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辫子考取的是我刚毕业的那所大学。一开学她就把辫子剪成不到一指长的短发,人也就变得说不出的丑陋。
小婷握着拳头质问我:“你说过你会为我负责一生一世的,你……”她自己也不知该说什么เ好。
她是喜欢我的。她一哭我就明白了。
这个女孩正在上高三。她长得不算太漂亮,但是很清纯,每天都秀秀气气的,笑容天真拘谨,你一看就知道是个ฐ学生,而且还是个处女。
可笑的是,每个处女都喜欢跟你谈论性,谈论性伦理。她们虽然没有性经验,却在这些方面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而且似乎每个处女都处在性饥渴之中,随时愿意跟男ç人上床,从而告别传统的贞操纯洁时代。
这个玩笑最后变成了现实。小刚他们很认真地组织着我们每个周末的活动。每个人都很执着,以破坏处女膜作为己้任,坚定的破坏着一个又一个的处女膜。
夜半呻吟声,姑娘变大嫂。
我受过高等教育,当然不肯轻易认输。所以我出了个上联,只要小刚对出下联,我就干拜下风。
我的上联是:月经带,月月带,越带越经带。
这是个千古绝对。小刚ธ一肚子大粪,根本没法对上来。眼看他就要认输离开,把这个女孩让给我时,小婷来了。
小婷的眼睛有点肿,她说:“我怀孕了。”
我无话可说。我很健康她也没有生理问题。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我的冷漠让小婷很愤怒。她扬着拳头说:“你毁了我。你是个禽兽!”
这句话我以前就听过,很耳熟ງ很亲切。
她又说:“我恨你一辈子。”说这句话时她似乎又变得平静了。说完,她扬长而去。
她变得有点尖刻๑有点坚强。我想这也许是因为读了《牛虻》的缘故。我也曾读过《钢铁是这样炼成的》,但我依旧没有什么高尚的品质。像小婷这样,能充分从书籍中吸取力量的女孩,我是佩服的。
小婷这一走,我就两年没有再见过她。
这两年的时间里,我们处女膜破坏小组的活动也渐渐减少。我们四个都觉得有点乏味了。原来,生活中所有的东西都会慢慢让人厌倦,没有什么เ是永远值得去做的。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两年的时间,小军已经从黑社ุ会打手的身份混到了一个小头目的地位。小强发了财却阳痿了。他对钱财的渴求远远超越了对性的欲望,很。
只有我和小刚还同过去一样。在平乏็与无聊中,浪ฐ费着光阴。
这段时间里,我读了一本很令我感动的书。书名叫《也许痛苦,未必幸福》。作者乃纲在他的序言中表示他写的是感情,而我却从那本书中读到了过去的纯洁。
这种高尚的感情我几乎已๐经忘记很久了,没想到เ一本书又让我看到了曾经的人格。我憎恨回忆过去,因为这会让人更觉得可耻。
于是感动之后,我立即把这本《也许痛苦,未必幸福》烧掉了。我要把自己过去的人格,过去的崇高,像邱少云一般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