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面具,生而戴,死而摘,如果真要看,就请先准臣一死。”杜天冬淡然的说道。
赫连楚还以为ฦ他是要强撑着,语气蛮横几分,“荒唐,朕让你摘下来,你还这么多的推辞,杜天冬,朕要你,摘下来。”
……
赫连楚封了一个来路不明的杜天冬为护国大将军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朝中。
“风梧桐!”赫连楚用尽所有力气喊出这一句,“不许走,你给朕站住!”
隔着一条河的距离,眼瞧着风梧桐就要走得没影,赫连楚再顾不上其他,扑通一声跳入河中ณ,奋力朝着河对岸游去。
上一刻的癫狂,到这一刻的慌张和害怕。
落婉儿扭过头去,看着满眼寒霜的赫连楚,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皇上,你……你怎么来了,臣妾刚才只是……只是在说笑而已。”
“过两日桂花就开了,再做些桂花酿,冬日里你就有些甜食儿尝尝。”
“进贡的蜀绣也到了,叫人给你做两声好看的衣裳,朕最爱看你跳舞了。”
头上的青丝尽数垂在身后,每一步都十分艰难,脚๐犹如千斤ภ重,最后在曹公公的注视下,走进了那个空荡荡的宫殿中。
身后立马有人给上了锁,不允许任何人再靠近。
落婉儿俯身,伸出两根手指挑起凤梧桐的下巴,“其实我对一个小奴婢也没什么兴趣,我今天只为药引而来,取了药我就走。”
怕再生出什么事端来,落婉儿又添上一句,“其实温太医也说了,除了腹中胎儿,戈ຖ将军这等铁血男儿的心头血,也可以做我的药引。”
“你胡说,我和萧然师兄没有半点私情!你为何这样污蔑我!”凤梧桐气急,逼近她跟前去质问。
落婉儿却等得就是此刻,手中金钗猛地戳上她的脸,然后撕裂般地一划,血液入梅花般点点落下。
“有这时间关心你的情郎,不如早点交出解药,牢狱之中刑具众多,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有什么เ意思?”
是,但凡她凤梧桐聪明一点,就知道这时候该交代明白逃过一死。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这时候却字字铿锵有力。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杜天冬这话到เ底是什么意思。
边疆那地方素来荒凉,更不要说有外敌入侵了,常年战乱,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就算是前任大将军戈萧然,武功盖世,去了一趟边疆,回来的时候也是满身伤痕。
而这杜天冬,虽然被封了大将军,可从未见过耍刀剑,这不是白白去送死吗?
有胆大的,这时候就迎上去问一句,“杜天冬,你是什么意思,去了边疆ຆ,然后死在那ว边吗?”
“我是大将军,保家卫国本来就是我的职责,现在去边疆,自然是带兵打仗,为举ะ国上下换来安康,如果败了,那也是战死犹荣,更是,如你们所愿,不是吗?”
今天来这将军府围着,不就是盼着他早ຉ死,好让赫连楚去上朝吗?
被当众戳穿了心中所想,众人都不敢再说话了,在心中想着措辞。
杜天冬不管他们,揽住花连城的肩膀,“言尽于此,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三日后,都出分晓,不送。”
……
一进屋,花连城就急急的扣住杜天冬的肩膀,杏眸圆瞪,“你疯了?去边疆ຆ,你可知,那是什么地方?”
“知道,”杜天冬眼中ณ还带着笑意,那地方,有多荒凉,有多危险,他都知道。
可越是危险,越是荒凉,就越是要去。
至少那地方,不会再有赫连楚了。
见杜天冬心意已๐定,花连城也知道自己是阻拦不了了,眼眶一红,眼泪便如断了线珠子一般,一个劲往下掉。
“想我花连城这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嫁了两任夫君,却都不出一年就要离我而去,这是命,还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
杜天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花连城才好,只能拍着她的肩膀,在边上陪着她哭。
就当是这辈子欠花连城的,下辈子有机会,再慢慢补偿吧。
抬起头,已๐经是烈日当空。
前几日下的雪都已经融化了,在院子里面多站一会儿,鞋子就开始慢慢湿润,带着寒气,直往心中钻。
原来雪化了,还是这么冻人啊。
杜天冬想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