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在村子的另一头,我们来的时候是在山脚下的地方,我刚才爬上井看到我们已经距那座山有七八里路远,肯定不是幻觉或鬼打墙!”胡姑娘一口气说完,高兴的看着离丘子道:“不用担心了!”
离丘子皱着眉头思索ิ,既然不是幻觉和鬼打墙,那就是这里的地下都修建的一模一样……还有两ä个黑洞没有进去,不知道这两个洞中会有什么。
胡姑娘正和金童子一边玩耍一边吃东西,那蒸红薯,煮玉米棒子她在自己府上的时候还从未吃过,正在赞美这些东西好吃,谁想喝着酒的二人打了起来。
开始以为是二人喝醉,后来发现二人都清醒得很,而且情形并不乐่观,这老头很难对付,便急忙喝阻。
女子道:“我姓胡!”只说了个姓,又不肯说自己的名,总之诸多隐瞒。离丘子也不好再强逼。女子问道:“先生如何称呼?”离丘子说了自己的姓名后,二人一阵沉默。
离丘子本是个沉默寡言xing情孤僻的人,刚ธ才只因受了诸多惊吓才多问了这女子许多问题,如今撇开误会,二人坐在一起却没话可说。那女子也不是个多言之人,两人就这么呆呆的一直坐在火堆前等天明。期间女人只说了一句话:“万不可再睡,此地邪门,恐再生梦魇!”
离丘子一惊,显然这女子已๐经猜透了自己的心思,如此也没必要再捂着嘴,便说道:“姑娘的体香很诡异,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女子道:“今ri是我先约的先生,是要请教一个问题,如果先生对我的体香有兴趣,改ri再约我不迟!”妩媚一笑,离丘子急忙将眼神避开,那神态风情万种,多看一眼只怕自己会被迷上。
扭头一看项祖此时又昏了过去,急忙双手将项祖抱起来箭步如飞的朝家的方向奔去。
转眼看到家门,钟梁大喜,走上前轻轻的敲门,门立即开出来一条缝隙,里面一个ฐ女子往门外探了探,见是自己人,急忙将门打开,等人进来后探出脑袋朝四周张望了一翻确定没人跟着这才将门关上。
男ç子睁开眼睛,口中ณ停止了念咒,拉着汉子的手悄声道:“兄弟,点火!”汉子急忙钻出盗洞走到地面上掏火折子去点,然而风大,火折子刚吹燃就被刮灭了。
二人心提到了嗓子眼,背对背靠着,黑夜里大风刮得尘沙乱飞,人的视力受到影响,荒凉的坟地越发的渗人。
取火已然是不行了,二人只能将就着吃了些苹果。玉米没法烤,吃起来又苦又涩,离丘子顾ุ不得那许多,硬是吃了两根,也不敢多吃,怕闹肚子。胡姑娘只尝了一口就不愿再吃。
吃完后二人一直在河床边坐着等天黑。昨夜休息的充足,今天白天一点也不觉得困。等挨到井底的一丝光线越来越弱的时候,知道外面天黑了。离丘子点燃火折子,二人进入黑洞石室中。
摸到เ大石床升起的位置,二人靠墙而坐。等了有两个ฐ多时辰,也就是约摸子时的时候石床缓缓的往上升起。
看着床上突起的石枕,离丘子摸了摸后脑แ勺,心里觉得诧异,怎么头一次在石床上歇息的时候刚好能枕到石枕上面。
如果说自己是碰巧枕在上面,倒也说的过去,但胡姑娘也枕在石枕上,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仔细看了看突起的石枕的位置,也许是心里原因也许是幻觉,离丘子总觉得这次石枕的位置跟上次看到的有些偏差。
问胡姑娘,胡姑娘说道:“好像没有吧?”
石床在缓缓地一寸一寸的往上升起,过程中不发出一点声音。离丘子拿着火折子死死地盯着升起的部位与地面的接口处。
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升起的部位与地面竟然一点缝隙都没有,就好像这块大石床是顶着一块布才凸了起来。
离丘子用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拐角的地方,也是没有一丝缝隙。
如果大石床是机关启动的,那ว么石床与地面怎么也会有缝隙存在,否则ท石床如何挪的动。但是眼前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离丘子以为自己看错了,急忙叫胡姑娘蹲下来看。
“啊!怎么会……”胡姑娘吓得脸sè苍白,结巴着说道“这不是……机关……是幻觉!”
离丘子开始一直以为ฦ石床的升降是由于存在机关的原因,但是如今亲眼所见,再巧ู妙的机关术也不可能ม让石床顶着地面而地面不裂开不变形。
这种解释就只能是幻觉。
sè老头说的幻觉是真的,这里太邪门了,走到哪里都是幻觉。
连靠太阳来辨别方向都不可靠,是什么让这里产生的幻觉?
“还是退出去吧!”离丘子拉着胡姑娘离开石室。黑夜,河床边一点光线也没有,离丘子点着火折子一直不敢熄灭,河床边就是井水,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直到二人在河床边找了处较干燥的地方坐下才吹熄火折子。
夜已๐深,二人全都没有睡意。在如此恐怖的黑暗中任谁都没有心思睡觉,恐惧占据了内心的全部。
离丘子心里想着想着直想骂娘,不过刚想开口就想起了钟梁,这人平ri里稍有不快意就会骂爹骂娘骂祖宗。自己可不能跟他学的这般粗鲁,于是强压着怒火。
要是有什么机关,火顶、酸顶、箭弩、刀阵、冰山、流沙等等你尽管来啊,老子见招拆招,又有什么可怕的。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所有看到的东西全是幻觉。除了给人带来恐惧感外别的什么可怕的东西都没有。
没有粽子,没有尸虫,没有蛊毒咒术,所有正常的古墓中应该出现的东西全都没有,就只有无形的恐惧感和取人xing命的梦魇。
这梦魇到底从何而来?离丘子不禁恼怒万分,难道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想想就算死也应该弄清楚梦魇到底是怎么产生的。不然连自己้死的缘由是什么都不清楚,那岂不是死不瞑目。
恐惧感渐渐的从离丘子心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于是拔出匕首狠狠地凿着河床以此来发泄。
胡姑娘从刚才就吓呆了,老半天没回过神来。听到离丘子凿地的声音也不敢多问。黑暗中ณ就只有二人的呼吸声和匕首与土地摩擦的声音。
窒息感不断的压逼着二人,偏偏二人又都是话不多的人。此时此刻,哪怕只要有一个人话多一点,那也不至于如此恐惧。
过了有半个时辰,离丘子凿的手臂发麻,便停了下来。心里的怒气发泄完后觉得舒畅了许多,便也觉得累了。靠着旁边的一块石头就睡了。
胡姑娘一个人仍在担心恐惧。突然听不到离丘子的声音后,吓得急忙喊:“先生?先生?”叫了许久不见离丘子回话,心里越发的慌,急忙伸手朝离丘子刚才坐的地方摸。
一摸便摸到了一双脚。胡姑娘心里顿时放心了许多,听着旁้边匀称的呼吸声知道离丘子是睡着了,才松懈下心来。
然而,刚过了片刻胡姑娘觉得不对。摸到เ的那一双脚上的鞋是干燥的。
自己和离丘子的鞋应该都是湿的才对。两人昨天下的井,进来后全身都是湿透了,这里又没有阳光,也不通风,直到今天脚上的鞋还是湿的。
而离丘子今早上还游过水,那双鞋应该更湿才对,又怎么会这么快变成干的。
这么เ一想,胡姑娘直吓得浑身发凉,直冒冷汗。这双脚不是离丘子的又会是谁的?
这里就只有她和离丘子两个人,从昨天到เ现在也都没见井里有过人。而此时此刻凭空多出来一双干鞋,真是让人觉得头皮都快炸了。
胡姑娘觉得事态很严重,急忙手握剑柄,凝神静听,一有异动便拔剑自保。心里又静不下来,想着可能ม是那个老sè鬼在村子里找不到他们,便也跟着下井里来了。不过老sè鬼也知道这里的井底别有洞天?
想来老sè鬼一直生活在这里,知道井底别有洞天并不稀奇,在寻找了他们一天一夜无果后,这个村子进来又出不去,那么เ藏身的地方就只能是在井底了。
越想心里越复杂,越来越怕。最终实在忍不住恐惧,只听“噌”的一声,一道寒光闪过,胡姑娘将宝剑拔出了鞘。
这下总算是静下心来了,不过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空旷的河床边就只有自己้和离丘子的呼吸声,凝神听了良久没有别的声音。
胡姑娘大着胆子蹲下身来朝刚才的位置摸过去,心想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先生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不能按照常理来推测,兴许他身体温度高,已经用体温将鞋子暖干了,之前晚上休息都是靠在他肩膀上就会觉得温暖,是这个原因也说不定。
胡姑娘努力朝着好的方面去想,尽力克服自己的恐惧。当她再一次摸到那个方แ向的时候,那双脚๐却已经不见了。
她以为自己记错了,又急忙往前摸了几部,这次摸到一双湿鞋。
顿时她吓得跳了起来,这次摸到的才应该是先生的鞋,那ว刚才摸到的到底是什么人的脚?胡姑娘急忙将离丘子叫醒,告知刚才那诡异吓人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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