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游紧皱着眉,“我不知道,太难了。”这是无法选择的事,只能在中间摇摆。毕竟,真隔着最亲最近的人,白慕阳也是真的无辜。
上一次,是她生了病,因着那ptsd整个人都柔软了许多。这一次,却是他虚弱的靠在床上,整个ฐ人凄惨的不行。
“慕阳,”余安安忍住喉头哽咽,身子前倾伸手拥住他,只是这手落到เ半空,却是迟迟不忍落在他的背上。
唯柳慈,是他一生所向。
得知白斯年住在隔壁小区的那天,她又一次做了噩梦。
第55章
他像最残忍的刽子手,每一刀都要他疼,但每一刀都不曾真正伤到他的骨头。
郑明回想起那天,将所知之事一一告诉余安安。
游游在洗手间接了电话,确认守在家门口的人已经走了,方才同余安安一道下楼,她的车就停在地下停车场,却是不妨,还未靠近她的车子,忽然就被人给围住。
“所以,我一个个换女朋友又怎样?我就是这么เ一个人,你不知道?不!你太知道了,所以特意勾着我,我嘛,也是无聊,一直陪你玩。不,准确地说,是我担心我会爱上一个可能得不到的人,所以才耐心陪你玩。”
她只好微微垂着头,轻声叹息:“我不喜欢他,我有喜欢的人。”
余安安微微偏过头,眸子里闪过一丝探究:“所以,从前你频繁换女朋友也是身不由己,激情褪去,就不喜欢了?”因为ฦ真的不喜欢,所以那些内疚甚至不舍,也都是真的?
顾临望着她,狭长的桃花眼底是摁压不住的冲动。女孩在眼前看来纤薄柔弱,风吹动她的长发,也吹动她的裙摆。他很想抱住她,很想让她软软地靠在他的肩上。
余安安看了眼书上的文字,这些字在她脑子里走过,然后离开。她看不下去书,出去走走也好。
倘或白慕阳知道了,只怕非要撕了他不可。
她这心思兜转着,竟还有心情考虑别人。
宋景瞥了一眼电视屏幕,忍了会儿见余安安并没有换台的打算,到底是站起身,拿过她手中的遥控器关了,转过身冲那手下道:“去给余小姐买几本书。”之前余安安在白慕阳名下书店工ื作过的事,他是知道的。
“白水就好。”余安安道,她仔细想了一路,这时才渐渐有些头绪来。水杯递到手上的时候,她侧过脸看向一旁้的男人,“你是那个ฐ格斗场的人?”
余安安不解地望着,那老人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忽然从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余小姐!”
余安安不妨他说得这么เ坦然,闷声咳了一下,方แ才顶ะ着红透的脸颊๐凝着他:“可是我记不太清了,你再穿上让我看看。”
直至余光望见床单那点血红色,她彻底失了声。对,床单没换,但她身上的睡衣却是换了的。
他的手指划过她身体的每一处,前几晚发生的事在明丽的灯光下一同在她眼中炸开。那些,应该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如果不然,她不能接受得如此没有前奏。
同一时刻的白慕阳正站在甲板上,迎接一个ฐ人的不耐烦问候。
但是,她怎么เ没有一点想要抗拒的心思?不是说,头一回都要抗拒要矜持的吗?还是说,她已经爱上眼前的这个男人,想要将一切交予他,甚至,有些隐隐的渴望。
仿佛那一眼,便认定她是恶人,是凶手。
白慕阳深吸一口气,尽量维持着镇定走过去:“这个时间柳奶奶大概也在吃饭。”
余安安被人拥着,将要上电å梯的时候忽然顿住:“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老人混浊的眸子立时闪过亮光:“是我,我就是姜ä耀宗,你奶奶可曾和你说起过我?”
白慕阳嘴角一阵抽搐,却原来,她并没有再做梦,而是将她梦醒后发生的事弄混了。唇角不可自已地上扬,顿了顿,又是特意模样正经道:“那应该是我,如果是别人,你不会和他发生什么。”
许久,她才于暗夜里小心地翻过身,却是一眼便望见男人的眼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入夜。
他失去了白斯年那个爷爷,若是余安安再有所损伤,他的世界,大约也完了。
“好啊!”余安安无谓地应着,并不觉得有什么。
他单手落在口袋,眉目挑起,徐徐道,“柳夫人过世后,柳家的家产全部都留给了新找到的亲生女儿,余安安如果不是还有白慕阳,算是一无所有了。况且,男人的爱又能维持多久。白慕阳现在专一,未必能一直专一。”
“这世界ศ真的一点都不公平。我只有那样的父母,他们对我唯一的指望,是觉得我长得还不错,可以卖个好价钱。”
“你不说,只怕我不能给你。”
顾临听着,差点就要拍桌子跳起来:“你的意思是,我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