们亲自倒上了茶水。我听到二表爷他们愉快地畅谈声,便怀着羞耻的心情跑开了。我觉得这是一种耻辱,人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可恶的男人,他的眼神直直地盯在我的脸上没有丝毫闪烁的意思。这让我从心底开始讨厌他,觉得他没有半点绅士风度,跟我多次想象的样子有太大的差别。
“还不是像你,木头疙瘩一样。”
“只怕到时候就跟你二姐,大姐一样了。你看他们幸福的,巴๒不得不再回来了。”
天上的星星闪耀着,有一抹孤独,又有一抹遥远的亲近。就像曾经的我站在广袤的天际下,做着徒劳无益的挣扎一样,所有的抵抗都是无知的,所有的想法都是幼稚而肤浅的,只有我订婚的事实才是真的,也是不可争辩的。
桔子也许累了,也许是为了对我表示亲近,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停下来。直到我走近了,才攸地扑进我的怀里,她的行为自然得无可挑剔。桔子跟任何一个喜欢撒娇็的孩子一样,喜欢在她母亲的怀抱里吐着欢快的泡泡。桔子是惹人心疼的,不光是我,就连村里的老人和孩子都喜欢她。
“怎么เ会没有,怎么可能没有?”表姐不相信没有横批,在她心里完美的东西一定是完美到底,没有丝毫瑕疵的。
“连木头都露出来了,哪里有啊?”
“是啊,连木头的纹路都清晰可见,看来横批决计看不到了。”表姐有点失望,在表姐既兴奋又失落的时候,从破庙里传来不紧不慢的木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