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晓鸥敲击键盘的速度还算可以,赶在中午之前终于做完了。
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时间了,不加班的人员陆续离去,蒋晓鸥和李小薇简单的给家里人交代了几句,连家人的抱怨声都没有听完就挂断了电å话,她们何尝舍得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白天儿子有婆婆照顾,她一点都不担心,凭心说比老公照顾儿子放心多了。
蒋晓鸥对公司入职人员培训时的介绍半信半疑。
她老公看着她说了句,“那ว么难就别干了。刚才怎么了?”
在主任“请大家安静一下”的召呼声中,经理抑扬顿挫地讲述着服务中心几年的发展与亏损……拿着笔记做例会记录的员工们有的是奋笔疾书,有的却在不停地画ฑ着圈圈,还有的在描页码……
等了好几分钟็了,还是没有一辆出租车,不远处走来两个青年,吼着不着调的流行歌。这是夜在买醉,也是年轻人的潇洒。
李姐,还有个事……那个……莎莎说了“你是会计,要负责所有盘点,数据要真实、准确,盘不清楚的话……就得扣奖金。”蒋晓鸥为难的说出了重磅的消เ息,好像这个命令是她下的一样。
晓鸥悄悄地探头一看,儿子正在那堆玩具里自导自演,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在说什么เ。
“宝贝”晓鸥温柔的叫了一声。
小家伙一看到妈妈回来,丢掉玩具就扑了过来,还不忘在妈妈脸上“啵——啵”地亲几口,娇滴滴的抱着妈妈的脖子,恨不得钻进妈妈身体似的。
“妈妈,我还以为ฦ你不爱我了呢”儿子委屈的说。
“怎么会了,我的儿子这么乖,妈妈怎么舍得不爱你呢”
“你都2๐天没看见我了,你还爱我吗?”
“是嘛ใ”晓鸥睁大眼睛笑着说。
“就是啊”儿子很是认真的说。
“妈妈每天都见到你了,还亲你了呢,你不知道?”晓鸥假装惊奇的问。
“还亲我了,我都不知道。”儿子也拉着长长地声音逗起了妈妈。
“儿子,记住了,以后要说两天没有见到了,不能说2天没有见到”
“为什么?”
“这样说才好听,才正确呀”
“为什么?”
每当这时,母子俩的问答总会没完没了,儿子那追根朔源的韧劲,让晓鸥很是无奈。
晓鸥一边拍着儿子,一边机械的哼着儿歌,脑子里回想着儿子的点点滴滴,觉得是那ว么的幸福,是儿子填满了心灵的所有空白。
儿子自打到了两ä岁以后,除了晚上睡觉必须见到เ妈妈外。别的时候就不怎么哭了,不像原来,只要太阳落山,那ว是必须得见到เ妈妈,否则会哭到เ整层楼的人都来过问,那哭声惊天动地,扯着嗓子吼个没完没了,没有几分钟就会看到小脸上有血点渗出。
就像他奶奶说的一样,没见过“脾性”这么大的孩子。
晓鸥记得在儿子不到เ一岁的时候,有一次大学同学来玩,出去吃了个ฐ饭,把孩子留给了婆婆。
据说太阳刚落山,这孩子脸色就不对了,扭着身子东张西望,没发现妈妈以后,就开始了他的狮吼功。
晓鸥难得出去一会,老公就没打电话催促,本想着哭一会就会过去,谁知这小子半个ฐ小时了还没消停的迹象,他奶奶看着孩子太可怜,就催儿子打电话了。
晓鸥接到电话就跑,可那会儿正好是下班高峰期,出租车跑不了多快,可家里已炸开了锅。
等她到เ家已๐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孩子满脸血点,哭声嘶哑,为这婆婆第一次甩脸给晓鸥,“吃的什么饭,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妈”。
晓鸥理解,婆婆也是可怜孩子。
晓鸥抱着呜呜咽咽的儿子,泪水狂奔,她的心都悔透了。
那夜,儿子睡的一点都不踏实,睡梦里还在喊着“妈妈”,见不到妈妈的时候他该是多么เ的焦急,那小小的心脏ู一定充满了恐惧吧。
这夜,晓鸥自己้也是彻夜未眠的陪着儿子,看着幼小的孩子满脸的血点,她想着这孩子究竟使了多大的劲,把脸憋成那样。晓鸥记得自己生他的时候那也仅仅是眼圈周围渗出了血点。看着孩子因过度恸哭而惊秫的身体,她的心硬生生的疼。并且她还发现儿子的“蛋”睾丸ฤ一个ฐ大,一个小。大的都像鸡蛋了。
晓鸥小时候见过堂弟也有过这种情况,那比儿子的大多了,经常用块布绑在腰里,慢慢地就长好了,晓鸥也没太担心。她记得那快布就是在一块长方形的两端逢了四根布条系在腰间。
她也仿照着用小裤头给儿子改装了一个。她根本不知道那是儿子过度恸哭引发的,也不知道那就叫“疝气”,也不懂得那东西一旦下来肚子会特别的疼。
因为这顿饭她付出了很高的代价,跑了无数次医院,工作也丢â了。
谁又愿意用一个三天两头请假的员工呢,而且是“请也得请,不请也得请”,只要晓鸥提出来,她是必定会走,简直就是给经理下命令,公然挑战领导的权威,哪里是请假。
都是私营企业,像晓鸥这种“人才”,遍地都是,那个ฐ老板愿意费这个神呢。
对她来说,目前儿子是最重要的,自己的生命也没有儿子的重要,何况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