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介白已๐经是不管世事的人,但心里的暖流激起他要帮助这位文弱的少爷。说时迟那时快,康介白已经飞身把贼人截住。贼人出拳欲击,康介白出手更快,一手反扭住贼人的手臂,将贼人制服在地上,一手捡起柳条箱给惊慌失措的少爷。那贼人乘๖机一滚溜走了。
少爷说声谢谢,康介白还以难得的一笑。
康母被那一脚踢得撞倒在门砖上,鲜血汩汩流出,把门口的整片地都染湿了,人却没有声息。
行人纷纷侧目指责何犬养和家丁草菅人命。家丁却用脚踩了踩康母的头,见真不动了,便大声说道:“你们看到了,这个偷人婢在装死放赖。”
保长又求家丁:“你有什么要求啊!”
家丁不做声,保长又说:“只要您说,都依你!”
胡说笑说道:“我看你武生文相,从军兴许可以独霸一方,或许革命,可以成立新的政府,推行你的无政府主义。”
康介白答道:“即便革命成立了新的政府,世界只不过是城头换了大王旗,老百姓依然受苦。我何必去增加杀戮。”
有朋友介绍康介白是一个无政府主义者,胡说原以为他会与自己探讨主义,却见他深沉如此、境界如此,不禁微微起敬,放下书说道:“以天下苍生为念!好一个大慈大悲!”
康介白说道:“我没有什么大慈大悲,我只是打算按母亲的愿望安分守己地过日子。”
胡说赞同道:“在这骚动不安的社ุ会,我见过的人都很轻狂,妄谈什么主义!什么เ救国!只有你能保持心若止水。我就介绍你担任我的助教吧!”
康介白致谢而去,从此开始了燕京大学的助教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