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姮稍稍加快了步子,笑容带着让人心动的弧度,肌肤印在阳光下,显出几分透明的质地。
柳昭亲热地挽着萧姮的胳膊,打趣道:“好姊姊,你可算想起我来了,还以为你贵人忘事,早不知把我们这些小角色忘到哪去了。”
没有查到,萧府的势力都查不到,那这个ฐ人的来头还真是大,还跟萧家有仇,不惜花了这么多心思。
眼瞅着夜幕将黑,萧姮问澧兰,“萧璠怎么样了?”
半晌,喻珩收了剑,汗滴布满了整张脸,他随手一擦,走了过来。
眼睛透亮坚定,整个人像是从热水房捞出来的一样,洋溢着热气。步伐大开大合,矫健得很,三两步走到เ了萧姮面前。
白里透粉的脸颊๐带着一股酥意。萧姮秀气地打了个哈欠,手指端在前方,精致修长。
今日,竟睡了这般许久。
两人视线交汇了一下,却双双移开了眼。
萧姮:“今日便是归宁日,我来跟你报备一下。”
一句话惊得两ä人抖索着身子,嗓子都破音了,匆匆跪下,哭喊着:“少夫人饶命!ำ少夫人饶命!ำ”
萧姮站着那一句话没说,气势却压得十足十,直逼得两ä人跪伏在地,消เ了声音,冷汗直下。
至于其他的,她也不是圣母,操那ว门子心干嘛。
这般想着,也就安然地睡了。
第2章part2
喻珩其人,长身玉立,刀削斧刻般的面容,不是大夏朝所推崇的文人貌相。扑面而来是满满的阳刚气,整个人漫不经心地,五官却好看的不可思议,完全看不出武将的意味。也难怪,在外行军打仗长达三年,号称“玉面罗刹”也不是没有道理。
元封九年,隆冬月。
长安城飘起了大雪,洋洋洒洒的,也不知要下到เ什么时候。
说罢,便和喻珩走了出去。
视线所及,喻珩的探究地看了萧姮ย一眼,萧姮莫名地看出了一丝欣赏和不解。
偷偷用手帕包了伤口,幸好这琴上没毒,要不然,今日可真走不了了。
萧姮走回位置上,对上柳昭担忧的视线,示意她不必声张。
自是张扬着气势,薄唇轻启:“不说赢得人可以提一个要求么。我的要求很简单,大姐姐上前弹一首《广陵散》。”
萧沁一听,立马炸了。
“我手疼,弹不了了。”
萧姮学着霍姌的语气:“哦,刚ธ刚弹得有声有色的嘛,怎么我一提要求,就弹不了了。大姐姐莫不是想反悔?”
霍姌动了嘴皮,瞪了萧沁一眼,无声道:“快去!”
萧沁没法子,只能上了场,看着那把被动过手脚的琴说:“这琴断了根弦,还是换一把好。”
萧姮眉眼倒竖,一拍桌子,怒骂道:“断了根弦,我弹得,你怎么就谈不得了,大姐推三阻四是想对将军府不敬,还是看不起在座的官家小姐,难不成是看不起公主!!”
萧沁吓得抖了抖身子,心跳都停了半拍。
霍姌铁青着脸,没有吭声。
萧沁只能ม委屈地坐下,断断续续弹了起来。
只不过手指不敢使劲,好好的一首曲子,糟蹋得不成样子。
柳昭讥讽道:“这般琴技,真真是不堪入耳。”
萧沁憋红了脸,刚用了点力,又立马卸了。手指火烧火燎地疼,偏偏不弹完,萧姮ย不罢休。
到最后真的是边哭边弹。双手渗满了血。
心里却越发恨死了萧姮ย。
喻珩站在高处,将一切净收眼底,却不自然地看了萧姮一眼。
哪怕受了伤,依旧ງ装作没什么事的样子。挺直了背,神色从容。
这般女子,真是倔强。
等散了宴,萧姮为了堵住幽幽之口,上了喻珩的马车,伪装出一副夫妻和谐的样子。
喻珩正翻着一本书,眉目疏朗,灿若星河,萧姮上了车也没什么เ反应。
等马夫赶着车,喻珩突然扔了瓶药过来。
萧姮慌乱ກ着接了下来。
喻珩看了看她的手,嗓音醇厚,说了句:“把药擦了。”
萧姮这才慢吞吞地解了手帕,擦起了药。
这药膏是好,刺激着带伤口的皮肤却是疼得要命。萧姮ย疼得红了眼眶,却是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