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到铃儿说：“董事长……铃儿甘心没命儿……您插死铃儿吧……”她说这话时，语音呜咽眼角已低下泪来了。
我被弄得心头火热，却仍未有射精的冲动，只见铃儿声音渐少红霞褪去，似乎ๆ过了高潮而换成另一种慵懒โ娇羞的模样。她意识逐渐清醒，看着我歉疚的说：“董事长对不起，我又失态无状了，我真不该……”
童懿玲震惊的站起来看着我，声音颤抖的说：“你……你……是你吗？你就是……”
我知道我猜对了，但我仍是赶紧摇头。童懿ງ玲不相信的问：“那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笑说：“英姐，你说的是对，不过她们可也没唬弄我，以前有什么เ遭遇都一五一十实说了。其实这种世局，你叫她们怎么讨生活？到处的豺狼虎豹，女孩儿家忍气吞声过日子，混口饭吃罢了，没你说的这么故意吧！”
赵阿姐缓了缓气，慢慢的又说：“我自也知晓，但是世间可怜人几时少了？董事长您身子尊贵，犯不着收容一些不干不净的女人在身边，难道所有的处女都夭折了不成？陈璐不就是一个？多出色的人儿，跟着董事长您，真是得其所哉。朱茵琦不也是？清清秀秀好模样儿，或者讨男人欢心的手段不够，起码一身干净皮肉。不说别个，就说铃儿这女孩儿，不也是块新鲜白嫩的料……”
游勋文全身震动了一下，急急忙忙辩解说：“那……那林场还……还没正式开筏，他们答应一开筏之后，就立刻๑调降……真的。”
我摇摇头说：“我听到เ的不是这样。你知道桂庆公司当年是董事长亲自开签约的吗？”
游勋文大吃一惊：“董……董事长？！”
我点头说：“新林场的取得也是董事长敦促林务局开放执照给桂庆公司的，你知道吗？董事长提过，桂庆公司曹董事长亲自到上海向他报告说底下业务部一些人有弊端，他会尽快处理。好像是叫林修章的吧，你认识吗？”
游勋文面色如土，低头不敢看我说：“认……认识。”
我继续说：“唔，那ว好，希望你跟他没什么เ交情才好，免得被他拖累了。”
杨光荣和游勋文两人面面相觊，好一会儿杨光荣才惶恐的说：“协理，我们一直都很努力为ฦ公司做事，如果……如果有什么เ地方处置不当，还请协理给我们这些后辈指导指导。”
我说：“指导不敢当，中联集团虽是近十年来才急窜起的公司，但是公司的营运规章既ຂ清楚又健全，让员工挺好做事的。以我来说，按着公司颁แ订的稽核章程行事，几年下来只懂ฦ得照本宣科依章办理，居然也没让公司嫌弃我，一份丰厚的薪水稳稳当当的给了我，从来没给打了折扣，想起来真是有点儿愧对董事长的厚爱。”
我每次一搬出董事长，他们两人都会被吓得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杨光荣陪笑说：“是是……协理深得董事长信任，是总公司的红人，我们一直拿您当榜样。”
我听了心中好笑，那杨垂征进公司蛮久，行事素来刻板固执，不得我心，若非后来陈璐建议让他接任稽查部主ว管，刚刚好适得其所，我还真不知如何安排这个ฐ老干部ຖ呢。我其实不喜欢执法太严，虽然那样容易产生弊端，但是我认为中国人的本性就是爱钻营，那ว当然不是好品德，但是却能间接产生创造力和应变力。在我的主观想法中ณ，一直认为那是一个人在争权夺利力争上游时所不能缺少的动力。
我笑说：“说是榜样那就更惭愧了，你们口中的红人平时还花费不起这么เ高级的应酬场面呢！想起来还是外勤工作好，像我这种内务行政工ื作，一则没机会接受厂商的接待，二来也没机会应酬客户，可以向公司申报交际费。啧啧……广兴楼这小满汉宴，还是四年前跟着董事长来洽公时，才有那ว么毕生一次的机会尝到。唔，好啊，真好啊！”
杨游两人被我嘲讽得再也接不下话，只能低头说是。
我缓和脸色说：“中ณ联是董事长从无到有一手建立起来的，大小事务他了然于胸，员工ื是怎么卖力工ื作的，又是怎么เ舞弊的，他没有一样不清楚的。但是他一向指示ิ我不必过于苛刻๑，多看同仁么的优点潜力，少看缺点和错误，甚至也不忌讳你们花些钱摆摆排场，毕竟你们争的是中联的面子。”
两ä人看我语气改变，心情轻松不少，陪笑说：“是是……董事长气度恢弘高瞻远瞩，中ณ联能成为全球的金融霸主ว，决不是侥幸而来。我们常常盼望有机会能见到董事长一面，就是没杨协理您这样的福气。”
我微笑说：“你如果见到เ董事长，他一眼就能看穿你是忠是奸，根本不用派我这种没用的人来这儿大费周章了，到这会儿还搞不清楚你们是否心向着公司，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公司的事。唉！我也不晓得中联的员工ื福利是否需要检讨改进，若是薪水比别ี的公司差了，该尽早建议董事长调整。要不让员工ื舞弊图利了反而不好。是吗？”
杨游两人又紧张起来，连忙表示公司的福利待遇远比一般企业高出许多。
我看两人被我吓得差不多了，这才找台阶让他们下说：“既ຂ然这样，我这次的稽核报告就容易写了，你们也要让我好交差，回去后有哪些该调整修正的，尽早处理了，要让总部察觉不对，向董事长报告了，连我们总公司都跟着遭殃。”
两ä人没想到我这样轻易放他们一马，欣喜过望的说：“是是，一定一定……杨协理您这样关照我们，我们怎敢辜负您这番๘厚爱呢！董事长面前还请您多美言几句。”
我脸一沉，斥责说：“你们还死性不改！董事长吃你们这套逢迎谄媚的招数吗？你们晓不晓得是董事长交代我过来指正你们的？换成是我杨某的意思，革职是最便宜的了，该移送法办的事儿，我从来也没放过哪一个ฐ。”我停顿一下，改用勉励的口气说：“劝你们趁早ຉ改改作风，董事长也赏识你们的能力，用心做事的人，董事长一向知才识贤，从来也不拿他们当下人看待，懂不懂？”
杨游二人这时才心有领ๆ悟，诚恳的说：“杨协理，我们明白了，劳烦您转达董事长说我们知错了，以后一定不再让他老人家操心，麻烦您了。”
我笑起来，哈哈说：“老人家？你以为董事长多老？哈哈……”
两ä人知道又说错话了，不好意思的点头抱歉，但见我轻松大笑，知道今天总算是有惊无险，原来自己搞什么玩意儿，早在人家手掌心里，这会儿还有什么敢吭气的，内心都打定主意以后还是本本分份为ฦ妙，毕竟中ณ联这个ฐ饭碗捧起来还挺温热的。
我心情轻松的说：“今晚钱都已๐经花了，总不能不付账。你们识途老马，也该指点我一下怎么玩吧？我说过，董事长并不介意主管们找风流寻开心的，哈哈哈……”
杨游两人陪着我笑起来。杨光荣跟进说：“协理说得是，但我要说在前头，今晚无论如何是我们两个自掏腰包，这种没对公司有营益的开销，以后我们会自我约束，绝对不浮ด滥。”
我说：“也不尽然，如果今晚的沟通有助于分公司以后的效益，在董事长眼里一定也认为ฦ值得。这样吧，今晚算我的，芹美……”我转头向李芹美说：“你跟倩倩去买单，取了收据回去申报我的交际费，知道了吗？”李芹美答应了，和倩倩出去买单。
杨游两人惶恐推辞，我阻止他们再多说，跟楞在一旁的服务生们说：“让你们看到本公司内部难堪的事，实在很抱歉。所谓家丑不外扬，劳烦各位在人前人后不要多笑话本公司，好吗？”
这些服务生在这个行业里营生，自有他们的规矩，懂ฦ得绝不张扬宾客的隐密事，这不但是职业道德，也是他们的生存之道。如果不慎得罪了客人，有时会弄得自己้断了生计，更何况中联这种规模庞大的集团企业，若要真跟他们这种小人物计较起来，恐怕连一条活路都保不住。我这么说其实也只是表示对他们尊重，并且让游杨二人保全面子。
服务生齐声答是。我再说：“中联也不是小家子气的公司，今晚很荣幸得到เ各位的服务。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我说着，起身在每人手里塞了张钞ๆ票当小费。
低声惊呼四处响起，因为我每人给的是一张千元美钞，折合人民币大概ฐ有四千五到五千元之谱，足足是这些人半年到十个月的薪水。
服务生个ฐ个眉开眼笑不停道谢：“谢谢杨先生……”、“谢谢大爷……”、“谢谢杨大爷……”这种大爷、老爷的称呼，是这几年又时兴起来的，跟台湾的服务生称客人“大哥”是同样的道理，反正客人爱听人家这么叫他吧，要不这种古时候的旧称呼，出自现代化餐厅的服务人员口中ณ，未免显得不太搭调。
我对服务生说：“不用谢我，杨经理和游经理是我们中联公司的重要干部，将来是举ะ足轻重的人物，你们好好招待他们，只要让他们高兴了，我一会儿还有赏。”
服务生一听个个雀跃，绕着杨游两人殷勤招呼，有的心下明白我才是更重要的人物，抢着过来要为我斟ต酒夹菜，我都笑着挥手叫他们往游杨二人那边去。游勋文和杨光荣初ม时还不敢放浪ฐ形骸，后来也渐渐放开，在那ว些服务生的旗袍下、短裙ำ内上下其手，又是捏乳亲嘴，又是搂腰勾肩，好不愉快。
岑飞萤一直没离开我身旁，默默地为我倒了几回茶，分了一两ä道菜。我温和问她：“你不愿去招呼他们吗？”
岑飞萤大概是刚ธ才被调戏得有些自卑，看我愿意和她讲话，很开心的笑说：“先生，我想要服务，可以吗？”
我笑着说：“我虽然是他们的上司，不过我今晚不是主角，没准备要玩些什么。”
岑飞萤明白我的意思，忙解释着说：“我知道。我只是想服侍先生您，不是贪图小费赏钱，我……”她掏出刚ธ刚我的千元小费，悄悄在桌底下想要塞回给我，低声说：“谢谢您的赏钱，但是我不该拿的。”我没接那ว张钞票，反问她：“为ฦ什么不拿？太少吗？”
岑飞萤急忙说：“不……不是，我从来没见过客人像您出手这么大方แ的，而且……”她稍停一下，接着说：“也没……没看过像您这样尊重服务生的客人。很诚心想要服务，表示ิ我的感谢。”
我说：“你又不肯拿我的小费，谢我什么？”她那张千元美钞ๆ这时还捏在手里。
岑飞萤沉默了一会儿，低头说：“其实我也不是自愿要去接待何董的，是经理硬要我陪着何董。虽然何董人很好，也很温柔，但他从来也没对外说……说我是他包养的，可是俱乐部的人偏要把我渲染得像是高不可攀，目中无人一般。经理对我承认这是宣传手法，是为ฦ了提高俱乐部的知名度，要我配合。我在这里没有同事愿意和我交朋友，何董一离开，还要经常忍受客人的讥笑。先生您刚刚ธ这样护着我，我是真心感谢您，请您相信。”
我也同情她，便问：“你在这里这么เ难熬，为什么不离开？以何兴邦那人的风格，他既然宠你快一年，应该会送你不少钱或东西吧？不够你生活吗？”
岑飞萤说：“其实何董虽然对我很好，但并不是外边传的那样将我当……当禁脔，他只有几次喝醉的时候，召我去……陪他，所以他要给我钱，我总是觉得受之ใ有愧不愿拿。但是前后也给了我十多万元，只是何董离开后，俱乐部ຖ不断ษ对外宣称何董欠了很多帐款未清，我不忍见他被批评得那样不堪，就把那些钱提出来还给俱乐部ຖ。”
“喔，你替何兴邦还清了酒帐？”我颇感讶异，没想到这年轻女子身在风化场所，居然这么有情义，不禁对她增添了几分好感，也羡慕何兴邦这家伙居然能在酒场之间，遇上这么一位红粉知心人。
岑飞萤黯淡摇头说：“没有还清。何董前后给了我十三万多，离开前他来找我，又送我五万元，叫我离开这里。但是经理说他欠了三十多万，我把自己的一些积蓄加上去，总共才二十五万多，我同意继续工作，再还七万元，那时才算还清。”
我说：“那其实不是你欠下的钱，还了这么เ多也够了，你可以不必继续背这笔帐的。”
岑飞萤叹口气说：“他之前那么เ照顾ุ我，让我不必每天生张熟魏送往迎来，我这时如果能为ฦ他做点事，挽留他的名誉，我想这也是应该的。”她说到这里，语气显得很坚定。
我很同情她，但也怀疑ທ她会不会是在骗取我的同情，当下便故作试探的说：“那你只好继续努力了，七万元也要让你工作很久才赚得到。我的小费你还是收了吧，聊胜于无嘛ใ！”
岑飞萤坚决摇头说：“不，我真的不能收。您和何董都是气度高的大人物，我很感谢您们这样的大人物会关心我这样一个女子，只是……只是我承了何董的恩情，已๐经是还不清了，我不能再欠下您的情。杨先生，对您真是抱歉，请您见谅。”
我被她的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年轻女孩居然对一位恩客存有这样的心意。我跟何兴邦并不熟ງ，这时却很想认识他，不知道他之ใ前是如何眷顾ุ这名女孩的，竟然能让她如此用心回报。
岑飞萤看我不说话，带着歉意说：“杨先生，我不是故意说这些事来扫您的兴。”她故做轻松地说：“反正多工作一两年罢了，这时节也不容易找到别的营生。”
岑飞萤突然想到什么เ好玩的事，开心的笑说：“嘻……这阵子冲着何董的关系，到俱乐部ຖ来看我的人蛮多，我的工资比以前多出许多。”她说到这儿又有点不好意思说：“还好，真的没人敢和贵公司争。杨经理他们说的是事实，我……我其实也该感谢贵公司的。”
我这时已不再怀疑她了，转头看到倩倩和李芹美已经回到เ厅内，由于离我们很近，应该也听到เ岑飞萤一小段谈话，两ä人脸上都浮现怜惜之色。我一时尚未决定要帮她做些什么เ，那边杨光荣和游勋文大概是现我和岑飞萤轻声谈了好一会儿话，这时仍是搂着怀里的服务生一边玩弄一边说：“杨协理，您果然品味不差ๆ，和飞萤小姐柔情蜜意的说了这么久ื的悄悄话。反正今晚她是您的人了，不妨到包厢里深谈。嘿嘿，别让我们这些粗俗的人吵扰了您。”
一名服务生听他这么一说，立刻๑在舞池旁的一板墙上轻推，原来那是一间隐密的包厢！
我并不打算做什么เ，但确实还想和岑飞萤谈谈，这厅内被游杨两ä人喧腾得嘈ฤ杂不堪，几名服务生已是衣衫不整，连倩倩和李芹美都快坐不住了。我起身准备往包厢去，转头跟倩倩低声交代说：“倩倩，你和芹美去大厅喝杯咖啡，再找经理谈谈，探听一下这个岑小姐的情形，半个ฐ小时之后过来找我。”
倩倩答应了，李芹美嚅嚅嗫聂的说：“董事……协理，陈秘书长交代说请您……请您别ี和外面的女人……太随便。”我料é想是陈璐特别吩咐她的，笑笑说：“放心，半个ฐ小时做不了什么เ事。”李芹美不相信的说：“半个小时不够您……您办事吗？”我笑说：“改天让你自己้来体验一下好了。”李芹美羞得赶快跟倩倩出去了。我从来没干过她，连这种调戏的话也没对她讲过一句，难怪她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