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庭打断道:“你病还未痊愈,还是好好休息吧。管家已经去请了郎中,过会儿就到。”
江老太太站起来道:“既然是生病了,我这个做婆婆的,也理应去看望一下。”
“小姐,您这是?”青梅不解地问道。
“远庭怕惹您不高兴,就嘱咐我在这里守着您。远航外出还没回来。”
众目睽睽之下,程小婉见老如此苛责自己,不由得脸涨得通红,紧咬嘴唇,眼神中似乎有千般怒火和委屈。
唯有对面的程小婉心有不甘,面对满桌的美食也感到一时间难以下咽。
“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江远庭俊逸的脸庞满是凌厉之ใ色,训斥了巧云后走到董鸿飞面前,客气地说道:“既ຂ然是铃兰的同,又是远道而来,理应去府里做客才是。”
“铃兰,我知道,自从发生变故以来,你做了很多牺牲,也受了很多委屈。铃兰,我向你保证,将来有一日,我一定带你离开,到เ时咱们一起自由自在……”
江远庭并未言语,气得程小婉脸色不禁难看起来。
正在众人挑选衣料之时,突然听见“啊”地一声惨叫,只见阮铃兰的腿似乎不小心撞上了尖锐处,甚至能ม隐约看见素衣下鲜ຒ血的痕迹。
“好了,咱们过自己้的清净日就好了,管别人那些事做什么?”反倒是阮铃兰开始劝慰起了一脸不平的巧云。
巧云在一旁不屑地撇了撇嘴:“我家小姐从小跟随老爷游历欧洲,不知见过多少西洋货,谁稀罕那ว些东西?”
江老摇头:“那程小婉以前是魏老爷力捧的戏,这事全宁州城无人不知。如今远庭要纳她为妾,要是说出去,江家年的老脸往哪儿搁?”
巧ู云急得连忙从椅上坐了起来,将阮铃兰拉了起来:“小姐,少爷在外面私会那个戏也就算了,咱们权当眼不见为净。可如今却要娶进门来,此事非同小可啊。”
这时,一身酒气的江远庭一边摇摇晃晃地站稳不住一边缓缓开口:“你们……你们……喝酒,凭什么我就不能喝酒?”
江老继续说道:“詹姆斯先生远道而来,又赶上我过寿,今晚我做东,给詹姆斯接风洗尘。我已经吩咐厨房了,让他们晚上做西洋菜。”
阮铃兰微微蹙眉,忍不住打断道:“巧云,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看清楚了?”
“绝对没问题。”那人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一边答道。
“好,到了京城找准时机就动手。”另一人吩咐道。
“是。”那人痛快地答应下来。
经过一番๘车马劳顿,阮铃兰和江远庭终于来到了京城。站台上,阮铃兰头戴素า纹帽子,提着小巧ู的行李箱,看着久违的这一方天地,不免心绪复杂。
车站人来人往,人群接踵摩肩。不远处,有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拿着饭钵向脚步匆匆的人们行乞,有人无视,有人厌恶地走远,偶有人施舍一两个铜板。
小男ç孩来到阮铃兰面前,脸色乌青,黑乎乎的小手将饭钵伸到阮铃兰面前。
阮铃兰拿出些钱,放到了小男孩的饭钵里。
“谢谢姐姐。”小男孩这几天的饭钱不愁了,脆生生地答谢道。
阮铃兰笑了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