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道凉菜，就不能开席吗？”
“是的，因为这道菜非常重要。”
回到เ刑警队之后，罗飞召集专案组成员开了个紧ู急会议，详细布置了下步的工作。
鉴于案情的变化，警方แ将把更多的力量投入到对网络线索的追查，重点就锁定在“愤怒的犀牛”身上。警方的行动因此也被命名为“猎犀行动”。
“这是他的外号，他的原名叫涂ิ连生。但是认识他的人都叫他‘老兔’。”提到这个话茬，林瑞麟情不自禁地咧嘴笑开了。那是种自信而又欢快的笑容，就像是人们看到了马戏团里的小丑。
罗飞看出对方的笑容里似乎ๆ有点内容，便多问了句：“有什么说法吗？”
个ฐ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倒在圆筒的底部，已死去多时。由于空间有限，他的身体被迫呈蜷曲状，背部ຖ斜斜地靠着筒壁，脑袋则无力地垂落在胸ถ口和地面之间，从他的面貌依稀能ม够分辨出，此人正是警方แ在急切寻找的李小刚。
之所以用了“依稀”两字，是因为此人的容貌几乎已经损毁。在他的面庞上，横七竖八，密密麻麻，布满了细丝状的伤口。不管是额头脸颊，还是口鼻耳朵，全都不能幸免。
姚舒瀚倒不生气，他耸耸肩膀说：“我们是两ä个世界的人，不必互相理解。我要去准备准备，晚上和新女友共度良宵。请你们继续追查赵丽ษ丽的死因吧——对了，如果查到了真相，麻烦也告知我声。”
罗飞“嘿”地冷笑，起身问道：“有这个必要吗？我看你对赵丽丽的死根本点都不关心。”要知道，作为相处年的前男ç友，这家伙甚至都没有问句赵丽丽的确切死状。
“你看下，是不是这篇文章？”罗飞拿出份打印好的文档，让身边的助理警员交给李凌风。那篇文档的标题为纪念我的朋友涂连生，正是萧席枫当初ม发表在网络上的纪念文章。
李凌风略略翻看了下，点头道：“就是这篇。”
罗飞接着问道：“知道这件事之后，你做了什么？”
“我给发文章的人写了信。”
“什么内容？”
“我表达了自己的愤慨，并且发誓要对害死涂连生的责任人实施惩罚。”
罗飞又拿出另外份文稿向对方展示：“你看看，这是不是你们当初的通信记录？”
李凌风看了看说：“没错。”
“你仔细看看，这份通信记录是否完整，有没有遗漏？”因为ฦ记录是由á萧席枫提供的，罗飞觉得有必要通过李凌风的视角核实下。
李凌风便页页地翻过，最终确认说：“是完整的。”
罗飞继续提问：“‘愤怒的犀牛’就是你吗？”
李凌风点头：“是我的网名。”
“和你通信的这个ฐ‘萧医生’，你知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涂连生的好朋友。”
“在五月九日的最后封信中，你说‘我会让他们在欲望中覆灭！’，这话是什么เ意思？”
“就是说我要杀了他们。”
“在写完这封信后，你是否将账号注销，以后和‘萧医生’再也没有联系？”
“是的。”
“你为ฦ什么要这么做？”
“‘萧医生’是个好人，我不想连累他。另外我也不想给警方留แ下可追查的线索。”
这轮问答证明萧席枫之前的叙述都是事实，现在基本可以排除此人共同涉案的可能ม。
罗飞开始把讯问重点指向最关键的命案过程。
“你是怎样杀死赵丽丽等人的？”
“我用了催眠的手法，让这些家伙心中的欲望极度膨胀。这时再配合些特殊的道具，就能ม叫他们自己把自己杀死。”说这话的时候李凌风冲着摄像镜头挑起了嘴角，似乎颇็为自得。
“为什么เ要用这种特殊的手法杀人？”
“因为ฦ这是我最擅长的。”李凌风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这些人出于各种私欲害死了涂连生，我叫他们也被自己的欲望害死，这才有惩罚的意义。”
“具体是怎么针对每个受害者进行操作的？”
李凌风的态度毫无保留แ：“那就从赵丽丽ษ说起吧，她是第个被我杀死的。这个ฐ女人非常爱美，但她的皮肤不够白，这成了她的心病。我就制作了套二氧化硫发生装置送给她。我对她实施了催眠，告诉她二氧化硫可以漂白皮肤。于是她就躺在浴缸里给自己漂白，结果就被池子的亚硫酸给烧死了。”
“你以前认识赵丽ษ丽吗？”
“不认识。”
“那你怎么对她的心病这么了解？”
“我入侵了这些人的个ฐ人电å脑。他们所有上网记录，硬盘里的资料，甚至是电子日记我全都看过。所以我对他们每个人都非常了解。”
“愤怒的犀牛”在和“萧医生”的通信记录中ณ，也曾吹嘘过自己的黑客技术。在这个ฐ年代，如果能完全控制某个ฐ人的电脑，那这个人的确再无秘密可言。
罗飞继续往下问：“说说姚â舒瀚吧，你又是怎么杀死他的？”
“姚舒瀚这个人非常好色，他特别痴迷国内的个ฐ女明星。我就以这个女明星为模特定制了个爱娃娃。我对姚舒瀚实施ๅ催眠，让他觉得那ว个娃娃就是女明星本人。于是姚舒瀚迫不及待地和娃娃ใ开始爱。那个娃娃的荫道里暗藏着刀片，姚â舒瀚的鸡芭被割烂了，流了很多血，就死了。”
“李小刚ธ呢？”
“李小刚最大的缺点就是贪财，我为他也特别定制ๆ了个道具。我把两万块崭新的百元大钞放在道具里，启动之后，那些钞票就会飞舞起来，好像填满了整个空间。李小刚被我催眠之后就钻进了那ว个道具里。钞票飞舞的速度很快，把他割得遍体鳞伤，他最后也是失血过多死了。”说完李小刚之后，李凌风又主动讲起了林瑞麟，“林瑞麟的欲望是贪吃。对付他最简单了，连道具都不需要。只要对他实施催眠，让他相信自己的舌头是世界上最难得的美味，他就会咬舌自尽的。”说到เ这里，李凌风的小眼睛里亮光闪，很得意地看了罗飞眼。
罗飞知道对方那目光是什么意思。是警方แ引爆了林瑞麟脑海中ณ的催眠炸弹，导致后者自戕而亡。而这切都是出自李凌风的精妙设计，所以他有意要展示下自己的心理优势。
虽然这局面令人尴尬，但该问的话罗飞还得问清楚：“为什么针对林瑞麟的设计和前面三个ฐ人不太样？前面三人都是死在催眠现场，唯独对林瑞麟却设计出延迟的效果。”
“因为你们封锁了前面三个人的死讯。”李凌风的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丝不易察觉的浅笑，接着他又详细解释说，“我杀人的目的并不是单纯的泄愤，更重要的是警醒世人。可是当我杀死赵丽丽姚舒瀚还有李小刚之后，我发现警方แ对现场信息进行了严密封锁，外界ศ连点风声都听不到。这样我的苦心不就白费了吗？所以我要让林瑞麟死在公安局，死在你们警方手里，这样你们想瞒也瞒不住了。”
原来如此！警方目前的被动局面竟是出自这家伙的谋划。进步推想，在网上煽风点火，导致事态无法收拾的过程中肯定也少不了这家伙的手笔！
罗飞觉得有股怒火在心中翻涌，但他立刻又产生自省，这是种非常不好的苗头！坐在对面的是个催眠师，自己的情绪万万不可被对方แ引导。
换个角度来想，不管这家伙多么嚣张，现在终究已沦为阶下囚。警方掌握的证据很充分，只要讯问环节不出岔子，对方就不可能逃脱法律制裁。又何苦怒在这时呢？
罗飞平复心绪，继续就四起命案的细节展开讯问。包括作案时间行程路线作案道具的获取渠道等等诸多方面。因为案情延续长，关节众多，这轮讯问下来时间已๐将近晚上八点。罗飞提议说：“先到这里吧。大家吃点东西，晚上再继续。”
小刘把讯问笔录拿给李凌风核对。结果后者下子就提出了异议：“这里不对啊，我是念过大学的，怎么เ文化水平填的是高中？”
小刘反问：“不是你自己้说的大学没毕业吗？”
“这可不样。我有能力进大学，只是后来不想念了。你写的好像我考不上大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