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印第安人都穿一模一样的裤子。”
“所有的印第安人都穿一模一样的裤子。”
他们绕过了一道弯,有一只狗汪汪地叫着,奔出来。前面,从剥树皮的印第安人住的棚屋里,有灯光透出来,又有几只狗向他们扑过来了。两个印第安人把这几只狗都打发回棚屋去。最靠近路边的棚屋有灯光从窗口透射出来。一个老婆子提着灯站在门口。
他们绕过了一道弯,有一只狗汪汪地叫着,奔出来。前面,从剥树皮的印第安人住的棚屋里,有灯光透出来,又有几只狗向他们扑过来了。两个印第安人把这几只狗都打发回棚屋去。最靠近路边的棚屋有灯光从窗口透射出来。一个老婆子提着灯站在门口。
“怎么啦?”汤姆问道。
酒保没答理他,径自朝我们脑袋上面看过去,冲着进门的一个人说:“你要什么เ?”
“黑麦酒,”那人说道。酒保摆出酒瓶和杯子,还有一杯水。
汤姆伸出手去揭开免费菜上面的玻璃罩。这是一盆腌猪腿,盆里搁着一把象剪子似的木头家伙,头上有两个木叉,让人叉肉。
“不成,”酒保说着就把玻璃罩重新盖在盆上。汤姆手里还拿着木叉。”放回去,”酒保说道。
“不必多说了,”汤姆说。
酒保在酒柜下伸出一只手来,眼睁睁看着我们俩。我在酒柜上放了五毛钱,他才挺起身。
“你要什么เ?”他说。
“啤酒,”我说,他先揭开两个盆上的罩子再去放酒。
“你们店的混帐猪腿是臭的,”汤姆说着把一口东西全吐在地上。酒保不言语。喝黑麦酒的那人付了帐,头也不回就走了。
“你们自己才臭呐,你们这帮阿飞都是臭货,”酒保说道。
“他说咱们是阿飞,”汤米跟我说。
“听我说,咱们还是走吧,”我说道。
“你们这帮阿飞快给我滚蛋,”酒保说道。
“我说过我们要走,可不是你叫了我们才走,”我说道。
“回头我们还来,”汤米说道。
“最好你们不要来,”酒保对他说。
“教训他一下,让他明白自己的不是,”汤姆回过头来跟我说。
“走吧,”我说道。
外面漆黑一团。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汤米说道。
“我不知道,咱们还是上车站去吧,”我说道。
我们从这一头进城,从那一头出城。城里一皮革和鞣树皮的臭味,还有一大堆一大堆的木屑发出的味儿。我们进城时天刚ธ黑,这时刻天又黑又冷,道上水坑都快结冰了。
车站上有五个窑姐儿在等火车进站,还有六个白人,四个ฐ印第安人。车站很挤,火炉烧得烫人,烟雾腾腾,一股混浊的气味。我们进去时没人在讲话,票房的窗口关着。
“关上门,行不?”有人说。
我看看说这话的是谁。原来是个白人。他穿着截短的长裤,套着伐木工人的胶ด皮靴,花格子衬衫,跟另外几个一样穿着,就是没戴帽,脸色发白,两ä手也发白,瘦瘦的。
“你到เ底关不关啊?”
“关,关,”我说着就把门关上。
“劳驾了,”他说道。另外有个ฐ人嘿嘿笑着。
“跟厨子开过玩笑吗?”他跟我说道。
“没。”
“你不妨跟这位开一下玩笑,他可喜欢呐。”他瞧着那个叫厨子的。
厨子眼光避开他,把嘴唇闭得紧ู紧的。
“他手上抹香油呢,”这人说道。“他死也不肯泡在洗碗水里。瞧这双手多白。”
有个窑姐儿放声大笑。我生气还是头一回看到เ个头这么大的窑姐儿和娘们儿。她穿着一种会变色的绸子衣服。另外两个窑姐儿个头跟她差不离,不过这大个儿准有三百五十磅。你瞧着她的时候还不信她是真的人呢。这三个身上都穿着会变色的绸子衣服。她们并肩坐在长凳上。个头都特大。另外两个窑姐儿模样就跟一般窑姐儿差不多,头发染成金黄色。
“瞧他的手,”那ว人说着朝厨子那儿点点头。那窑姐儿又笑了,笑得浑身颤动。
厨子回过头去,连忙冲着她说:“你这个一身肥肉的臭婆娘。”
她兀自哈哈大笑,身子直打颤。
“噢,我的天哪,”她说道。嗓子怪甜的。”噢,我的老天哪。”
另外两个窑姐儿,一对大个ฐ儿,装得安安分分,非常文静,仿佛没什么感觉似的,不过个ฐ头都很大,跟个头最大的一个ฐ差不离。两ä个都足足超过两ä百五十磅。还有两ä个都一本正经。
男ç人中除了厨子和说话的那个,还有两ä个伐木工ื人,一个在听着,虽然感到有趣,却红着脸儿,另一个ฐ似乎打算说些什么,还有两ä个瑞典人。两个印第安人坐在长凳那ว一端,另一个靠墙站着。
打算说话的那个悄没声儿地跟我说:“包管象躺在干草堆上。”
我听了不由á大笑,把这话说给汤米听。
“凭良心说,象那种地方我还从没见识过呢,”他说道。“瞧这三个ฐ。”这时厨子开腔了:
“你们哥儿俩多大啦?”
“我九十六,他六十九,”汤米说。
“嗬!嗬!嗬!”那大个ฐ儿窑姐儿笑得直打颤。她嗓门的确甜。另外几个ฐ窑姐儿可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