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了长安,幽洛掂了掂手里最后的一两银子,选择了拿去吃顿热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吃饱了才有力气赚钱,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
长安城最清冷最偏僻的青楼前,站着一个身穿破旧男装的男ç子,脸上得灰土遮住了他倾城容颜,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青楼的招牌“绮情阁”,无奈得长叹一声。
幽洛屁颠屁颠的往郊区走去!走得腿都残了,终于到了树林里。
繁华的京城,终究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幽洛饿得昏的眼睛毒辣的盯着每一个可能成为食物的小动物,野兔野狗野猪,连蛇都不放过!
“你家亲戚哪位?”小将领见幽洛神情十分认真的模样,便多问了一句。
幽洛一想,唯今只剩下那一位知道的大神了,“回军爷的话,小的是来投奔温庭筠,温公子的!我是他的远方表弟!”
桌子上的百合花,墙上挂着的琴,还有这天蓝色的纱帘。
幽洛一脸迷茫的看着面前一张张关切的脸,急切问道:这里是哪里?现在什么年份!?”
好温柔,顺滑的感觉从喉咙传至心间,就像一个水一般的女子在心爱的人面前所展现的极尽柔情。
幽洛再次回忆起自己那些可悲又可笑的情事,情窦初ม开之时又何尝不是这般柔情万千呢?
李幽洛不愿做一个杀别人孩子的刽子手,只好选择扼杀了自己้的爱情。
此刻的幽洛静静的伫立窗边,面无表情的看着灰暗的苍穹,点点星彩,憕憕得许久没动。
此人不正是昨天那个穿得和一个乞丐一般脏乱的李幽洛?
看来古话说得好,人靠衣装ณ,佛靠金装,再好的璞玉埋在了尘土里也不见其连城价值,再美的男人若是衣衫褴褛也不见其绝色芳华。
李幽洛就这样,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像一个风一样的男ç子,从容的踏着阶梯一步一步走下楼。
如果说昨天的李幽洛是一坨又黑又臭的淤泥,那么今天的李幽洛就是天边那如雪的白云,这就是云泥之别。
李幽洛淡淡的扫视一下院子内口水早ຉ就掉了一地的女人们,嘴角翘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喂,姑娘们,快擦擦唇角的口水,快掉地上了。”幽洛停足在她们面前,调笑道。
众女均是红颜娇羞,媚眼如丝,不愧是青楼女子,如此淡定!幽洛想,这种无耻的功夫还要向她们多多学习。
其实最无耻的人似乎ๆ是她自己้,她李幽洛能ม当第一,就没人敢争第二。
“好了,本公子今天不是来跟你们说笑的。都给我站直了身子!别ี跟那树林里的蛇一样没骨头,瘫软瘫软的像什么样?”幽洛又想起了那ว只软绵绵的小蛇,她不喜欢一些俗物有半分与小白相似。
姑娘们一见这白衣公子突然脸上风云变幻,方才的浅笑弹指间就消失不见,彷佛从来不曾笑过。都在震惊莫测之ใ中乖乖的站直了身子。
幽洛看着听话的姑娘们,满意的点点头,又微微皱眉。
“你这把面粉涂一脸,还抹着个猴屁股是想要伺候阎王还是恶鬼啊?”幽洛指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不客气的指责道,女子掩面默默哭泣。
“还有你!没有好的香料就不要用劣质香粉,你是想熏死自己还是熏死客人那?”
“你也别笑!衣服穿这么เ露,给谁看呢?谁告诉你青楼女子一定要天天坦胸ถ露乳的?”某姑娘泪飚,默默拉起衣服,遮住一片春光。
“给你们半刻钟时间,整理好仪容仪表再来。”
原本嘈杂混乱ກ的院内,瞬间不留一个人影。
幽洛望着姑娘们消失的背影,轻轻叹息了一声,古有秦淮八艳守国节,今却不见妓子有爱国心。人道青楼ä孤苦,岂言花柳无情?到เ底是谁让青楼ä孤苦,花柳无情。
幽洛是一个放荡不羁惯了的人,在她的世界里,没有天道人伦,没有什么对或者错,只有想不想,愿意不愿意。
她出神的盯着荷花池中的白莲思绪万千,这世间恐怕永远没有出尘得像白莲一样的男人了吧。
身后凌乱ກ的脚步声的破了这难得一刻๑的静谧,幽洛转过身看着已๐经清理干净仪容的姑娘们,笑笑的点了点头。
姑娘们刚才的怨怼在看见幽洛微笑的嘴角那一刻,立马烟消เ云散。
“瞧瞧,各个都是倾城美人,何必让石灰粉掩盖了你们如花容颜呢?”卸了鬼妆的姑娘们的确一个ฐ个都水灵灵的,让人不得不相信,这绝对是良家妇女啊!
幽洛也不再拖沓,收起笑容,严肃问到:“自认为舞技上乘的往前走一步。”
姑娘们面面相觑,两ä个身材娇小,容貌清美的姑娘犹犹豫豫的往前踏了一步。幽洛扫了她们一眼,的确是身娇腰软的,好苗子。
“自认为嗓音胜过莺歌杜鹃啼的站出来。”
一个年纪尚小,约摸十七岁的女孩子站出了列ต队。
“嗯,不错!接下来,琴,棋,画高手往前一步。”
不一会儿,绮情阁的人才就被分类而立了。
幽洛对着两ä位自认为舞技高的说道:“术业有专攻,即使是跳舞也有适合你们自己的舞蹈类型。一会来舞台斗舞,我会为你们挑选适合的舞蹈。”
幽洛吩咐完就朝其他人说道:“我们青楼的姑娘会遇到各色各样的客人,其爱好都不同。我不要求你们对所有技艺都专注掌握,但是对你们最擅长的一定要把它演绎的淋漓尽致。”
幽洛打算培养四个台柱支撑绮情阁,即使有一天自己不再登台演出了,也要让客人不跑一个ฐ。
空旷的舞台上,幽洛交代了乐师,先来一柔和的音乐,让她们两人比舞。
悠扬的乐声响起,舞台上的两人,脸上均是自信的笑,那不是一种自傲,而是对舞蹈的一种爱。
舞台上,没有灯光,没有花彩,她们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舞出了灵魂。
一舞尽,两ä人皆是香汗淋漓。
幽洛赞赏的对着她们点了点头,走向乐师们,将早ຉ已经准备好的乐谱和乐่师交流了一阵子,自己้选择了琵琶,与乐่师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