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捷蹙着眉闭上眼睛,却又感到他的手在她腰间缓缓游走,身子渐渐绵软,渐渐坐在了他的腿上。
裴钰辗转吸吮着她的唇齿,然后摸索着,一边揉一边一层层解开她胸前的衣襟,
反正……人也已经不在了。
思及此,裴钰微微蹙了眉,胸口莫名像被压了一块石头似的,闷得厉害。
莫捷不语。
她确是为了让自己干净些,这般才好坦然面对家人和她曾经的手下,也好去见南宫哥哥。
“他是将那雪豹,献给了皇上吧。”莫捷惨然一笑——
裴钰此番真正想要炫耀的猎物,根本不是其他,正是弈国大将莫捷。
裴钰却提前一步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笑道:“午后我与诸位皇兄狩猎乌珍山,深冬时节常有白狐出没,我去打来给姐姐做件暖和衣裳,姐姐同我一道去吧。”
“我如今就是一个废人,同你去做甚?”莫捷阴着脸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紧紧捉住。
那时她风光无限,认为整个天下都将是自己的,南宫哥哥也将是自己的。她曾以为,只要她战无不胜,一切便唾手可得。
但裴钰不是这样的人。
“你……我……”莫捷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只愤愤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裴钰见她竟然没有反骂,脸色缓和了些,道:“用甘霖泉的泉水给姐姐洗洗身子。”
“姐姐怎么不理我了?”裴钰微微不悦,抬起她的下巴,一边操弄着她的小穴一边凝视着她水汪汪的眸子道,“是怪我昨晚没有怜香惜玉吗?”
莫捷索性闭上眼睛。
正想着,双腿间的两瓣嫩肉已传来一阵酥麻,莫捷未经人事,陌生的感觉每每令她不知所措,猝不及防地呻吟了一声。
“姐姐莫怪我事多,我可不是嫌姐姐脏,”裴钰一副耐心十足的模样,慢条斯理地帮她清洗着花穴和后庭,“只是这一路奔波打仗,定是没法好好清洗身子的,我帮你仔细洗干净,一会儿才能ม操得舒爽。”
“擒贼,先擒王。”一个清冽妖娆的嗓音悠悠然而至。
“谁?”莫捷警觉地环顾四周,本能地想起身,可她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能在这毒谷中自由出入,定不可能是等闲之辈。
“阿捷何时这般畏首畏尾了?孤不信他还能玩什么花样。”南宫甫言罢便抽剑而出。
裴钰依旧面色淡然,看不出任何端倪,只是迅速地拔出剑,接下了南宫甫这一招。
南宫甫剑术高明,没几招便占了上风。
一道血痕从裴钰漂亮起伏的锁骨处涌出,破裂的白衣被剑风带起,旋即染成鲜红色。
南宫甫扬声一笑,言语浪ฐ荡:“啧啧,好生俊美的可人儿,孤看着还真有些心疼……不如你便跟了孤,也允了你侍奉阿捷。”
裴钰泰然自若,似对这侮辱毫不在意,再次持剑迎上。
莫捷心中仍是忐忑,她从未见裴钰使过剑,但此般一看,却是低估了他。能ม在南宫甫剑下坚持这么เ久的人,哪怕放眼天下也没有多少。
莫捷目不转睛地看着二人过招,突然反应过来一件极其离谱的事:不对,裴钰原本的剑术根本没有那么高,只是在这过招的过程中,他竟举一反三般进步神速。
若非亲眼所见,莫捷绝不相信世间还有这等奇事。
虽然满身是伤,却无一处在要害——裴钰知晓以他的身份南宫甫肯定不会直接干脆ะ利落地杀了他,于是一面试探着南宫甫的招数,一面以此令南宫甫放松警惕。逐渐引南宫甫不断使用最简单的招式,然后预料中ณ地躲过,只留浅浅的一道伤口。
南宫甫处处掣肘,招招被预见,又只能伤到点皮毛,耐心一点点被消耗殆尽。
莫捷想起与他对战的那次,只觉似曾相识,心道这是裴钰的最拿手的:攻心为上,以弱胜强。
莫捷嘲讽一笑:他甚至不惜利用了自己的美色,竟真的令南宫甫这般风流成性的男人本能ม地有了几分怜香惜玉的心。
南宫甫渐渐也意识到不对,但又不知道怎样打破这样的局面,因为他意识到的时候裴钰似是已然对他的剑法知晓了大半,他能施展的空间已经极小。
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过,南宫甫不可思议地看着飞速刺向自己的剑刃,想挡已来不及。
“哐当”一声,另外一把剑横亘在了二人中ณ间,及时地制止了他。
裴钰望向用剑指向他的莫捷,眼神如泉水般纯净无辜。
所有护卫都没有意识到为什么一直占上风的南宫甫差ๆ点儿变成剑下亡魂,若莫捷晚出手一秒,后果不堪设想。
莫捷瞪着裴钰,气得连手腕都在微微颤抖:“他点到为止,你却招招致命,算什么比试?”
剑尖在裴钰若白玉般温润光洁的脖颈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裴钰微微蹙眉,开口道:“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你不是吗?”莫捷想起柜中一事,腿间尚有湿润,小穴也被他操弄得尚在酸涩,愈发引得她怒火中烧,他不是一直这样趁人之危的吗?
南宫甫握住莫捷的手腕,大度地笑道:“果真英雄出少年,孤败了。贺图加,带他去见御医。”
“不必了。”裴钰丢â下剑,捂着伤口,虚弱无力地走出客栈,脚步摇摇晃晃,留下一道道血迹。
莫捷瞥了一眼便不再看他,心道:居然又在装可怜,他自己的医术不比御医高超得多?
“阿捷,此人……确是刁滑奸诈。”南宫甫低声道。
莫捷心中一沉,明了南宫甫是此刻才彻底信了她边疆一战确非刻๑意战败。
“你受委屈了。”南宫甫将她抱在怀里。
……
莫捷量了尺寸,又心不在焉地挑了一些饰物,回到居处时已是皎月初ม上。
她疲倦地将饰物收拾整齐,打开衣柜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做工精致的白色狐裘,边缘是黯金绣纹,手腕一僵,便将狐裘随手丢到了一旁的箱子里。
他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莫捷这般想着,又想起白天时他的话,一时心中五味参杂,电光火石间,她突然隐约记起裴钰离开时身上的血液ຂ呈暗黑色——那剑是淬毒的,而她当时因为过于紧张南宫甫的安危,并未想到这些。
莫捷只觉心脏提起又落下,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担心那ว个人了,却仍旧ງ感到เ不安——
何况,他自己对毒理的研究比对医理还要广博,又何须他人怀忧?
可……若在这异国他乡无人帮助,他中毒过重无法自行解毒呢?
莫捷躺着,又辗转反侧,想起他那句“想被姐姐抱在怀里保护”时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翻身起床推门而出。
莫捷沿着他离开客栈的方向,顺着回钊国最近的路一路寻找。
时至午夜,天寒地冻,清冷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人,只有打更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