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蒋阮道：“白芷，你去寻一盆清水过来。”
周围人都不知道蒋阮打的是什么主ว意，有路边的小贩道：“我这有现成的清水，可以借姑娘一用。”
小贩摊开手掌：“不贵，五个铜板。”
“这么贵，”连翘惊道：“不要了。”
蒋阮微笑起来：“今夜是除夕夜吧，秋雁姐姐这身衣裳喜庆的紧，穿着真好看。”
这话有些奇怪，秋雁摸不着头脑，还是笑道：“都是婶婶吩咐做的，奴婢只是一个下人，论好看的话，姑娘真是说笑了。”
这话听着不明不白，连翘听不懂，白芷沉默的跟在身后，两人俱是十分困惑。白芷开口道：“姑娘话里的意思是日后还会见着老先生？可是今日那红梅是顺手买的，若是姑娘早已有了主ว意，怎么เ会料到那老头会出现，还与人起了争执？”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能ม未卜先知。”蒋阮淡淡道。她语气极轻，白芷和连翘却觉得声音里含着几分莫名的冷意，令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待总算顺ิ利的回到了庄子上，大老远的就看见外头走来一个身穿绿色簇新夹袄的丫ฑ鬟，嘴唇抹着红艳艳的胭脂，见到蒋阮三人，立刻夸张的大叫起来：“哎呀我的小姐，天寒地冻的，身子还病着怎么เ就出来了呢，这是去哪儿了？奴婢找了整个庄子都没找着人哪。”
“春莺，”连翘一叉腰，立刻回到：“你这大白天的嚷嚷什么呢，难不成姑娘去什么地方还要跟你说明一声不成？”
“我这不是担心小姐吗，小姐病着才好，眼下正是年关，要是再出了什么三长两ä短可怎么办？”春莺也不是个善茬，语气颇为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