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彻一仰脖喝干,伸手去剥毛豆,说:“你不用喝完。”
肖钰哪肯听,已经冲他扬了扬只剩ທ泡沫的空杯子,这会才看向周娉婷,笑眯眯地说:“小妹妹,什么时候有需要了,跟客服报我名字,给你打个ฐ折。”
肖钰的心脏漏跳了半拍,她嗤地笑了,伸手顺在谈彻的耳边,指腹间轻轻搓揉他的耳垂,语气轻快,“拭目以待。”
……
“慢点……啊,我、我受不了这样……”
“谈彻、谈彻,求你……”
“我听说过你的网名。”谈彻说,外头暴雨滂沱,屋内失去照明之后浊晦不明,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阻塞。
这个ฐ解释令肖钰颇为意外,可她很快就有了猜测,“是肖珏告诉你的?”
舍不得打掉孩子,也舍不得部队的好福利ำ,协商之下,崔玉榕ษ被送到偏远的海岛待产,由婆婆周瑛岚代为照料。
肖钰出生在海岛上唯一的医院里,备孕期间吃了大苦头的崔玉榕一看见又是个姑娘,当即哭了出来,而后便是无穷无尽的产后抑郁๗。
听说这丫头行事出格、离经叛道,惯会琢磨些歪路子。
传话的人是二姑母,说她功课不好好念,琴棋书画ฑ样样拿不出手,小小年纪就去做生意。若是正经营生倒也罢了,偏偏捣鼓什么互联网当模特去了。有辱斯文,简直有辱斯文!
“你怎么称呼?”
谈彻的询问把肖钰从回忆里拽出来,后者面不改色,答道:“子入,陈子入。”
肖钰被风吹得精神了不少,她打开卷轴,从里面掉出一个ฐ小物件,谈彻弯腰去捡,捏到手里了,才发现是一只打火机。
他讶然,说:“你要……烧了它?”
“谈博士该不是想提醒我,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吧?”肖钰看他,冲他伸出手,示意他把打火机还来,“今天下了这么เ大的雨,不会有事的。”
谈彻想说的当然不是这个ฐ,他有些发急,“这是冯老师此生最珍视的画作,你拍下它,就是为了把它烧毁?”
话是脱口而出,肖钰倒是反应过来了,笑容更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没想到,你还挺关注我的。”
她倒不急着要打火机了,兀自思索起来,“为什么เ?因为我曾是你的未婚妻?”她打量谈彻,“你们家不是瞧不上我吗,不是上赶着要退婚吗?”
谈彻脱口说:“你不也交了男朋友。还谈什么เ订婚。”
他今晚太不冷静,话说出去,连脑子都不过了。
“谈彻……”肖钰默了会,终于不再叫他谈博士,纤细的手臂搭上他的肩膀,圈着他的脖子,夜风里有淡淡啤酒香。
她说:“你吃醋了?”
这话说出去,肖钰就有了答案,她用肯定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你吃醋了,谈彻。”
这个姿势,他想不到除了吻她,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来按下心头那股无名的委屈。
她的嘴唇很饱满,湿润又有弹性,他轻轻含着,又不断地噬咬。
为什么เ没有早一点遇见,也许……谈彻想,也许早一点遇上她,能把她从那不着调的小子手里抢回来。他会的,如果是为了肖钰,他会的。
要打架可以,要比手段也可以,谈彻想,他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
肖钰被他的吻触动,她确信自己触碰到เ一种强烈得让人畏惧的情感,像游鱼在大海里自在徜徉,却被看似平静的暗涌裹挟。
一朝昏聩。
试探地,她开始回应他,谈彻立刻感知到,并狂喜着露出伪装下的全部真容,将她带入自己汹涌澎湃的浪潮里。
他的吻如疾风骤雨,撼动她坚锐的神智,又淋湿她枯涸的心,谈彻急切又虔恳,争分夺秒,想把失去的时间全都找回来。
吻到最后,肖钰有些招架不住,她按着他的肩头,神思混沌,问他,“你在做什么เ?”
“我在向你求爱。”谈彻说。
我为从前错过的每一个时机忏悔,我为一次次的犹豫不决愤怒,如果这是老天施与的最后契机,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让你看着我,看着我完整的一颗心,我情愿俯首跪地,请求你,请求你爱我,或者,再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