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冷暖也没有动,只是泪流满面,却无声无息。
两个人粗喘着气,长时间维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久得像被风化的两块石头。
索性归齐回来了,他一早就有条不紊的把所有闲置的弟兄都安插到了9,象征性的分给每个人一些活计,又给大家大致开了会舒了个心。
所以在冷暖巡ำ视了一圈儿之后,看见的是并没有什么预想中的乱成一团儿之后,提到嗓子眼儿的一颗心到底是沉下那么几分。
所以,至于究竟生了什么,她真的一无所知。
再次进来,那个已经来过次的女警显然早已๐经不耐烦了,才坐到冷暖的对面,就把手里的笔录本子啪的砸到了桌面,像是想用紧张的氛围震慑的她交待一切。
……
农历八月十五,中ณ秋,家团圆。
冷暖本不算一个特别懒散的人,但最近兴许是工作实在太多,压力过大,加之ใ每天晚上睡眠实在不好,所以第二天早上总是格外怠惰。
这让冷暖自己้都觉得自己最近简直好像供了一尊名为‘拖神’的主位。
算了,冷暖觉得自己终究是做不了大事儿的人。
心终究是硬的不够彻底。
屁,从她一身儿闲适的家居服外加刚刚洗过澡的松散的头,很明显——骗人。
呃……不好意思,我有点儿不舒服……
喂,你还好吧?
再诸如——
“归齐,你下楼ä到停车场来接我一下吧。”冷暖把电话夹在脸和肩膀中ณ间,防备的从倒镜里,想要看清楚后面司机的样子。
无奈,更深露重,除了能从身高上判断是个ฐ男人,其它一概模糊。
摸着脸上永远都不可能ม摘掉的疤,丁欢攥了攥拳头。转而见到门口又有客人进来时,她瞬间又换上一张标准的社交脸——笑容灿烂,笑意却永远不达眼底。
“呦,许队长,来这么เ早呢~快快,这边儿坐~”
宛如遭雷击的王达起身儿去倒水,这一道走的是那个飘飘忽忽的,结果到底是端杯回来的时候这么一晃悠——
水洒了。
真逗,她今儿是怎么了,真脆ะ。
声音怎么不对劲儿,不舒服么?
真是不知道这样废人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在冷暖养伤这段时间里,她每天都觉得时间过的简直可以被称作度日如年,绝对慢的可以,然而万物讲求相对论,有慢的,自然有快的。
虽然在同一间医院,但知名妇科医师陈小生收到เ风的时候已经是事第二天的半夜了。
话说那一天的夜晚,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天上亮,地上黑,各种变态杀人夜……
冷暖的早饭是在练习家楼下的包子铺吃的,铺子挺简陋,但包子的味道确实不错。
要说唯一碍眼的,应该就是那个从坐在这儿就开始拿着一沓儿文件夹不停翻阅,嘴的一直不停的嘟嘟囔囔的练习。
在公安机关实地调查之后,市局立即批捕了谭四以及助手李旭。
在检察院追诉之前,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是对谭四不利的。
冷暖每每跟乔滴滴通电话的时候,她都是忍不住赞叹小丫头的苦尽甘来。
“嫁人就嫁陈小生啊,小丫ฑ头,折腾一圈儿回来结婚吧。”
“结婚?别逗了,这只是处对象我觉得我都快成他兜里那小袋鼠了,你知道么?陈小生就一妈,一亲妈!我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老天看我没妈可怜,赏我这么一个活妈。”
“别一天天的身在福中ณ不知福了,陈小生对你也就不差啥了,他岁数也不小了,你俩拖什么เ呢?”
“我知道他对我好,不过要说结婚,我暂时真没那个打算,过一阵儿再说吧。”乔滴滴对这个话题总是画混儿,摆明了逃避,她总是有各种路子转到下一个话题,就像现在——
“等我回去的时候皇甫烨儿子就出生了吧,你说我送他什么เ呢?”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冷暖口气不悦,乔滴滴却依然说着,带着不自然的兴奋。
“陈小生是他小舅啊,这么เ论他也是我外甥,那他儿子也算我外孙了~”
“乔滴滴!你脑子有泡吧!”冷暖到底是没忍住了火。
虽然乔滴滴把所有借口都包装ณ的天衣无缝,可那些就是借口,除非冷暖傻,冷暖听不出来她那自己都不自觉的执着。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乔滴滴非要揪在皇甫烨这个问题上,不愿意放手?
从前也就算了,她现在都跟陈小生在一起这么久了,还这样,不是脑แ子有泡是什么!
“你看看你,咋又生气了,我说姐啊,你最近这脾气咋这么大?”乔滴滴哄着。
“真不愿意搭理你。”冷暖气着。
“行啦,行啦,我不说了还不行么?你就当我没说过,忘了,忘了,都忘了~啦啦啦啦~”乔滴滴无赖的唱上了大神调儿,冷暖也真就拿她没招。
她也明白,她生气,有什么用?
心长在她自己身上,管她冷暖怎么说,也耽误不了乔滴滴的心跳。
感情的事儿,自控尚且很难,又哪来的神来之手去干预别人?
她们都经历过属于她们各自的不幸,一场风浪过后,谁能不剩些创伤?
也许,每个人外在都活的光鲜,而内里的溃烂无人可知,也无人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