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已经阖上的眼睛重新睁开:“碰巧路过而已,你应该感谢我,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一劳永逸。”
笙歌瞪着他,不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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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庭时间在一个月后。
不多会,沈纾和一个年轻男ç人走了进来。
“师哥,这是我的好朋友,顾笙歌。”
笙歌得空抽回手,揉着微微发红的腕间,正打算找他讨理的时候,却被容瑾接下来的动作吓得目瞪口呆。
他转身抱住了她,男人温热的鼻息铺洒在头顶,他身上淡淡的苏打水味道闻着很舒服。
“古云:泛花邀坐客,代饮引清言。所谓好茶待佳客,您泡了茶却不先喝,不就是在等人来吗?”
“哈哈!”听顾笙歌说完,他再次哈哈大笑:“我终于明白老祁说的‘得意门生’是什么意思了!我确实在等人,不过不是客人,是一位病人家属。”言罢,他拨通内线:“小杜,你过来一下。”
“刚才是你主ว动的?”
她依旧不说话,只是微微蹙紧了眉心,而商博见状无疑ທ更好奇了:“容少没有推开?”
“嗯!”顾笙歌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又开始漂移起来:“爱情与背叛,生离和死别。”
她说得含糊不清,容瑾看过她的资料,简单事情串联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很快他就大致猜到了她醉酒的缘故。
她径直朝棋桌走去,执起一颗晶莹剔透的云子,破了棋盘上的僵局:“爸爸,我以为您第一句话会问我这五年去了哪里,可我没想到您一开口就只是为了你的面子。”
女子在灯下朦胧的脸庞与另一张脸重叠在一起,顾荣蹙了蹙眉:“这五年你过得好吗?”
容瑾却不愿意多谈,向启知晓他的性子,忍住没有再问,默默看着他处理好尸块的后续工ื作。
洗手池边,容瑾认真洗着手,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如果你的背叛不足以让我清醒,那么家破人亡也足够让我脱胎换骨,不要这样看着我,不然我会以为你对我余情未了,二哥?”顾ุ笙歌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最后两个字她故意咬得很清晰:“说正事吧,我不认为你来找我只是为了缅怀曾经。”
顾ุ如年手上的力道加剧了几分,眼底有冷光一闪而过:“跟我回家,爸爸要见你。”
心里一咯噔,思忖到一种可能性,她做贼心虚地抬眸看了眼内后视镜,果不其然对上一双漆墨似的眼睛。
男人的目光透过玻璃镜面的折射直直地落在她脸上,审视着她。
倾长的手指被温软的布料磨得有些通红,容瑾拧紧了眉毛:“先回容家换身衣服。”
商博了然,这身衣服,怕是要换上好几个时辰了。
青城姓容的人不多,而能ม有他这般睥睨的气质大概就只有东郊容家了。青城容家,立业百年,产业盘根错节,晦涩莫深!哥哥在世的时候,曾经告诫过她,见到容家人,若能就避而远之ใ,容家那ว摊水太深,一点都沾不得。