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路灯下,并不怎么修剪的绿植在春初时分疯了似地长着,伸出的枝条仿佛是要阻止她做坏事。
在这种时候,我才会觉得有熟识的人真好。因为一直是托尼老师给我剪ຘ头发,所以他相当了解我的要求。虽然从最一开始我说的是随便剪
但还没写多少字的稿子又证明了并没有,所以在其他老师讨论出题的时候走神了。
会去触碰它,却无法面对。
在准备打开门锁时,她的目光转到เ钥匙串上。
她这样想着,在上语文课的时候都忍不住微笑。
原本打算,每吃一根面条,就回想起前一星期发生的一件事。
是因为枕头太低,并不是枕着书睡觉知识就会流进脑子里,这种无聊的理由。
现实又不是,怎么可能会有失忆这种事。希望我不会有翻开这本日记的机会。
只是普通的塑料味道,却让她愈发兴奋,仿佛舌头触碰的是老师瘦削的手指一般。
她的衣袖偶尔擦过关樾的外套,发出细碎且暧昧的响动;“哒哒”的脚步声一次又一次地重合,在无人的楼梯里攀爬,最终停在了楼底。
没有其他人,只有她。
关樾从不在意他们是什么态度,眼神依然停留แ在面前的屏幕上,“请坐。”
易姜ä胡乱扯过纸巾擦了手,又抽出毛巾扔到地上,任由疲倦淹没意识。
一如既往站在办公桌边等待,易姜在认真聆听完老师的意见之后才开口:“老师,你的睫毛掉了。”
“诶?”像是没听懂她的意思,关樾有些惊诧地抬起头。
“有一根睫毛,掉在镜片上了。”她低声重复,像是耳语一般。手指指了指自己并没有戴眼镜的右眼,像是真的有那么一回事。
“啊,嗯。”关樾有些迟钝地点点头,摘下眼镜的手停眼角,鼻托已经碰到了鼻尖时才觉得这么做似乎不妥,“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回去吧。”
易姜ä弯腰接过作文纸,在腰肢到เ达最低点的一瞬间停了下来,“啊,它还没掉在眼镜上。”
关樾是真的愣住了,看起来像是第一次面对这种状况,下意识地眨了好几下眼睛,眼睫宛如扑闪扑闪的小扇子,带动微弱的气流夹着他的呼吸扑到她面上。
第一次不用隔着镜片看他的眼眸,易姜浑身的肌肉都有些紧绷,甚至超过了做那些出格的事时的状态。
两人凑得很近,以至于她看清了关樾的眼珠并非纯黑,而是极深的棕色,只有最外的一圈以及瞳孔是黑的。
“用手揉眼睛不卫生,我帮老师吹一下吧。”说着她就调整姿势,朝他因为呆滞而保持睁开状态好几秒的眼睛,轻轻呼了一口气。
轻到连睫毛都吹不动,却让他眨了下眼,重新湿润的虹膜因为光线被遮挡而什么เ都无法倒映出来。
“好了。”易姜ä直起身子,很有礼貌地后退一步,扬起微笑说“老师再见”。
对面的男ç人习惯性地回答,只不过表情依旧凝固,手也抬着架在鼻尖的眼镜一动不动,像是个程序出了错却努力运转的可爱机器。
而出错的位置——她瞟了眼老师的胸口,轻轻巧ู巧ู地转身。
不知道老师和她,谁的心跳更快呢?
摊开渗出汗的掌心,她推门离开办公室,迎面是一阵刺破她面上温热的冷风。
只不过,并没有刺破她的旖旎幻想。
————
姜姜好坏噢ww
老师到底有没有看到色图呢_:๘3∠_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