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严å叙依然能听见柯西宁不太均匀的呼吸声。他轻声问道:“你还没睡着?”
柯西宁的身体僵硬了半刻,接着点了下头:“睡不着。”
“擦边?哪里擦边?”付琰顺势问道。
“严叙饰演的莫七,是个社ุ会大佬的人设。”柯西宁说,“所以总局说不能放。”
随着《我的家庭战争》的口碑越来越差,《呓语》渐入佳境、低开高走,高豫中ณ当初攀比碾压的得意算盘不仅没有打响,还狠狠地打了他一波脸。
于是高豫中不得已๐使出最后一个招数,利ำ用群众的八卦心,参加访谈类节目期间暗示柯西宁罢演,将“不敬业”的脏水泼到了他的身上。他在用这招的时候,还知道欲擒故纵、遮遮掩掩,不肯说名字,假装好心不愿意说得太详细,却“不小心”说出了这位演员两处标签——曾经过气多年、但眼下有影视剧上映。
沈新南一言不发,执着地守候在柯西宁的身边。
江喻飞神色严å肃,又问了一遍:“确定没事?”
可入了社会后,他才慢慢体会到人生总有不如意。工ื作收入比不上妻子,他便合伙创业开公司,没料到公司的经营那么难,一次次地亏本,一次次地恳求家人借给他钱填补这个黑洞。黑洞越来越大,公司破产,连他的亲父母也不愿意再把钱借给他。
合伙人指着他的脊梁骨唾骂他,说他没用,说他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材料,没那ว个金刚ธ钻偏要揽这个瓷器活。
严叙事业顺风顺ิ水,一部戏拿个三千万,上半年还拿了个金马奖影帝ຓ。
柯西宁面无表情地盯着报纸上的狗男男,冷笑道:“离不离?”
柯西宁不信,心道这人分明在嘲笑他嘴上说着没任何感觉,身体的反应却很诚实。
“我在笑我自己。”薄唇贴在他的耳畔,严叙轻轻启唇,嗓音沙哑,喉咙像是含着水,空气弥漫着奇异的咸湿,“我笑我自己太急。”
你还什么感觉都没有,我却已经忍到几乎爆炸。
柯西宁不小心蹭到เ他腰间毫无赘肉的肌肉,烫得手心出了一层汗,从手心灼烧到心脏。
严叙不由分说地抓着柯西宁的手往他的身下带,自嘲道:“西宁,你看看,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柯西宁反复呼吸,才让自己้稍微冷静下来。
“也不是。”他闭了闭眼睛,“因为我自己้也很没出息。”
严叙没有立刻听出柯西宁这句话的暗指,直到他坚实的大腿碰触到เ柯西宁的身体,才恍然明白。
原来不止他这样。
严叙不再隐忍,他把柯西宁彻底搂进帐篷。感受过外头的丝丝冷风后,帐篷内部ຖ就像是温暖如春的天堂。但这样一来,柯西宁就感到เ更加燥热。
他极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拒绝严叙,可惜心里却留恋着这来之不易的贪欢。
严叙弯下腰,捧住柯西宁的脸颊,一寸一寸地亲吻着他微凉的嘴唇。比起之前的急躁,这一刻的严叙显得格外耐心和温柔。
柯西宁原先不知所措地逃避着男ç人的唇舌。
严叙却趁乱ກ探进他的后背。柯西宁挺瘦,但又不是那ว种病态的瘦,肌肉线条虽不是很大块,却十分流畅自然。他后背的肩胛骨微微凹陷,形成极具美感的蝴蝶骨。
柯西宁的背很好看,以前严叙就对这处留恋不已,喜欢到爱不释手的地步。今天严叙一碰到เ这块地方,柯西宁微怔,就像被触动了记忆的开关,不由á愣了神。
再之后,他就被迷迷糊糊地拉了下来,贴在严叙的身上,感受着他剧烈地跳动着的心脏。
一下又一下,极富节奏感。
柯西宁睁开充盈着水汽的双眸,抚上他左胸ถ口的心脏ู。
严叙喘着气,搂着他问道:“怎么了?”
“原来你也和我一样紧张啊。”柯西宁说。
严叙道:“你很紧张吗?”
“嗯。”
严å叙调侃道:“可你不是说老夫老妻的,没什么感觉了吗?”
柯西宁趴在严叙的胸口处,声音闷闷的,终于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感受:“要是对你没感觉,我还能对谁有感觉?”
这句话像是埋怨,但更像是一句难得的撒娇,彻彻底底地击中了严叙的神经。
他不再温吞地吻着柯西宁,亲吻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落下。
情至深处,柯西宁用尽最后一丝理智,喘着气说道:“把灯关了。”
严叙随手一按,灭掉了节目组用心放在每个人帐篷里的小夜灯。原本微弱的灯光彻底暗了下去,没人看到帐篷里发生了什么เ事。
外头寒冬腊月,帐篷内部春意正浓。
清晨,山谷的飞鸟叽叽喳喳地叫着,于雷昨晚睡得极好,抻了个大大的懒腰。“啪”地一声,手背甩在了身边人的脸颊处。
柯西宁差点被打出了一个浅浅的红印子。
于雷在一瞬间夸张地弹跳起来,他搓着手道歉道:“老弟,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确实是咱们这帐篷太小了。”
柯西宁昨天被严å叙折腾了一晚,大半夜的强撑着让严叙把他抱到自己的帐篷来。好不容易睡了几个小时,一大清早ຉ地就被于雷一爪子拍醒。
他一脸懵懂地注视着于雷。
于雷愧疚不已๐,双手合十,再次道歉。过了好一会儿,帐篷外头已经传出来有人刷牙洗脸的动静,柯西宁被暂时掐断的记忆才重新连接上。
他回忆起昨晚和严叙发的疯,脸颊又不由灼热了起来。
于雷惊讶道:“你的脸怎么了?被我拍红了吗?”
柯西宁:“……”
他甩去脑海里的种种,说道:“现在呢?”
于雷摊手道:“好了,不红了。”
柯西宁心虚地呼出一口气。于雷精神奕奕地起身,掀开帐子出门去找洗漱。
柯西宁特意找了件高领的毛衣换上,遮去他脖ๆ子上的痕迹。
他心不在焉地洗漱着,旁边严å叙早已起床,与于雷客气地叙旧ງ着。虽是叙旧,但一般于雷说五句,严叙才回个ฐ一句。
于雷点了一支烟,很自然地递给严叙。
严叙拒绝道:“我已๐经戒烟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