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出书，赛车，看似很成功，会不会出现后劲不足的问题？比如说你的学历，你没读过大学，你的知识储备少了。
现在你出书，赛车，看似很成功，会不会出现后劲不足的问题？比如说你的学历，你没读过大学，你的知识储备少了。
你有些悲观。
你有些悲观。
到今天，我已经不能描述当年坐在这台奥迪里复杂的心情了。午夜的平安大道，我们坐在路边吃羊蝎子。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依然有车拉着莫名的警报呼啸而过。朋友说，丫那个分贝数不对，也是四元桥汽配城买的。
到今天，我已经不能描述当年坐在这台奥迪里复杂的心情了。午夜的平安大道，我们坐在路边吃羊蝎子。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依然有车拉着莫名的警报呼啸而过。朋友说，丫那个分贝数不对，也是四元桥汽配城买的。
愿扛住了八级地震的人们，能扛住追打，也愿扛住了八级地震的政府（大楼），能ม扛住追问。
愿扛住了八级地震的人们，能扛住追打，也愿扛住了八级地震的政府（大楼），能扛住追问。
我所理解的生活就是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养活自己，养活家人。
我所理解的生活就是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养活自己，养活家人。
任何的革命都需要时间，中国那ว么大的国家，不说天下大乱ກ，军阀混战，权利ำ真空。稍微乱个五年十年的，老百姓肯定会特别期盼出现一个铁腕独裁é者，可以整治社会秩序，收拾一下局面。至于从百花齐放重新看回人民日报，这个ฐ真的没所谓。况且我们的一切假设都建立在军队国家化的前提下，所以这些都是幻想，连幻想都不乐观，就别提操作了。
问：那你看埃及，利比亚…
回答：埃及，利比亚是被一个人独裁统治几十年，城市也不多，一个ฐ事件作为ฦ爆点，一个广场用来演讲，就可以革命成功。中国没有一个具体的个ฐ人能成为被革命的对象，城市，人口众多，而且各种千奇百怪的灾难都发生过，g点已๐经麻木，更别ี提爆点了。就算社会矛盾再激烈十倍，给你十个哈维尔在十个ฐ城市一起演讲，再假设当局不管，最终这些演讲也是以被润喉糖企业冠名并登陆海淀剧院而告终。
当然，以上更是废话，最关键是就大部分中国人一副别ี人死绝不吭声，只有吃亏到自己头上才会嗷嗷ç叫的习性，一辈子都团结不起来。
问：你的观点非常的五毛党，是被政府买通了么？为ฦ什么不能ม一人一张选票选主ว席。
回答：在这样一个非此即彼，非黑就白，非对既错，非带路党既ຂ五毛党的社会里，革命两字说起来霸气，操作起来危害更大。也许很多人认为ฦ，中国的当务之急就是一人一张选票选主席，其实这并不是中国最大的急迫。相反，一人一张选票，最终的结果还是共产党代表获胜，谁能比党更有钱？五百亿就能ม买五亿张选票。不行加到五千亿。一年税收都十万亿呢。你和人家比有钱？你觉得你周围的朋友的公正独立，那样的人加起来也就几十万张选票。你看好的有识之士，能有十万张都不错了。唯一能ม和共产党抗衡的就是马化腾，因为他可以在qq登陆的时候弹出一个窗口：谁选我马化腾，谁就可以得50่0่q币。此举估计也能获得两亿张选票。但问题是，到时候马化腾一定会入党的。民主是一个ฐ复杂，艰难而必然的社会历程，并不是什么革命，普选，多党制，推翻xx，这些脱口而出的简单词汇可以轻易达成的。如果你对司法和出版都从来没有关心过，你关心普选有什么意义แ呢。无非就是说起来更拉风一点。这和那ว些一说起赛车只会提f1，一说起足球只知道世界杯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问：我觉得中国的革命和民主ว只是时机的问题。你认为什么时机最合适。
回答：革命和民主是两个名词，这两ä个ฐ名词是完全不等同的，革命不保证就能带来民主，这个咱们不是早就已经证明过一次了嘛。曾经给过中国机会，如今的局面则是我们爷辈的选择。现今中国是世界上最不可能有革命的国家，同时中ณ国也是世界上最急需要改革的国家。如果你硬要问我在中国，什么时候是个革命的好时机，我只能说，当街上的人开车交会时都能关掉远光灯了，就能ม放心革命了。
但这样的国家，也不需要任何的革命了，国民素质和教育水平到เ了那个份上，一切便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也许你能活着看见这个ฐ国家的伟大变革，也许你至死都是这个死结里缠绕的纤维，但无论如何，你要永远记得，错车时请关掉远光灯，也许我们的儿女将因此更早ຉ的获得我们的父辈所追求的一切。
冬至回读者问之一，完。
说民主ว
问：革命不一定是暴力革命，天鹅绒革命就是完美的典范。
回答：我不认为天鹅绒革命能够发生在中国。不谈当时的国际局势，也不说整个捷克的人口只有北京的一半。相信天鹅绒革命其实就是选择相信了民众的素า质，执政者的忍让，文人的领袖，这三者的共力才能形成天鹅绒革命，我认为这三者在中国全部不存在。你不能把一场完美的革命常挂在嘴边来反驳也许未来不完美的改革。我理解中国很多文人和学者对天鹅绒革命的感情，他们甚至能够在脑海中ณ将自己代入哈维尔的角色暗自感动。但无论中ณ国发生暴力革命或者非暴力革命，文人所处的地位和角色远远比他们想象的要低得多，更别ี说能作为领袖了。而且国民素质越低，文人就越什么都不是。你也不能用完美的民主，完美的自由，完美的人权从字面上解释应该什么样子的来逃避中国的现实。改革和民主其实就是一场讨价还价的过程，你不能ม盼着执政者看了几本书忽然感化把东西全送给你。你不能天天盼着天鹅绒革命，再由你来扮演哈维尔，并瞬间让每个ฐ中国人有一张选票，还都不能被贿选。捷克至今也不是普选。所以我的观点很简单，暴力革命我们都不愿意发生，天鹅绒革命不可能在近期的中国发生，完美民主不可能在中国出现，所以我们只能ม一点一点追求，否则在书房里空想民主和自由憋爆了自己也没有意思，改良是现在最好的出路。
问：你得出的结论就是中国人素质太低，不适合民主ว。政府有没有给你维稳的回扣啊？
回答：我不知道你如何看出了这个结论，我觉得我已经写的很通俗了。民主不是适合不适合的事情，它迟早会到来。国民素质低并不妨碍民主的到来，但决定了它到来以后的质量，谁都不希望来个卢旺达式的民主，虽然这并不是真正广义的民主。有时候缓缓来，有时候突然来。也许它来的不那么彻底，来的不那么全部ຖ，来的不那么美式，来的不那么欧式，但在你的余生里，它一定回来，回首起来，可能还来的有点平淡。
问：你的意思是一切只能靠执政者的恩赐，而不是人民自己้的争取？
回答：给执政者压力当然重要，但遗憾的是，执政者的配合更重要。这的确需要运气和人品。现在社会各个阶层是割裂的，比如执政者，你动车事件闹得再大，他们依然淡定，觉得这是民间的事情，不费一兵一卒，时间自动摆平，执政者的家属可能完全不关心这事，只关心谁要上谁要下，谁的岁数差一点，xx位置怎么排。而在这样的舆论压力下，事情依然能自然过去。当然，更有可能是他们都没有感受到เ舆论压力。好比你账户里有十亿，你丢了一千块，你自然不紧张。文化界兜里加起来的总和就五百，而他们认为统治者兜里也就三千，所以我觉得他们是放大的统治者的焦虑。人家完全没考虑你的问题。而文化界ศ很多人认为一切的问题就是体制的问题，仿佛改了体制ๆ一切都迎刃而解，他们虽然善良正义，嫉恶如仇，但要求农民和工人和他们拥有一样的认知，甚至认为ฦ全天下都必须这么思考问题。可事实往往有些让人寒心。
因为拉力赛都在偏远地方举行，我这些年去了上百个各种各样的县城，这些都不算特别封闭和贫瘠的地方，我和各种各样的人聊天，他们普遍对民主ว和自由的追求不如文化界想象的那么เ迫切，他们对强权和腐败的痛恨更多源于为什么不是我自己或者我的亲戚得到了这一切，而不是如何去限制和监督，只有倒霉到自己头上需要上访的时候才会从词典里捡起这些词汇来保护自己，只要政府给他们补足了钱，他们就满意了。一切能用钱解决的社会矛盾都不算什么矛盾。而知识界普遍把国民对这些词汇的这种应急应用当成了他们的普遍诉求，觉得与文化界形成了共识。我不认为在分歧和割裂这么เ大的国家里能有一场美好的革命。你也许觉得这正是执政者驯化的结果，所以要改变执政者。但现实就已经这样了，那一两ä代人已经这样了。但是幸运的是，我和他们的子女聊天时，互联网和各种传媒已经或多或少地打开了他们的眼界。所以我并不悲观。
中国共产党到了今天，有了八千万党员，三亿的亲属关系，它已经不能简单的被认为是一个ฐ党派或者阶层了。所以共产党的缺点很多时候其实就是人民的缺点。我认为极其强大的一党制其实就等于是无党制，因为ฦ党组织庞大到了一定的程度，它就是人民本身，而人民就是体制本身，所以问题并不是要把共产党给怎么怎么样，共产党只是一个ฐ名称，体制只是一个名称。改变了人民，就是改变了一切。所以更要着眼改良。法治，教育，文化才是根基。
问：如果革命到来，有影响力的文人应该扮演什么เ角色？
回答：文人到时候就应该扮演一颗墙头草，但必须ี是一颗反向墙头草。文人需有自己้的正义，但不能ม有自己的站位。越有影响力就越不能有立场，眼看一派强大了，就必须马上转向另一派，绝对不能相信任何的主张，不能跟随任何的信仰，要把所有的革命者全都假想成骗子，不听任何承诺，想尽办法确保不能ม让一方แ消灭其他方而独大。所以未来的中国如果有革命，谁弱小，我就在那里，它若强大了，我就去它对手那ว里。我愿牺牲自己的观点而争取各派的同存。只有这样，才有你追求的一切。
补加一个问答，关于素质和民主：问：我去了一些发达国家，我发现在表面的素质之下，其实深交下去，人性也都是这样的，所以好的制度才是高素质的保障。
回答：我完全的赞同。但我们说的就是表面素质，不要因为觉得人私底下都是怎么怎么样的而小看表面素质。民主的质量就是由国民的表面素质决定的。一个人开车可能ม关远光灯，看见人彬彬有礼，遵守社会公德，但一交往，发现其实也是自私懦弱狭隘贪婪…这又如何呢。素质和人性放在一起谈没有意思，美国人的人性和中国人的人性说到เ底当然是大同小异的，全世界人类的人性都差不多。所以这里就有一个鸡和蛋的问题，先有好的素า质，再有好的制度，还是先有好的制ๆ度，再有好的素质。其实这个ฐ没有疑问，在能出现好的制ๆ度的时候，无论素质的好坏，都应该保障好的制度，因为好的制度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制度是实在的，素质是空幻的。问题是，当好的制度由á于种种原因迟迟不能到来的时候。咱不能天天期盼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好的制度，然后一切才有开始的可能和动力，否则反正好的素า质也没必要，又缓慢又不见得有效…好的制度以及好的民主有两个到เ来方式，一种是有一个纪念日，一种是没有一个ฐ具体的日子，但要一两代人的努力。我觉得还是要实际一些，美国的独立宣言再好，美国的宪法再好，美国的宪法修正案再好，是因为他们的政党和人民都做到了。我们宪法其实也好，我们的执政党说过不少只比独立宣言好不比独立宣言差的宣言，但大多数没做到เ。他们是不会看着各种宣言而自省的，革命代价又太大太不可控，改良又慢又拖延，国民素质又不高，的确看着像死结。但我依然选择相信改良。暴力或者非暴力革命只能是督促改良的筹码，但不能也不可能真正的操作起来。
要自由á
上上篇文章里说，每个ฐ人要的自由是不一样的，上篇文章里说，民主ว，法制，就是一个讨价还价的过程。圣诞再打折，东西还是不会白送的。那ว我就先开始讨价还价了。
首先，作为ฦ一个文化人，在新的一年里，我要求更自由的创น作。我一直没有将这个写成xx自由或者xx自由，是因为这两个词会让你们下意识的觉得害怕和提防。虽然这些自由一直被写在宪法里。事实上，它一直没有被很好的执行。顺ิ便我也替我的同行朋友——媒体人们要一些新闻的自由。新า闻一直被管制的很严。还有我的拍电影的朋友们，你不能ม理解他们的痛苦。大家都像探雷一样进行文艺工ื作，触雷就炸死，不触雷的全都走的又慢又歪。这些自由是时代的所趋，也是你们曾经的承诺。我知道你们一定对苏共进行过研究，你们认为苏共的失败，很大的程度源于戈尔吧乔夫开放了报禁，并将最高权力依照宪法约定，从党返还给了人民代表大会。所以这让你们对言论自由和宪政特别ี的谨慎。但是时代已经不同，的资讯传播终于让屏蔽形同虚设。而文化的限制ๆ却让中ณ国始终难以出现影响世界的文字和电影，使我们这些文化人抬不起头来。同时，中国也没有在世界ศ上有影响力的媒体——很多东西并不是钱可以买来的。文化繁荣其实是最省钱的，管制越少必然越繁荣。如果你们坚持说，中国的文化是没有管制的，那就太不诚恳了。所以在新的一年，我恳请官方为文化，出版，新闻，电å影松绑。
如能ม达成，从我而言，我承诺，在文化环境更自由之后：不清算，向前看，不谈其在执政史上的敏感事件，不谈及或评判高层集团的家族或者相关利益，只对当下社ุ会进行评判和讨论。如果文化界和官方能ม各让一步，互相遵循一个约定的底线，换取各自更大空间，那ว便更好。
但是如果两三年以后，情况一直没有改善，在每一届的作协或者文联全国大会时，我将都亲临现场或门口，进行旁听和抗议。蚍蜉撼树，不足挂齿，力量渺小，仅能如此。当然，只我一人，没有同伴，也不煽动读者。我不会用他人的前途来美化我自己的履历。同样，我相信我们这一代人的品质，所以我相信这些迟早会到เ来，我只是希望它早ຉ些到来。因为我觉得我还能写的更好，我不想等到老，所以请让我赶上。
以上是基于我的专业领域的个人诉求。我觉得在这场让大家都获益良多的讨论里，研究该是什么样，不如想想应该怎么办。据说一个人一次只能许一个愿望，我的愿望用完了，其他的诸如公平，正义แ，司法，政改，一切一切，有需要的朋友可以再提。虽然我觉得自由未必是很多人的第一追求，但没有人愿意常常感觉恐惧不安。愿各位没钱的能在一个公正的环境里变有钱，有钱的不再为ฦ了光有钱而依然觉得低外国人一等。愿所有的年轻人都能像这个圣诞一样不畏惧讨论革命，改革和民主，担忧国家的前途，视它为自己的手足。政治不是肮脏ู的，政治不是无趣的，政治不是危险的。危险的，无趣的，肮脏的政治都不是真正的政治。中药，火药，丝绸，熊猫不能为我们赢得荣誉，县长太太买一百个路易威แ登不能ม为民族赢得尊敬。
愿执政党阔步向前，可以名垂在不光由你们自己编写的历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